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丁大水的計劃,一伙人商量好之后,便一起往著魔都服裝廠那里走去,攏共二十九名漢子,隊伍看起來聲勢赫赫。
與此同時,時間過了九點,開往京都的遠運貨車抵達了魔都服裝廠,兩輛大貨車駛來廠房這里后,扶建業(yè)已經(jīng)急到不行了,用力跺腳,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今天本來是馬硬石他們班接崗的,但因為昨天丁大水他們下午突然消失,昨天夜里扶建業(yè)打電話通知丁大水等人,今天務(wù)必要來廠里接受批評與處罰!
可現(xiàn)在,他媽的貨車都到了,那些廠房的孫子們一個人也沒來。
而廠房這里的消息,陸德廣也一直在關(guān)注著,聽著呈雨說明情況后,也急著往廠房趕去!
“連搬貨的人都沒了嗎?您們這也忒怪了,送貨這么幾年,我還是第一次見!”
京都的司機師傅笑著說了句后,便坐回到貨車?yán)锏戎恕?
辦公樓的走廊里,陸德廣板著一張臉快步走著,呈雨跟在他的身后,緊鎖著眉頭。
到了門口時,正好碰到了牛丹丹和倪娜娜這兩妮子,兩人齊聲道:“陸廠長早!”
然而陸德廣像是沒有看見她們一般,徑直從兩人身邊經(jīng)過,快步離開!
呈雨也是一樣,一句話沒說,緊跟在廠長身后。
“這是怎么了?”倪娜娜擔(dān)心地問了一聲。
“應(yīng)...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吧,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牛丹丹試探地問道,兩人對視了片刻后,還是想要過去瞅一眼。
最近因為加盟費的制度變化,加盟商也一直沒有確定下來,所以這陣子模特們并沒有什么表演,每天練練基本功就行,并不太忙。
廠房這里!
“扶建業(yè),你的人呢?”
剛一看到伏建業(yè),以及停在廠房門口的兩輛大貨車,陸德廣就怒不可遏地大聲叫道!
“我...所有的人,昨天都通知了,現(xiàn)在我也不太清楚?!?
扶建業(yè)低聲回答道,還沒有見過廠長這般生氣,胸口上下起伏著!
“我問你人了?你剛說的是個啥?牛頭不對馬尾,這個隊長你能不能干得了!”
陸德廣語氣很重地責(zé)罵道,當(dāng)著司機外人的面,此時一點臉面也不給扶建業(yè)留了。
別說是扶建業(yè)心里發(fā)怵,就連置身事外的牛丹丹和倪娜娜,正好來了這里,聽到廠長的那一聲怒吼后,不由得顫抖了下,心跳加速。
陸德廣直視著自己,伏建業(yè)使勁咽了口吐沫,大腦一片空白,而就在這時,遠處浩浩蕩蕩地走來一群人,正是丁大水、馬硬石那群孫子們!
“來..來了,都來了!”
扶建業(yè)睜大了眼睛,急著說道。
同時陸德廣、呈雨、牛丹丹和倪娜娜他們四人,也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那群人。
不過對于那些面孔,牛丹丹和倪娜娜是非常模糊的,平日里幾乎說不上話!
他媽的這些貨...扶建業(yè)的火氣蹭一下就冒了起來,大步朝著丁大水、馬硬石一伙人走去,來到身前后,吐沫橫飛地叫罵道:
“他媽的怎么現(xiàn)在才來,不知道今天要裝去京都的遠運嗎!”
丁大水一伙人也不吭氣,相互看看后,非常有默契地都低下了頭。
這一些,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猶如馮寶寶教的那樣,把自己擺在弱勢的位置,就算撂攤子不干了,那也是你們魔都服裝廠不把我們當(dāng)人看,我們受不了了,所以才不干的!
以后人們說道起來,也是你魔都服裝廠無理,干的些缺德事!
“丁大水!馬硬石!你們兩個他媽的給我放屁!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
扶建業(yè)繼續(xù)高呼道,手底下的人這么不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說實話,要比陸德廣還要窩火!
一伙人依舊不吭氣,低著頭,由著你罵!
扶建業(yè)的叫罵聲很高,在廠房這里甚至響起了回聲,而不遠處辦公樓那里,有不少人停下了腳步,往著丁大水這里望了過來。
也有不少人和牛丹丹、倪娜娜一樣,走過來看看什么情況!
“還想不想干了!他媽的,丁大水,你昨天下午去哪了?給我交代清楚,我告訴你,這個班長你別想干了,這個月的考勤也全扣!”
扶建業(yè)指著丁大水的鼻子罵道。
但陸德廣并沒有制止這種叫罵的行為,畢竟八十年代,比較直接的,犯了這么大的錯,罵你兩句怎么了?
而且現(xiàn)在插手管了,扶建業(yè)以后更不好管這個攤子了!
“憑啥?”
非常低聲的,丁大水呢喃了一句,現(xiàn)在在他心里,可不把你扶建業(yè)當(dāng)回事了,老子去了花朵服飾,可是隊長,跟你一樣!
你神氣個屁,我一月工資頂你三月!
“憑啥?你無故曠工,你說憑啥!什么玩意,帶著一群人曠工,我告訴你們,整個班的人,考勤全扣!”
扶建業(yè)越罵火氣越大,但時不時的,丁大水會呢喃一聲,更是激怒扶建業(yè)!
扶建業(yè)指著丁大水一個班的,足足罵了有五分鐘之久,話語很難聽,附近也圍站了不少廠里的職工,貨車上的司機也搖下車窗看著。
也聽著罵夠了,陸德廣走了過來,在扶建業(yè)的耳邊說道:“先搬貨吧,貨車還在這里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