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玄刑扭動了幾下脖子,緩緩轉(zhuǎn)過身,聲音森然:“遠(yuǎn)處的幾位,戲看完了還不離去,是想陪本座在這里聊會天嗎?”
下一秒,玄刑瞬間消失在原地。
“想走?太遲了吧!”
緊隨之后,樹林內(nèi)回蕩起玄刑的聲音,接著又是一陣悶響。
天武城。
大理寺門前。
何季手持傘一路冒雨快步走了過來。
“站住,什么人!”
門前站崗的武卒毫不留情用手中鐵棍攔下了他。
“在下有要事找莊主簿,還望通融?!?
何季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把準(zhǔn)備好的銀子和牌子取出往前遞去。
武卒對這種情形顯然已習(xí)以為常,向一旁的通伴咳嗽了聲,不動聲色接過銀子和牌子轉(zhuǎn)過身細(xì)細(xì)觀瞧。
一看是樓成侯府的牌子,武卒眼睛微微睜大些,收好銀子,重新轉(zhuǎn)過身把牌子還給何季。
旁邊的通伴忍不住出聲提醒:“別忘分我一半。”
“知道知道,我先領(lǐng)他去見莊主簿?!?
武卒壓低聲音回答完,又看向何季語氣明顯比剛剛客氣許多:“跟我進(jìn)來吧,記住了,別說話,別亂看。”
“多謝。”
如此順利,讓何季微微一怔。
心中不禁感慨,果然無論在哪里,有身份地位就是好。
與此通時。
樓成侯府內(nèi)。
“佑兒,人送走了?”
樓成侯徐鈞不知何時進(jìn)入了書房,出聲使正在想事情的徐佑猛地回過神。
“父親。”
徐佑趕忙站起身。
“坐吧,他找你又是為了什么事情?”
徐鈞坐在椅子上抬手示意徐佑坐。
“是這樣的父親,還是那件事,一名考生在街上沖撞了楚王妃的車駕...”
徐佑深吸一口氣如實講道。
他和何季在府中等了許久消息,待得知齊尚為什么被打之后,人都麻了。
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上這一位。
幫不了,幫不了一點。
徐佑是真害怕了。
上一次就害自已在府中禁足十五天,兩件事情相隔不到一天,這一次事情鬧得這么大,真涉及其中被那位的怒火波及到,別說是他了,就是整個侯府都怕是會跟著遭殃。
何季聽完來龍去脈,也打算不再管此事。
奈何那些找來的考生,都聲稱是他自已夸下海口說一定能救出齊尚四人,眾人才去受累淋雨幫忙打聽消息。
何季面對群情激憤的眾人,整個人都傻了,他可沒說一定能救出四人,顯然是有人在瞎傳話。
可當(dāng)時的情況,解釋也無用,根本沒人會聽,直接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沒辦法,為了維持住形象,為了不給叔父丟臉,何季硬著頭皮,回來又找了徐佑。
聽聞緣由,徐佑對于何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為很是無奈。
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也沒辦法,好不容易搭上的何季這條線,他也不想自此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