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想跟他合作?”
“我只是為了項目,”我坦道,“裴總等得起,我等不起?!?
“所以為了這個項目,江經(jīng)理什么都愿意做?”
四目交錯,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我的心口忽然揪作一團。
現(xiàn)在裴宴深的目光,就像是一只在雪域里遇到食物的獸,貪婪,又赤裸。
我站在沒動,但心跳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過來?!?
簡意賅的兩個字,卻牽動著我的神經(jīng)。
我也清楚目前的狀況是人為刀殂,我為魚肉,掐了下手心后,我還是沒出息地靠進了沙發(fā)。
彼時我跟裴宴深的距離不到半米。
明明是我站著,他坐著,可是在氣場上,我還是輸給了這個男人一大截。
也對,求人的人,靈魂又怎么可能高貴。
我只能盡量裝淡定,又聽到裴宴深說,“把手伸過來?!?
“裴總……”
“左手?!迸嵫缟畲驍辔?,斬釘截鐵道:“我不說第二遍?!?
我不清楚裴宴深賣什么關子,遲疑了兩秒鐘后,把手伸向了裴宴深。
冰涼的觸感驀地從手腕處傳到四肢百骸,我只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下一秒,便看到男人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滑動到我的腕帶上,暗叫一聲不好后,我急切地將手抽回。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裴宴深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一般,緊緊地攥著我的手腕,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
我想著藏在腕帶下的傷疤,一時間也慌了,只顧著使出全身力氣往回拉。
但到底是敵不過這個男人的力道,倏忽之間,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扎進了裴宴深的懷里。
我的頭正好抵在他的下巴上。
悶哼聲入耳,我微微抬頭,一眼就看到了裴宴深緊皺的眉頭。
“元家那小子知道這條腕帶的來歷嗎?”裴宴深橫眉冷對,“他要是知道你這么寶貝另一個男人送的東西,你說,他還會不會這么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