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晃了幾下。
我問:“趙小姐買的誰贏?”
趙佩珊臉色僵了僵,隨即笑了:“我不玩這種?!?
裝!
我心里笑了笑,知道趙佩珊肯定下注了,只是她沒想到林娜輸?shù)哪敲措y看索性就不承認(rèn)。
童童興奮走過來:“贏了贏了!哈哈哈……你看看……”
她遞過來手機,我看了一眼頓時笑了。
“妥了!”我高興。
慕御白看了一眼,無奈又寵溺對我說:“就這點錢看你得意的?!?
我笑嘻嘻摟住他的手臂:“這可是我辛辛苦苦贏來的彩頭。”
慕御白笑了笑。
這時不遠處走來陸云州,我抱著的手緩緩松開。
慕御白眼神微閃:“陸總,你也來了?”
陸云州點頭:“是的,這消息很難不知道。況且傳得那么沸沸揚揚?!?
我不想看見陸云州,特別是這樣的他。
他還是瘦,臉上青白,看著十分憔悴。他來了球場至始至終都躲在人群之后?,F(xiàn)在他過來也是因為看熱鬧的人都散去了。
陸云州看向我,神色復(fù)雜:“婉……不,葉小姐打得很好?!?
我淡淡說:“謝謝。”
他似乎找不到話來,低聲說:“我不知道你打球那么好,彈琴……也彈得那么好?!?
我沒忽略陸云州眼底的失落,不過我并不打算回應(yīng)安慰他。
慕御白突然說:“陸總應(yīng)該不知道,婉婉跳舞也跳的很好。她國風(fēng)樂器也拿手好幾件?!?
陸云州的臉上終于露出吃驚。
他看著我,聲音都有結(jié)巴:“你……婉婉,你……你從前沒說過?!?
我笑得云淡風(fēng)輕:“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了。
我是優(yōu)秀還是草包千金小姐,對現(xiàn)在的陸云州來說都不重要了。
可心里還是浮起了酸楚。
離婚前的葉婉卑微到了塵土里,根本不知道自己生來就閃亮。離婚后的葉婉終于在愛里綻放。
愛人如養(yǎng)花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陸云州意識到了什么,臉色越發(fā)黯然。
他勉強沖我們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我看著他拄著一根手杖,緩慢離開,心里并沒有復(fù)仇后的感覺,只有唏噓。
陸云州的人品樣貌家世并不比剛才那一群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差。
相反,他優(yōu)秀多了。
可是他太驕傲,太自以為是,又在愛情里自私,所以才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收回目光,對慕御白笑了笑:“走,我們?nèi)コ詰c功宴。今天我請客!”
慕御白笑了,在我面上落下一吻:“好,今天全心全意陪你?!?
所謂的慶功宴其實就是找個聚會名頭吃吃喝喝。
這次請了奉少,慕御棠和齊婷,我還把我哥和徐聞一起喊來聚餐。當(dāng)然一直養(yǎng)病的我媽也被請了出來。
所以本來只是想簡單聚餐的場合越發(fā)隆重?zé)狒[。
到了晚間,慕御白竟然把慕老爺子和慕夫人也請來了。
慕老爺子經(jīng)過治療休養(yǎng),精神恢復(fù)了。慕夫人也神采奕奕。
他們聽說了今天我在球場展現(xiàn)球技,紛紛夸獎。
我臉紅了。
這些長輩其實就是硬夸。有種“我的孩子就是厲害”的既視感。
慕老爺子依舊很嚴(yán)素。酒過三巡后,他對我媽說:“親家母,孩子們的訂婚日期還是早點訂下來。聘禮我們好早點準(zhǔn)備。”
慕夫人嗔怪看了他一眼:“瞧你說的,聘禮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