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目光落在我身上,卻沒有一個人開口。
我笑了笑,知道他們可能心里有些愧疚和別扭,便將手里剩余的藥全都遞給他們。
“若是你們想要彌補我的話,那就幫我發(fā)發(fā)藥丸吧,我一個人的確有些發(fā)不過來,有點累了呢。”
那些人愣了下神,很快點頭應(yīng)下,快步走上前來接過我手里的的東西。
“那小姐您就歇著,我們來幫您!”
“叫什么小姐!明明就是將軍,英武將軍!”
眾人很快笑作一團。
我彎彎眼,溫和道:“不論是小姐還是將軍,都是我,沒有什么不同?!?
“也是。”那人摸了摸腦袋,隨即轉(zhuǎn)身招呼著百姓一齊發(fā)放。
我乖巧地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
分明是在病疫之地,我卻覺得分外舒適。
這群百姓身上的溫和與淳樸,莫名讓我覺得安心。
一直忙碌到了傍晚,我和慕容斐才終于得以歇息。
余州城很是寧靜,應(yīng)該說得上是安詳。
久病之下造成的災(zāi)難幾乎吞噬了整座城市百姓的意志,可如今,他們各個相守在一旁,在我路過的時候,都抬起水亮的眼睛注視著我。
他們好像把我當做救世主了。
我沖他們溫和一笑,匆匆入了一家客棧住下。
天色已晚,現(xiàn)在趕回去不免會舟車勞頓,明日也還要來余州看望百姓,思來想去,我還是選擇住在余州。
剛洗漱完畢,房門就被人敲響。
“進來吧?!?
我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風(fēng)塵仆仆而來的慕容斐。
他外袍還沒褪去,裹了一層寒氣,匆忙走到我面前,眉目含了冷厲。
“怎么了?”
見他這幅樣子,我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
“有人想要對那群百姓動手?!?
我瞪大了眼,眉頭一皺:“怎么回事?”
“我剛回到,賑災(zāi)糧都發(fā)放完了,大概就是在我前腳剛走的時候,有人來找事?!?
“我一得知這件事情,就派人去看了?!?
我立馬披上外衣,大步朝外走去:“我也去會會那人?!?
馬車加速飛馳,剛抵達疫區(qū),我便聽見車外傳來的打斗聲。
我匆忙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走下,一眼就瞧見了那一席勁裝的黑衣男人。
慕容斐的侍衛(wèi)手握長槍利劍,目光灼灼,朝他刺過去。
這人身手很敏捷,幾次躲過。
百姓們都躲在一邊,有些畏懼地看著面前兩方人士的亂斗,其中有一個面容青紫。
他瞧見了我,立馬朝我大聲呼喚:“洛小姐!洛小姐這人要害我們!”
他是白日里給我道歉的那批人之中的一個。
我沖他頷首,讓他安心,隨即裹緊外袍,抽出匕首,朝著那人刺了過去。
黑衣人聽見了百姓的呼喚聲,反向預(yù)測了我的位置,立馬轉(zhuǎn)身避開。
誰知這一退,就正巧撞上了慕容斐。
慕容斐反剪住他的手臂,冷眼看向他。
身后的百姓們見狀,立馬驚呼出聲。
“誰派你來的?”我將匕首搭在掌心,冰涼的刀身叫我冷靜了不少。
他抬眼看我,眼里都是憤恨,只是冷哼一聲,隨即垂下頭去一不發(fā)。
我不滿地抬起手里匕首,挑起他的下巴:“死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