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招呼元天野去車里等我后,幾步走到了兩人面前。
林西西側了側頭,瞄了一眼不遠處的瑪莎拉蒂,八卦道:“稚絮姐,剛才那位看著眼熟,是昨天我們在畫展上碰到了那位元先生嗎?”
林西西的記性,倒是比我想象中好。
眼也挺尖的。
我沒接話,瞄了一眼裴宴深,問:“裴總找我有事?”
“不是宴深找你,是我,”林西西又接話了,表情挺認真的,“是這樣,我有個學姐家里在徽州南部做酒店生意,我想請她幫忙留意一下逍遙客,正準備跟宴深一起去拜訪她的家人呢?!?
我微微一怔,竟接不上話了。
原本說服逍遙客一事,已經(jīng)跟林西西沒有任何關系了。
但小姑娘心地善良,見不得我頭疼,竟還托人找了些關系。
那裴宴深還不得感動的心窩子里?
“本來我是想約稚絮姐一起的,但現(xiàn)在……”林西西說到這,頓了頓,說:“稚絮姐好像不大方便呢?!?
杏眸似有若無地看向我身后,意有所指。
我們明明在一家公司,彼此之間就隔了一道玻璃門,林西西要真想提前告訴我,何須等到現(xiàn)在?
我勾起嘴角,識趣道:“林經(jīng)理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看,我約了人。”
「元旦快樂,喜歡的朋友記得給我留呀~」
我說的是實話,時間成本也是成本,與其把期望值放在林西西和裴宴深身上,我寧愿去找元天野。
但實話往往會得罪人。
這不,我話音剛落,林西西臉上的笑便僵在嘴角,而他身側的裴宴深,則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輕嘲。
“這都火燒眉毛之際了,江經(jīng)理還有心思調(diào)風弄月,可真是好興致?!?
調(diào)風弄月,不愧是金融系的高嶺之花啊,用詞都這么文雅。
我不想無端生事,平和道:“我的私事,就不勞煩裴總記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