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一秒,裴宴深還要把我掃地出門。
我后退一步,婉拒道:“謝謝,我……我沒事?!?
但我的后退卻換來了裴宴深更為霸道的靠近,一退一進,再退再進,最后,我的雙腳抵在了沙發(fā)前,退無可退。
而身前的男人,裹著一層莫名的侵略感,直勾勾地盯著我。
距離太近,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男人滾動的喉結(jié)。
“裴總,我想我該……”
裴宴深沒給我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堵住了我的嘴。
像是要把我拆骨入腹一般,裴宴深霸道的撬開了我的雙唇,急切地吸允著。
一秒喚醒了我的肌肉反應(yīng)。
大約是酒精太過折騰人,這一秒,落入我腦海中的,竟然是渴求二字。
我的理智隨著男人的熱吻慢慢沉淪。
太過荒謬,又非常真實。
可就在這時候,我猝然察覺到裴宴深的手指流轉(zhuǎn)在我的手腕處,瀕臨崩潰的理智重新回歸,我別過臉,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裴宴深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緊貼著我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一秒間曖昧盡失,留存在我們之間的,只有尷尬和對峙。
片刻后,我聽到裴宴深問,“這條腕帶,對你就那么重要?”
方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裴宴深是想扯下這條腕帶。
想著那條猙獰的傷疤,我的心口也跟著疼了起來。
“說話?!蹦腥思又亓苏Z氣,態(tài)度也明顯有些煩躁,“江稚絮,他嚴冬送你的東西,就這么重要,連跟我親熱的時候,你也舍不得扯下來?”
我不可思議地迎上裴宴深的視線,只見男人眼尾發(fā)紅,烏沉的眸子里寫滿了怨念。
剎那間傷口的痛化成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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