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管晴怒道:“分明是你,讓我去工作室。你關(guān)了燈,反鎖了門,對我圖謀不軌,事后又反咬一口,說我勾引你?!?
紀元嗓子一股血腥味,意識逐漸有些昏迷,但依舊爭辯道:“我從未單獨約你到工作室過。”
“胡說,設(shè)計稿上是你的字跡,要我晚上單獨指導(dǎo)。”
出于對老師的信任,管晴如約而去。
工作室中,紀元還在忙碌,就叫她稍微一等,但是在喝了一口茶水后,便昏迷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管晴身上凌亂不堪,即便是再愚鈍,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那天你在工作室睡著了,是蘭濤送你離開的?!?
“你胡說,分明是你拍了那些不雅照,讓蘭濤威脅我,不準把事情說出去?!?
“怎么可能?那天是我妻子生日,我忙完就趕回家了,工作室的監(jiān)控不都給你看過了嗎?”
“監(jiān)控都被你們篡改了?!?
......
二人你一我一語,爭論不休。
沈確雙手環(huán)胸,靠在門框,淡淡開口:“難道你們沒有人懷疑過蘭濤嗎?”
話音落下,爭論聲也就此停止。
沈確被林知安限制在門口的圓圈內(nèi),像孫猴子給唐僧畫的圈,不準邁出一步。他被迫聽了一場辯論賽。
在此之前,不管是管晴還是紀元,都沒有發(fā)現(xiàn)沈確的存在。
“無論是作品抄襲,還是性侵事件,蘭濤都參與其中,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依舊是管晴,她大吼道:“蘭濤本就是他的爪牙,他們甚至合伙騙走了我的設(shè)計!”
說著,管晴一掌擊出,紀元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
就在這時,被裹成粽子的林知安忽然大喝一聲:“破!”
綢布般的怨氣如雪花般消散。
她將剪刀扔向紀元,劃破怨氣,隨即轉(zhuǎn)身,雙手捏符,貼在了管晴兩邊的太陽穴上。
林知安手掌摁在管晴的額頭,將她重重砸在床上,木質(zhì)的床板瞬間四分五裂。
原本徘徊在屋內(nèi)的怨氣瞬間消散不見。
林知安看了看質(zhì)量極差的床板,努了努嘴:“這一定要算在委托人身上的?!?
沈確見林知安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松了一口氣。
在此之前,林知安就鄭重地警告過他,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踏進屋子半步。
她不想讓沈確踏入危險當中,更不希望他成為此次事件的一個變數(shù)。
好在,沈確選擇了絕對信任林知安。
管晴一臉不甘地看向遠方:“為什么?明明還差一點,就可以報仇成功了。”
林知安憐憫地看向她:“因為你報錯了仇?!?
紀元再次跌落在地上,只聽到那一直沒有掛過的電話里,響起保姆的驚呼聲:“紀先生,夫人醒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