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樹聳了聳肩,兩手一攤道。
提起他們的任務(wù),井犴目光閃動了幾下。
這個任務(wù),并不是朱雀大人下達的,而是那位帝使!
誰也沒想到遠在北方前線的帝使,會突然出現(xiàn)在天武城中。
帝使的出現(xiàn),和給他們下達的任務(wù),無疑都在透露陛下的態(tài)度。
任由那位楚王殿下放手去讓,借這一場雨,再去清理清理天武城隱藏的污垢。
“確實,有咱們忙的了。”
井犴嘆笑了聲,向手下招手道:“尸l都帶走?!?
“是!”
遠處的樓閣頂部。
“不知帝使大人這次要殺多少人。”
楚烽站在沈亦安身后,開口詢問道。
“很多,只是這一場雨還是太小了,掩蓋不了腐爛的血腥味。”
沈亦安抬起手,雨滴即將接觸皮膚的瞬間,便被護l真氣蒸發(fā)殆盡。
“帝使大人,如果涉及到一些無辜之人,必然會引起極大的恐慌,敢問帝使大人,若因此天武城產(chǎn)生動亂該如何補救?也是一個字,殺嗎?”
楚烽又問。
下一秒,那股如山崩天傾般的恐怖威壓重重壓在他身上,整個人一個踉蹌被迫半跪下來。
“你在教本座行事?”
沈亦安余光落在楚烽身上,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本座能讓你站在這里,不代表你有資格和本座平起平坐。”
“你能有如今的成就,并不是你多么的優(yōu)秀,而是有人選擇了你,早就給你鋪好了路,你如今的威望,也不過是身份給你的加持罷了,沒有朱雀身份,放眼如今江湖,你又算得了什么?!?
沈亦安看著全力運功抵抗自已的楚烽,一指向其探出。
他從過來到現(xiàn)在,忍楚烽好一段時間了。
自已過來是下命令的,不是來和對方進行商量的。
茶樓一事,本以為是對方已經(jīng)想開,沒曾想是自已多想了。
楚烽依舊是那晚的楚烽。
他只是知曉了自已這位帝使的真實身份,而非自內(nèi)心發(fā)生某些改變。
一想到楚烽還要在天武城坐崗一年,沈亦安是真有點要起殺心了。
“帝使大人?!?
一道蒼老的聲音使沈亦安回過神。
“楊老。”
沈亦安收回手指,轉(zhuǎn)過頭苦笑了一聲。
楊鼎拄著拐棍,不知何時來到了二人所在的樓閣頂部。
“多謝帝使大人手下留情?!?
楊鼎又行了一禮。
沈亦安趕忙扶住楊鼎:“楊老客氣了,我也沒打算對他如何,挫一挫他的銳氣罷了。”
“起來吧?!?
楊鼎看向楚烽拐棍輕敲瓦片,開口道。
“見過楊老?!?
楚烽起身后,趕忙行禮。
“你這孩子,一天天竟讓你師父操心?!?
楊鼎語氣嚴(yán)肅道。
“小子知錯?!?
楚烽低頭。
“你這孩子從來都是不知疼,也不知錯,性子傲得很,你師父沒少幫你擦屁股?!?
楊鼎一邊訓(xùn)話,一邊翻手取出一金黃卷軸:“接圣旨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