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大堂是個苦差事,只能站著,不能坐著,不但要疏通引導客戶,還要熱情地答復客戶所有的咨詢。
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一天下來,陳聰被累的全身都像散了架。
沒辦法,他只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對無根無基的他,行領(lǐng)導處理起來是毫不留情的。
這就叫殺一儆百。
一個星期下來,事業(yè)心極強的陳聰,都被折磨的想主動辭職了。
這天下午,陳聰正在大廳里忙碌著,有個客戶喝多了酒,在大廳里耍酒瘋,氣的陳聰直想揍扁他。
但他不但不能揍客戶,還要熱情和氣地對待客戶。
因為這是銀行的硬性規(guī)定,銀行職員和客戶發(fā)生沖突,即使再有理,也得被處分。
正當陳聰忙的焦頭爛額之際,行長帶著辦公室領(lǐng)隊恰好從大廳路過,他臉色冰冷地對陳聰?shù)溃骸澳阏敬筇靡哺刹缓脝??不把這個鬧事的客戶擺平,就讓你徹底下崗。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陳聰被氣的臉色鐵青,恨不得沖上去一腳將行長踢個狗吃屎。
麻痹的,這也太欺負人了。
被逼無奈的陳聰,怒氣沖沖地到提款機提了一千元現(xiàn)金,直接塞給了客戶,道:“我求你別鬧了,拿著這一千元走人吧。
”
這個客戶本就是個無賴,喝多了酒在這里耍酒瘋,也是為了貪圖點小便宜,沒想到一下子得到了一千元,立即酒醒了大半,隨即乖乖地離開了。
氣的陳聰欲哭無淚。
正當陳聰心情低落到極點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電話號碼,心情煩躁的他,本來不想接,但手機卻是一直響個不停。
“誰?。俊标惵敯聪陆勇犳I不耐煩地問了一聲。
對方明顯地愣了一愣,這才輕聲問道:“是陳聰嗎?”
“是。
”
“哦,我是王暖,晚上有空嗎?”
一聽是王暖,陳聰?shù)恼Z氣這才變得和緩起來。
王暖給他打電話,是因為她的貸款已經(jīng)辦下來了,她今晚要請陳聰吃飯。
但陳聰告訴她,自己七點之后才有空。
王暖呵呵笑道:“就是幾點我也等你,七點一刻,咱們在明珠酒店,不見不散。
”
“嗯,好,不見不散。
”
扣斷電話之后,陳聰很是惆悵,王暖能在明珠酒店請他吃飯,可見王暖對他很是重視,明珠酒店可是全府知名的餐飲巨霸。
按照常理,是下午五點下班,但陳聰現(xiàn)在不是信貸員了,而是一名站大堂的。
要等到七點鐘開完夕會才能下班。
晨會和夕會是近幾年職場中泛濫出來的兩個名稱,顧名思義,早晨開會叫晨會,下午開會叫夕會,不把人折磨透不算完。
開夕會的時候,陳聰又被營業(yè)室領(lǐng)隊當成了反面典型,進行公開批評,說他在為客戶服務(wù)時,皮笑肉不笑,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誠服務(wù)。
把陳聰氣的直翻白眼,但他都忍住了。
營業(yè)室領(lǐng)隊是個娘們,他一個大小伙子,總不至于和她爭吵吧。
可批評人皮笑肉不笑,這罪名不但讓人無法接受,還是在可笑。
七點,終于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陳聰被累的身心俱疲,他只想回家睡大覺,但王暖還在等著他,他只好匆匆換了件外套,朝明珠酒店趕去。
明珠酒店金碧輝煌,出入這里的非富即貴。
陳聰暗自慶幸自己下班時換上了一件高檔西裝,不然,來這里也太掉價了。
陳聰一進酒店,就聽到一聲嬌呼傳來:“陳聰!”
陳聰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旗袍的女子在沖他招手。
云髻峨峨,嬌面賽雪,玲瓏身材,分外婀娜。
陳聰定睛一看,她正是王暖,禁不住心中一顫,她要是不喊自己,自己還真難認出她來。
上一次她去辦貸款的時候,穿的是職業(yè)裝,而這一次竟然穿的是織錦緞紫蘭旗袍。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延頸秀項,皓質(zhì)呈露,不管用什么樣的優(yōu)美詞語稱贊她,都不為過。
陳聰快步走了過去,她這身穿著,讓陳聰都有些不敢接近她。
王暖柔眸笑道:“來,請進。
”
兩人進了一個單間,單間雖然寬敞,但卻只有兩把椅子,這擺明了就是情侶單間,陳聰激動的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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