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姑父看不下去了,生氣道:“罐子里養(yǎng)王八,誠心憋人?”
他這一句說的非常連貫,雙手已握成拳,看裴宴深的眼神也十分犀利。
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林西西見狀愧疚的看著我,說:“抱歉啊稚絮姐,我們沒有奪人所好的意思,宴深也就是想讓我試一試,你要真的喜歡,我……我就不試了?!?
她說完低下頭,眼圈竟紅了。
而沈華蘭呢,自始至終都靜靜地站在一旁,沒多說一個字。
腳踝處隱隱作痛,我不由皺眉,看著嚴(yán)冬道:“這款腰身有些緊,舒適度還是欠缺了些?!?
我說的是實話,但也有讓步的意思。
嚴(yán)冬微微一愣,頓了兩秒后說:“那我們再逛逛。”
鬧劇最后以我們的妥協(xié)收尾。
出店面時,我隱約聽到林西西嬌嗔聲:“我衣服挺多的,宴深你別再破費(fèi)了,給阿姨選吧?!?
懂事又識趣。
也不枉費(fèi)裴宴深寧愿背上個奪人所愛的罵名也要取悅她了。
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后,我們?nèi)硕紱]繼續(xù)逛街的心情了,嚴(yán)冬見姑父拿著大包小包,堅持送他回了東區(qū)。
下車后,姑父神色頹然,遲疑了幾秒后問:“絮絮,你跟裴家母子還有聯(lián)系?”
看來他認(rèn)出了沈華蘭。
明明他們只見過一面啊。
可沈華蘭,分明對他沒有任何印象。
我不想姑父擔(dān)憂,說:“交集不多。”
“是嗎。”姑父顯然不相信。
我擠出一個笑臉,說:“放心吧,我有分寸。”
姑父沒再多,可臨走前,我注意到了他眼底沒有藏好的惶恐和不安。
我忽然覺得自己挺混賬的。
寶馬抵達(dá)小區(qū)附近時,嚴(yán)冬毫無征兆的將車子停在門口的藥房前。
“等我五分鐘?!?
他倉促下車,連緣由也沒說清,但回來時,手里卻拎著紅花藥酒和消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