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都可以感覺到心臟那里被啃咬的痛苦。
所以,此時哪怕是夢。
他也不愿意醒來。
哪怕就這樣......一直在夢中,也好。
就當(dāng)他這么盯著桑旎看的時候,后者卻還是慢慢醒了。
她直起身,眼睛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后,這才問,“你醒了?”
傅宵寒沒有回答。
“你怎么不叫醒我?”桑旎就好像和平時一樣和他相處著,“你沒哪里不舒服吧?”
“沒有?!?
傅宵寒這才終于說道。
“那我們回家。”
話說著,桑旎又主動去拉他的手。
似乎生怕他感覺不到自己的溫度,桑旎很快又將手指收緊了,那力道甚至有一種要將自己的指甲嵌入他皮肉中的刺痛。
但傅宵寒并沒有說什么。
他只靜默著讓她牽著往前。
從醫(yī)院中出來后,桑旎又陪他去了公司。
雖然這段時間精神狀態(tài)不太穩(wěn)定,但傅宵寒在工作上倒是沒出什么失誤。
或者應(yīng)該說,他的工作強度比之前多了太多。
他似乎真的陷入到了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悲慟中,于是只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當(dāng)看見桑旎陪著他一同到公司的時候,他的助理和秘書甚至用一種看救世主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而后,他的秘書還將一份糕點遞給了她。
“這是傅總這段時間每天都會讓人同意去鄰市買的,但他自己從來不吃,應(yīng)該是給您準(zhǔn)備的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