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將軍……”
剛才還在放肆大笑的這群人,一瞬間全都安靜下來。
我渾身顫抖,這段日子受到的委屈好像一下洶涌而出,哭著跑過去想要撲進(jìn)他的懷抱:“哥哥!”
最疼我最寵我的兄長,蕭承煦。
沒想到再見面時,已是陰陽永隔。
“哥哥,你怎么有黑眼圈,一定又在忙著軍務(wù)了,爹和娘還好嗎,都怪我不孝,早知會變成今天這樣,我真的應(yīng)該多回去看看他們……”
我無法觸碰他,只能噙著淚,凝視哥哥那張此刻顯得很陰沉的臉龐。
他永遠(yuǎn)是護著我的。
和沈時風(fēng)成親前一晚,他喝了很多酒,紅著眼睛跟我說:“靈兒,其實哥哥不希望你和姓沈的結(jié)婚,他確實是早晚能飛上九天的潛龍,但他心里藏了太多東西,沒人能真正走進(jìn)他的心?!?
我只是笑,“別人或許不能,但我一定會成為他的例外。”
“永遠(yuǎn)不要覺得自己對一個男人來說是特殊的?!?
哥哥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那時,我對自己充滿信心,根本聽不進(jìn)去旁人的勸誡。
可我終究是輸了。
哥哥在那天晚上說過的話,一語成讖。
我沒有成為沈時風(fēng)的例外,只是他的一場意外。
“蕭將軍,我們不過是在講笑話,絕對沒有要詆毀誰的意思,您可千萬別較真?!?
剛才說我是狗的男子堆起討好的笑臉,試圖平息蕭承煦的怒火。
魏丞也悠悠開口,“是啊,大伙兒跟沈兄關(guān)系好,這才嘴上沒個把門的,都說習(xí)武之人心胸寬廣,蕭將軍肯定不會和我們計較的吧?”
“呵?!?
蕭承煦冷笑一聲。
他沒有搭理這些見風(fēng)使舵的,直勾勾盯著沈時風(fēng),“任憑別人羞辱你的妻子,你還算是個男人么?”
“嘴長在別人身上,再者,如果蕭靈兒品行端正,夸她的人自然會比貶她的多?!鄙驎r風(fēng)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我妹妹品行不端?”
蕭承煦臉色更黑了。
沈時風(fēng)輕哼,“公道自在人心。”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我只想笑。
是啊。
公道自在人心。
我死得那么冤枉,真兇到現(xiàn)在還逍遙法外,又有誰來為我主持公道?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
“你,”蕭承煦忽然轉(zhuǎn)過頭去,冷冷看向剛才那名男子,“既然這么喜歡說笑,那就去金鑾殿前學(xué)幾聲狗叫,讓大伙兒都笑笑?!?
“蕭將軍!”
他臉色煞白。
蕭承煦道:“去不去?”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