“殿下想要微臣怎么做?”
馬大人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后追上前面的李象,此刻馬大人已經(jīng)沒其他的選擇了,而且李象剛才也說了,并不是你閉上嘴巴就能把兒子接回去了,天底下沒有這么容易的事兒。
“其實也不難,馬大人等會兒把這份奏章遞上去,等到落朝的時候,馬大人就能看到自己的家里人了。”
錢平遞給馬大人一張奏折,馬大人看到前面的一行字,立馬就嚇出了一身汗,竟然是夸獎李象昨天捉拿高麗國奸細的事兒,這封奏折從別人那里說出來,其實都沒有多大的事兒,畢竟李象的確是抓到人了,而且根據(jù)初步的審問,那個人就是高麗國的奸細。
可這話絕不能從馬大人的嘴里說出來,因為馬大人一直都是五姓七望在朝廷里最有力的鼓吹者,如果要是這個話從馬大人的嘴里說出來,那么五姓七望在朝廷里其他的人就會感覺到一陣迷茫,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要攻擊李象了,但馬大人忽然來這么一出,這和他們之前商量的完全不一樣,這些人會立刻陷入癱瘓狀態(tài)。
“殿下,你這可是要我死呀!”
馬大人氣得都快跺腳了,這封奏折要是遞上去,而且是從他的手里遞上去,五姓七望能放過他嗎?
“馬大人怎么能這么說呢?如果今日你們聯(lián)合攻擊我,那我恐怕也是個死,死道友不死貧道這道理馬大人不明白嗎?更何況馬大人也需要一個轉(zhuǎn)變了,脫離了五姓七望之后,馬大人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兒,我也可以保馬大人一生周全?!?
李象雖然是做出了承諾,但是從馬大人的臉上也能看得出來,人家根本不相信李象的這個承諾,雖然李象是大唐帝國的皇長孫,但是和五姓七望比起來,李象屬于弱者當(dāng)中的弱者。
“我知道馬大人不信我,但是馬大人衡量一下,你已年過五十了,沒有有孩子的機會了,這個兒子若是沒了的話,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能指望一群女兒傳宗接代嗎?但如果要是聽我的,至少還有拼的希望,我也未必會輸給五姓七望?!?
李象說完之后就大踏步的離開了,他知道這位馬大人是個聰明人,如果要是連這點事都分析不清的話,李象也就不會派人找上他了。
“殿下,此人會和我們合作嗎?”
錢平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馬大人還在原地站著呢,就好像是丟了魂一樣,當(dāng)然這也是正常的,這會兒的選擇應(yīng)該是馬大人這輩子最重要的了。
“只要他腦袋不傻,就應(yīng)該明白屁股該往哪坐,除了馬大人之外還有誰?”
李象從不打無把握的仗,昨天晚上做了很多的事情,就是害怕這位馬的人不上道,如果要是上道的話,其他的人就可以作為預(yù)備軍了,可這個家伙要是不上道,李象還有其他的人頂出來,只是沒有他的官職高而已。
“見過殿下?!?
一路上不斷的有人和李象打招呼,但李象卻在一個七品官的面前停下來了。
按照大唐的規(guī)矩,京官五品以上可以上大朝會,如果還有七品官能上的話,那就是長安縣知縣了。
別看這個位置只有七品,但卻是天下第一縣令,掌管著長安城內(nèi)很多地方,所以也是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位置,但從本朝初年開始,一直都掌握在五姓七望的手里,目前是清河崔氏在掌握著,此人也是崔家的嫡系子弟崔云柱,昨天被羞辱的崔云成的堂哥。
“崔大人今天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李象看到這家伙意氣風(fēng)發(fā)的,應(yīng)該就是想著等會兒在朝堂上報復(fù)自己,昨天李象開創(chuàng)了一個先例,那就是當(dāng)著老百姓的面打了他們崔家的臉,今天崔家要是沒點動作的話,這天下第一豪門的牌子就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