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唐唐趕緊警告她。一轉(zhuǎn)頭,對著樓道的那面大鏡子,唐唐又不自覺地整整衣服,拉低自己的胸口,剛剛好露出那點點春.色。脖子不能露,可前面的還是可以露一點點的。她沖著鏡子媚笑。
蘇蘇滿面黑線地看著唐唐死性不改,低聲說:“別拉了,你有那個印子還敢穿這么暴露的?!?
唐唐滿不在乎:“這有什么,哪天我包得跟粽子似的,那群老女人才會在背后議論紛紛的。”她指的是集團里幾個女科長,那幾個女科長都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同性相斥的原因,還是唐唐對同是女人的緣分不夠,唐唐平時就以一敵多,跟她們爭來斗去的,樂此不疲。而且還美其名曰“辦公室哲學”。
蘇蘇一想也是這么回事,以唐唐的性格哪天她包得跟中年婦女一樣,那才是大大的不正常。
她拉了唐唐,歸正傳:“說吧,昨晚去哪里野了?”唐唐聽了忙叫屈:“哪里哦,還不是為了你家的白經(jīng)理,姑奶奶我都豁出去了……”
她說到一半趕緊閉嘴,小心地看著蘇蘇。蘇蘇更加狐疑地盯著她:“什么?什么為了白經(jīng)理……”
唐唐心里喊糟糕,趕緊笑著說:“沒什么,昨天晚上我?guī)е慵业陌捉?jīng)理去見了個重要人物。是生意上的事情啦。你別多想?!彼肓铩?
蘇蘇一把抓住她:“你們?yōu)槭裁炊疾m著我?”語氣幽怨,加上她特有的水光閃閃的眼睛,唐唐簡直覺得自己就是那個騙小女孩的狼外婆,而她蘇蘇就是那個小紅帽,而白鳴風呢……活脫脫就是那頭等著吃人的狼!
邪惡啊邪惡!
“蘇蘇,我告訴你哦,你知道白鳴風是什么人嗎?”唐唐咬著一口白牙,帶著豁出去的味道。
蘇蘇茫然:“什么他是什么人?唐唐,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她莫名其妙地看著唐唐美艷的臉。
唐唐頓時語塞,是啊,他是什么人?!啊啊啊——昨天晚上忘記套張震天的話了。就算她要套,張震天也是含糊其辭。她說不到三句話就被他拐得云里霧里。
“他是……他是……”唐唐憋得滿面通紅,該死的,她總不能說這一切都是她猜測出來的吧?沒有任何真憑實據(jù),紅口白牙的,她總不能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面前信口胡說吧?!
“他是什么……”蘇蘇都替她吃力。唐唐冷汗熱汗幾乎都要一起滴下來了,還是說不出個一二三。
正當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蘇蘇的手機猛的響了起來。唐唐吁了一口氣,擦了把汗。
蘇蘇接起電話,里面?zhèn)鞒鏊剞钡目蘼暎骸疤K蘇,張子健出事了。我找不到他!……”她邊說邊哭。
蘇蘇臉一白:“什么!你不是不管他了嗎?你還跟他扯不清楚?!碧铺圃谝贿呚Q耳朵聽。蘇蘇氣得連話也講不清楚。素薇好好的一個女人,就壞在張子健這流氓身上了。
唐唐見蘇蘇氣得發(fā)抖,忙接過去:“素薇,你又怎么了?”
素薇聽到唐唐的聲音,收了哭聲:“昨天晚上他的一個朋友跟我說,他說子健喝了酒跟人打架,幾個人打他一個,他們上面的老板也不管,就把他們丟去自己解決,聽說子健被打得很慘?,F(xiàn)在我也找不到他,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唐唐冷笑一聲:“好了,別哭了,你哭死也找不到他。我和蘇蘇正在上班呢。你整理下,等等下班我們兩去找你想辦法。你把子健的老板名字給我。我去找人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