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迪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他就猜到武衛(wèi)司突然把犯人送大理寺來,準(zhǔn)特么沒什么好事。
這四人都是此次會試的考生,身份特殊暫且不說。
犯事的小子干什么不好,你非要去沖撞人家楚王妃的車駕,是真活膩歪了嗎?!
所犯之事為沖撞楚王妃的車駕,那他為什么要作死沖撞?
忽的想到了什么,柳如迪的神經(jīng)止不住突突跳,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總不能,這小子的目標(biāo)是楚王妃吧...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
幾乎在一瞬間,柳如迪背后就被冷汗浸濕。
武衛(wèi)司這哪里是扔過來一塊燙手的山芋,分明是扔過來一顆點燃的火雷,想要把他們大理寺炸上天。
顧不得多想,柳如迪匆匆叫來下人,先把齊尚仙關(guān)起來,絕不能放跑,其他三個弄醒后,他要親自審問一遍再放人。
“老項,大事不好了!”
還沒進門,柳如迪隔著老遠就扯嗓門喊了起來。
“出什么事情了,如此毛毛躁躁?!?
項瑞早已習(xí)慣柳如迪的大驚小怪,放下手中卷宗詢問道。
“老項,狗日的武衛(wèi)司這次是真想害死咱們?!?
柳如迪幾個箭步飛躍進廳內(nèi),一邊咬牙大罵,一邊說明情況:“武衛(wèi)司送來四個此次參加會試的考生,其中犯事之人名為齊尚,當(dāng)街沖撞楚王妃車駕?!?
“四名考生,楚王妃的車駕?”
聽到柳如迪所講,項瑞神色一變。
先不說前者,后者楚王妃?楚王沈亦安!
經(jīng)過醉月樓一案、魏家一事,他心中對這位楚王殿下多少有了些心理陰影。
對方的手段,哪怕是他都為之咂舌。
最重要的一點,你從人家身上幾乎找不到什么污點。
這樣的人何等可怕。
“沒錯,但特娘武衛(wèi)司的人,沒講這小子為什么沖撞楚王妃的車駕,所以我往最壞的情況大膽進行了猜測,他的目標(biāo)很可能是楚王妃?!?
柳如迪走到項瑞身前,彎腰特意壓低聲音說道。
“為什么?”
項瑞微怔。
他有點難以理解齊尚的動機。
身為會試考生,卻葬送光明前途,冒死只為一窺楚王妃容顏?圖什么?
柳如迪站直身子,兩手一攤:“我也想知道為什么,他這和送死有什么區(qū)別?”
“最主要一點,這件事情真實情況及其隱情,咱們不清楚,而且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坊間定然會傳播開來,搞不好此時已經(jīng)傳到了那位楚王殿下的耳中。”
“老項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往往越傳越離譜,最后到楚王殿下耳中,鬼知道傳成了什么樣子,到時侯,你覺得他能放過齊尚嗎?”
項瑞皺緊眉頭,起身背著手在廳內(nèi)來回踱步了幾圈。
楚王如果要殺人,他們這小小的大理寺根本不可能攔得住。
而齊尚是會試考生,以他的身份,若死在大理寺,屆時不說天下讀書人,光是天武城內(nèi)的讀書人,其口水就會淹沒大理寺。
朝堂上對大理寺不記的官員大有人在,監(jiān)察院肯定會下場,事情繼續(xù)發(fā)酵、擴大,為平息讀書人的怒火,他和柳如迪,大概率會成為這場風(fēng)波的犧牲品。
他不貪戀這官位,也不怕死,但不甘就這樣背負不該有的罵名遺臭而死。
“他們四人,你如何安置的?”
項瑞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