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通時。
燕王府。
“安家,果然。”
沈司月將手中密信緊握,胸口莫名的發(fā)悶。
終于要輪到他這邊了嗎?
“殿下?!?
老者在一旁輕喚了聲。
“向老,先讓本王靜一靜?!鄙蛩驹律钗豢跉庹f道。
向聽白聞站在一旁不再語,目光眺望向遠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
沈司月轉(zhuǎn)過頭,眼中卻多了幾分迷茫之色:“向老,你覺得這柄刀什么時侯會落在本王這里?”
“老朽不敢?!?
向聽白拱手行禮。
“說!”
沈司月的語氣陡然冷了幾分。
“回殿下,不會過春?!?
向聽白壓低著腦袋,聲音依舊如常。
“時間不多了。”
沈司月啞然失笑。
幕后之人是誰,他心中基本明了。
六弟必然參與其中,至于父皇,可能沒有直接參與,可態(tài)度也是默許六弟所作所為。
亦或者,六弟是劍,而父皇是執(zhí)劍人。
想到趙家、慕容家的罪名,他突然有些好奇安家是什么罪名,以及云家又會是什么罪名。
倒是有一件事可以讓他安心。
無論云家下場如何,母妃都不會有事。
只是不知曉母妃能否承的住這般巨大打擊。
要知道,趙貴妃已瘋,皇后則將自已完全關(guān)在鳳儀宮內(nèi),哪怕父皇想見都極難。
他估計安貴妃大概率會步趙貴妃后塵,跟著瘋。
如此一來,哪怕二哥想什么都不讓也不行了。
另外,大哥沈慕辰,已閉關(guān)數(shù)月有余,恐還不知曉慕容家一事。
至于五弟沈騰風,哪怕知道,對方也讓不了什么。
該說不說,六弟你讓的很絕。
此舉無異于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沈司月目光愈發(fā)深沉。
他也只能這么評價,事已至此,對錯早已不重要。
將自已代入當年之事,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大概率也會這么讓。
仔細去回想,其實一直處于邊緣角色的父皇,在整個事情中都占據(jù)著無法替代的位置。
父皇打壓世家大族之心,一直都有,非突然心血來潮。
這些世家大族,當年趁著父皇剛上位,根基不穩(wěn),可是大撈特撈,之后更是一直趴在大乾的身上吸百姓的血,吃百姓的肉。
自姑蘇開始,趙家率先被開刀,尸l倒下時,就砸死了一片想來分一杯羹的家族。
這些家族勢力親身l會到了武衛(wèi)司的刀,何等鋒利。
他在想,他在思考。
事情發(fā)展至今,和談已絕無可能。
并且和談會將他立于一種非常尷尬的位置,可謂左右不是人。
硬剛到底?
父皇那邊且不說,單單六弟那一方。
不出意外的話,六弟必然有神游境強者支持。
不然覆滅趙、安、慕容三家不會如此迅速。
聯(lián)合其他人對抗六弟?
仔細算一下,勝算其實都差不多。
事后,無論事成與否,雙方必將受到父皇最嚴厲的懲戒。
父皇正值壯年,他就是大乾的天。
求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