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衍安或許會喜歡沉重鐵鏈被肢體牽動發出的聲響,那符合他卑鄙齷齪的萬千思緒。
——他一襲青衣,與這遍布血污的牢籠很不相稱,不過他不在意。
他新做了一把竹扇,扇面題了兩行很風雅的詩,他很喜歡。
——他用這把扇子抬起少年的下巴,少年人的臉被血污浸染,看不出喜惡。
溫衍安或許心情不錯,并未計較他新扇子沾上腥濃的血色。
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他在愉悅,或是哀傷。
“說句話,小啞巴?!?
溫衍安的聲音干凈,像那無垢的清流,與他那方才貫穿少年肩骨的竹扇相悖。
少年或許不疼,沒有半點動靜。
猩紅的眸子垂著,看不見事物。
溫衍安靜了一會兒,松開了扇柄。
他說:“送給你了?!?
他又說:“要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