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武城,何府。
書房的門被下人輕輕叩響:“何公子,有人給您送來了一封信?!?
“咔...”
房門打開,臉上帶有幾分疲倦之色的何季疑惑道:“信?對方可有表明身份?”
“回何公子,對方說您看了信,就自會知曉?!?
下人撓頭回道。
“好,我知道了?!?
何季點頭接過下人手中的信,伸手重新關上了房門。
那一日在大理寺被那人一腳踹暈,蘇醒時已身處樓成侯府。
面對徐佑的詢問,他如實講了大理寺內發(fā)生之事。
得知莊主簿被人殺了,徐佑罕見的沉默下來,隨后匆匆離開,過了許久才重新回來。
徐佑沒有講什么,只是讓他好好休息。
稍晚,他見到了徐佑的父親,樓成侯徐鈞,對方讓他好好休息,關心了幾句,就沒多說什么。
隔天對方親自送他回到了何府。
他也不傻,心里清楚,徐佑的父親親自送自已,絕對是為了叔父而來。
事實也和他預料的那般。
叔父看到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交代讓他自已回房間休息,就與徐佑的父親去了會客廳。
至于二人聊了什么,他根本沒有資格知曉。
再次見到叔父,對方只給他留下四個字。
“好自為之。”
沒有禁足他,也沒有說教他。
越是如此,何季心里越是清楚,叔父對他非常失望。
后面他得知了齊尚的下場,整個人打了個寒顫,如果自已涉及夠深,必然會受到牽連,屆時叔父都無法保住他。
又知曉鹿尋鳴三人無事被放出來,他松了口氣。
為了不令叔父對自已徹底失望,何季這三天時間,沒有外出,哪怕鹿尋鳴等人來找,他也只是在府外與之見上一面,簡單聊了聊天,沒有跟他們去所謂的放松一下。
之后時間,何季便一直把自已關在書房內刻苦復習,發(fā)誓定要考取一個好名次,為叔父臉上爭光,挽回他在叔父眼中岌岌可危的形象。
回到書桌后,何季打開信封,取出信細細閱讀。
看到一半,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白了幾分。
怎么會...
楚王府。
送走王魁和王魈這哥倆,沈亦安難得給自已放了小半天假。
距離會試正式開始,還有不到五天的時間,三哥和五哥那邊準備的如火如荼。
因為各種費用是他出錢,所以老爺子大手一揮,給禮部批的“經費”那是格外大方,杜竹都有些受寵若驚。
干禮部尚書這么久,自家陛下還是第一次批款這么痛快。
最主要一點,平日里花點錢都要“犬吠”半天的戶部,這些時日安靜,真是怪事。
反正不管怎么說,錢到位,工人干活有力氣,各項安排進展神速,再有最多兩日時間,場地就可以完工,有充足時間去進行調整和改善。
時代背景因素擺在這里,娛樂項目實在有限。
去找杜敦明他們也無非是聚會、吹牛、喝酒老幾樣。
不能說完全無趣,只是如今的他,現身那種場合必然會使這些家伙放不開,而且他對這種場合的興趣不大,還不如在家多陪陪漓煙。
關于修煉一事,沈亦安一直搞不懂自已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