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帶她走……”
沈時風緩緩伸出手。
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心力,他做不到搶我回去,只能拽住我的裙角。
我仍然穿著離家那天的梨花白紗。
它是沈時風最喜歡的顏色和款式,穿在女子身上,顯得溫婉,柔美。
如今成了我的葬衣。
“她死得太慘了?!必踝髟诟砗笄穆曊f,“應該是在那間暗室里就已經(jīng)死了,后來才被轉(zhuǎn)移到這里保存尸體?!?
“失血過多,饑餓,窒息……她同時遭受的痛苦太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確定真正的死因,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就是被活生生折磨死的?!?
仵作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聽見。
“如果她一失蹤就有人報案,說不定還能及時救出來,太可惜了?!?
府尹長長嘆息。
蕭承煦臉上失了血色,全身顫抖,“對不起,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從一開始哥哥就不應該讓你嫁給這種男人?!?
“不怪哥哥,是我自己選的?!?
我不知道怎樣能讓哥哥好受一些。
說話間,我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似乎變得更縹緲了,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模糊。
一切快要結(jié)束了嗎?
“睜開眼,再看看我,求你……小靈兒?!?
沈時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幾乎是極度卑微的,爬向了靜靜躺在蕭承煦懷里的我。
他好像還有很多話想對我說。
卻又始終說不出來。
“原來你還會害怕我離開啊。”
我抬起手,微光中,我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越來越淡。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