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霖壓抑著自己要上前親吻的沖動,這才扭了頭,看著面前的大海,忽然苦笑:“這海對我來說就是噩夢。世上最無情的的莫過于海了。一個浪頭打過來,就能將人的生命吞噬掉,連骨頭都找不到?!?
他越說越低,一向冷硬的臉也微微顫動著,仿佛陷入了往事之中。
蘇蘇一怔,回頭看著他,他忽然哈哈一笑:“沒什么。你能這么想也好。省得整天哭喪著臉,看了就惹我心煩?!?
蘇蘇見他恢復(fù)如常,這才斟酌著開口:“白老爺子叫你談什么?”
她想起張叔的欲又止,張叔的為人十分謹慎,不是他份內(nèi)的事他絕對不插手,這次他破例開口一定是極其重要的事。
蕭霖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帶了深思。
海風吹拂而過,吹亂了他的頭發(fā),有款有型的襯衫微微敞開領(lǐng)口,更顯得他整個人慵懶中帶著說不出的霸氣。
蘇蘇頓時結(jié)巴起來:“我我……我也不是特地想打聽的,只不過……好奇,你不說也行啊。”
蕭霖似乎輕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沒什么。道上的一些事,你聽了也不懂,很復(fù)雜?!?
他一臉沉郁,似十分難解。
蘇蘇便不敢再問。
海浪聲聲,兩人各懷心事,默默無語……
……
白鳴風一下飛機,就看見出口處的幾個神色警惕的幫內(nèi)手下。他眉頭微皺,走上前去。阿財一見他,眼睛一亮,趕緊迎上前去。
“白先生!您來了就好了……”他激動得連話都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白鳴風冷眼看了他一眼,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一聲不吭,向前走去。
只這一眼,阿財?shù)念~頭就開始冒出冷汗來。等上了不起眼的面包車,他才開口:“先去找阿榮。其余的事情……”
白鳴風看了坐在車內(nèi)的兩三個人一眼,指著一個從剛才就沉默的手下,肅然道:“你來說,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直當隱形人的手下結(jié)實愣住了,半天才回神,連忙一十一五地將昨天夜里的事講清楚,果條理比阿財說得更加明白。
車子飛快地向前開去,白鳴風眉心微皺,聽著手下的報告,修長的手輕點放在旁邊自己帶來的行李箱。
兩個白幫的分堂口,就在昨夜十一點的時候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人的血洗。死了十一個,傷六人,失蹤五人。失蹤的人大概是被綁架走了,劫到某個不知明的角落,進行殘酷的逼供,以便能透出更多的白幫信息。
那手下說完,白鳴風點了點頭,冷峻的眼中帶了一絲嘉獎,忽然開口問:“你叫什么名字?”那手下一怔,才恭敬地回答:“白先生,我叫鄒慶?!?
“好,阿慶,這些日子你先暫代阿榮的職責,跟著我?!卑坐Q風不容置疑地說完,冷冽黑眸適時地掃了車內(nèi)對面的幾個人臉上,那跟隨來的幾個幫中手下均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白鳴風的意思雖然含蓄,但是能有資格過來接機的都是幫里新一代的后起之秀,不論頭腦還是身手都是一等一的。白幫突然遭受的這一場血洗,既是災(zāi)難,更是一種機遇,一種越過眾人,出類拔萃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