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不是,你喊我叔叔,喊我媽漂亮姐姐,是不是輩分亂了。”
陳鬧歪了歪腦袋,嘿嘿笑了笑:“各論各的嘛?!?
杜母看起來老年輕了,她總不能叫奶奶吧,那可就太失禮了。
杜父一口否決:“不行,凝華身體很虛,怎么能去太平間!”
“我要去,我必須問個清楚!”
杜父拗不過杜母,只能疏通關系,安排她去見方晴。
太平間溫度極低,冰寒刺骨。
杜母剛遭了大難,渾身很虛,即便穿得厚,也依舊凍得哆嗦。
陳鬧牽著她的手,暖意瞬間蔓延過四肢百骸。
“漂亮姐姐不冷不冷,鬧鬧給你暖暖?!?
杜母眸底閃過一絲詫異:“鬧鬧,你真的好暖?!?
那是,她用靈力給暖啊,多奢侈啊!
方晴的尸體躺在小床上,嘴唇青紫,渾身黑氣縈繞,隱約有成惡鬼的趨勢。
陳鬧小手指翻飛,一聲怒喝,小手重重一拍,凈化符咻地飛出,直接將那團黑氣撞散。
緊接著給杜母甩了張見鬼符,杜母只覺得眼睛突然一陣刺痛,再睜眼時,便看到方晴面目猙獰地飄過來想掐死她。
“哈!不許傷害我的漂亮姐姐!”
陳鬧小手又一揮,方晴便被扇飛黏在墻壁上,摳都摳不下來。
杜母紅著眼,嘴唇哆嗦成波浪形:“為什么?”
方晴把腦袋拔出來,恨意太濃,眼睛都瞪脫眶了。
“為什么,你有什么臉問我為什么?!白凝華,要不是你不借錢給我,方越又怎么會死?!我都快五十了,你為什么還見不得我好!”
方晴歇斯底里,激動得頭都掉了。
陳鬧一腳將腦袋踹回她脖子上:“你這個鬼怎么能到處丟零件,真是太邋遢了!”
杜母整個人都是懵的。
“可方越擺明了在騙你啊,都快三十年了,為什么你還不明白?”
方越是方晴的初戀,兩人分分合合快三十年。
方晴是個戀愛腦,方越出軌,對她解釋是她不夠誘人,所以才留不住他的心,她信了,然后瘋狂整容。
方越家暴她,事后跪求原諒,讓她反省自己,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她沒問題,他怎么會打她,是不是?
歸根究底,還是她沒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這話忽悠鬼呢,但方晴還信。
方越賭博,問方晴要錢,說搞投資,要賺大錢給她買房買車,給她最風光的婚禮。
她同樣信了,然后將自己的所有錢給了方越不說,還問杜母借錢。
起初杜母借了,但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搞,杜母就勸她別再執(zhí)迷不悟,方越不是良配!
可方晴就是不聽,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十年,從青春到遲暮,杜母失望透頂,錢是半分都不借了。
后來閨蜜倆有好幾年沒聯系,直到最近方晴才突然給她打電話,說已經和方越分手,還感激她沒借錢給她,不然方越又把錢給虧了。
作為閨蜜,杜母自然是為她高興,她要請她吃飯慶祝,杜母想了想,還是赴約了。
卻沒想到這竟是要命的鴻門宴。
方晴怨毒道:“他沒有騙我,他只是懷才不遇,你口口聲聲說對我好,結果呢,杜氏集團如日中天,我讓你幫忙安排個副總職位給方越你都不肯,你就是個賤人,你見不得我好,虛偽,惡心!”
陳鬧皺眉:“你這話不對,漂亮姐姐過得好那是他們努力的結果,她又不欠你什么,憑什么不答應你的要求就是虛偽。
你想要什么你就自己去努力,去爭取啊,自己不努力,過得不如意還怪閨蜜,你簡直有病。
方越死了,你也如愿把自己作死了,那你們就去陰曹地府團聚吧,必須鎖死,可不能分開去禍害別人。”
陳鬧用最后的靈力開了鬼門關,一腳將方晴踹了進去。
不然讓她繼續(xù)在人間逗留,絕對要變惡鬼惹事。
做完這事,陳鬧拍了拍手,感覺渾身一暖。
她雙眼一亮,抓鬼也有功德,這也太開心了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