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掌脹痛,裴宴深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上則迅速漲紅了幾根指印。
我這才意識到,我剛才沒有控制好情緒,抽了裴宴深一巴掌。
這種情況下,換成誰都很難繃吧?
裴宴深這樣語氣激烈地質(zhì)問我,跟他上午在章家魚池邊對我的質(zhì)問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都是為了羞辱我。
羞辱我是個水性楊花,開放又隨便的女人,玩得花又玩得開。
上午我們?nèi)嗽谡录?,我不愿意讓別人看到我和裴宴深拉扯,所以沒有多說什么,可這里是我家,在我自己的地盤上,我難道還要繼續(xù)忍受他的胡說八道?
我瞪著裴宴深那張帶著指印的臉,攥緊手指,聲音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我要不要談戀愛,要怎么談,輪著來還是一起上,都是我江稚絮的事情,跟你裴宴深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裴宴深,我說最后一遍,我與你沒有關(guān)系了,你沒資格對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
“誰說我們沒有關(guān)系!江稚絮,當初我們說好了一輩子,現(xiàn)在你輕飄飄地一句沒有關(guān)系就能把我們的過去揭過嗎?我告訴你,絕無可能!”裴宴深剛才還有些愧色的臉在這一瞬間變了,與剛才的冷嘲熱諷不同,此刻他是激動憤怒又……委屈的。
這樣的神情,放在他的臉上,真的很容易讓人誤解。
就連我自己看著他那憤怒又委屈的神情,都會錯以為當初是我背棄了盟約,拋棄了他。
可實際上,被拋棄的那個人,明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