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連一個笑容都懶得給他,只重新打印了文件,丟給了他。
荀亦看著上面的文字,慢慢提起了筆。
明明是自己無比熟悉的,從上學就開始無比熟悉的兩個字,此時他卻是寫的無比的艱難和辛苦。
等他將文件交給傅宵寒的時候,后者卻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荀亦也沒再說什么,只拖著無比沉重的腳步,一點點往外面挪動。
身后的門很快被關上了。
等到周圍寂靜的環(huán)境只剩下他自己時,荀亦這才想起了什么,直接驅車準備前往醫(yī)院。
但下一刻,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對方正是......傅宵寒。
看見這個名字,荀亦的牙齒不由咬緊了。
如果可以,他此時恨不得自己能有什么尖銳的牙齒,從傅宵寒的身上......直接撕扯下一片肉來。
可他不能。
此時接起電話,他甚至只能用十分謙卑的聲音問候,“傅總,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醫(yī)院那邊我會讓人盯著的?!备迪f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荀總心里該有點數(shù)吧?”
他這句話,荀亦當然聽懂了意思。
無疑是在......警告自己。
荀亦的車子頓時停了下來。
在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聽見了自己回答的聲音,“我......知道了?!?
傅宵寒沒再管他,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當他準備回臥室時,卻發(fā)現(xiàn)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了個人。
他的身高算是正常,但整個人卻偏瘦,襯得一雙眼睛越發(fā)大了起來,此時烏溜溜的眼睛,就這么盯著傅宵寒看。
“都聽見了?”傅宵寒直接問。
鄒荀猶豫了一下后,點頭。
“直到信托基金是什么意思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