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將軍該不會是害怕責(zé)罰,所以刻意拖延時間,誆騙我們吧?”
我面容平靜,冷冰冰看了一眼那說話的人。
他立刻瑟縮一下,或許沒想到我會露出這般神情。
皇帝捏緊了龍椅扶手,看向我的目光也愈發(fā)凌厲起來,龍涎香在大殿內(nèi)格外霸道地飄蕩著,似是皇帝的威壓,逼得所有人都有些緊張。
而我只是嘆息一聲,隨即從兜里翻出一個木匣子。
“這里,”我抬手將木匣子舉高,讓所有人都能瞧見,“是這段時間我們的成果?!?
我一打開木匣子,褐色的藥丸靜靜躺在其中。
每個人都能瞧見。
宋時淵有些意外,本還一副看好戲的臉,此時有些僵硬。
他沒想到我能夠拿出藥丸。
于是他還在嘴硬:“這是什么?莫不是你今日上早朝的時候,在路邊隨便買的吧?”
一句話惹得所有官員都將信將疑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眉眼彎彎,看上去很溫和,語氣卻分外冰涼:“是不是真的,將軍也可以親身試驗。”
他冷哼一聲。
“此藥丸就是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研制的東西,各位大人瞧不起的江湖郎中,切切實實地為百姓,研制出了解藥。”
慕容斐點頭應(yīng)和:“沒錯,此藥雖還有待完善,但昨日我們已經(jīng)讓百姓服下,事實證明,的確有助于他們恢復(fù)。”
“皇弟,”太子忽然也摻了一腳進來,“你這話說得無憑無據(jù),實在是難以讓諸位大臣都信任,就算是宋將軍,也可以空口胡謅,說自己研制了藥丸,還對百姓有益?!?
宋時淵邊聽邊點頭,盡管心中總覺得有些怪異,但還是維護起來了。
“沒錯,你這樣說有什么用?二位若是擔(dān)心完成不了此事會被責(zé)罰,也不可欺君啊,老老實實負荊請罪,興許陛下也不會怪罪你們的?!?
他說得很是大義又寬容,面上帶著擔(dān)憂和哀愁。
也不知道他和誰學(xué)的,總之很是假惺惺。
我很是大方地開口:“既然諸位都對此藥存疑,那就讓太醫(yī)來檢驗一下吧!”
“???”宋時淵很意外。
他眼底一閃而過些心虛。
我笑了笑:“既然將軍質(zhì)疑我的能力,又給我扣了一個欺君的罪名,我怎么能就這樣生生被冤枉了呢?還是需要太醫(yī)還我一個清白?!?
欺君一事可不是小事,在我提出要太醫(yī)來檢驗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緊張得倒吸一口涼氣。
估計是怕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些官員不免唏噓,就連董志都很是擔(dān)憂地看著我。
整個大殿中,估計最平靜的人就是我了。
“好,那就讓太醫(yī)來看看。”
皇帝很快允下,他面容嚴(yán)肅,也看不出悲喜。
很快,太醫(yī)便匆匆趕來,抬手接過我手中的木匣子。
藥丸露出,他碾碎又滴入了些液滴。
在朝的官員們沒人懂醫(yī)術(shù),所有人都只能盯著他,從他的一舉一動和神情當(dāng)中,感受此藥丸的真假。
只見他眉頭一皺,神色分外嚴(yán)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宋時淵唇角微微上揚,似乎窺見了我的破綻,得意地抬眼看我。
我卻依舊是那副平靜模樣,眼底半點波瀾都不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