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寒的電話已經(jīng)撥出去了。
那邊都已經(jīng)傳來了“喂”的一聲。
但傅宵寒卻說不出任何的話。
“傅總?”
那邊的人還在說話,可傅宵寒只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眼睛看著桑旎。
后者就站在那里跟他對視著。
“你剛才說什么?”傅宵寒問。
“如果你真的將季煜垣弄死了的話,我也去死?!鄙l豢粗曇魺o比清晰的說道。
傅宵寒突然笑了出來。
他就好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他的一雙眼睛卻是慢慢的紅了起來,舌尖嘗到了腥甜的味道,但他的聲音卻依舊平穩(wěn),眼睛看著桑旎問,“你要為季煜垣去死?”
“是?!?
“那桑瑜呢?你不管了?還有你躺在醫(yī)院中的......”
“你除了拿這些威脅我你還會做什么呢?”桑旎打斷了他的話,“我已經(jīng)如你所愿,跟你結(jié)婚了,你還覺得不夠嗎?為什么一定要對別人趕盡殺絕?”
“我趕盡殺絕?季煜垣他自己做了虧心事被人調(diào)查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幫他你就要去死?我為什么要幫他?!”
“你現(xiàn)在僅僅是不想幫他嗎?”桑旎卻是問,“剛才口口聲聲說要他去死的人不是你?”
傅宵寒一時語塞,再直接將電話掛斷。
他不說話,桑旎也沒有繼續(xù)跟他爭執(zhí)了,兩人之間就這么恢復(fù)了靜默。
海浪還在不斷的席卷上來,那一下下的聲音,顯然并沒有因為他們之間完全不同了的氣氛而有所改變。
別說只是爭執(zhí),此時可能他們其中一個人真的死了,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因為,誰也不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