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也不是劉桃子的目的地,老吏慢條斯理的帶著劉桃子走過了幾條小路,終于是停留在了一處位于最西角落的內院門外。
這里的門是敞開著的,院墻漆黑骯臟,只從氣質上,比其余諸院便矮了一大截。
劉桃子看著面前這院落,眼神平靜。
這就是嶄新的一個。
“桃子兄!”
一人驚喜的從院內走出來,看到劉桃子的那一刻,他的雙眼亮起了光芒。
看到此人,老吏后退了幾步,“此人來學律。”
說完,老吏頭也不回的匆匆離去。
此刻站在劉桃子面前的,正是前不久在縣衙為他辦理過所的那位官吏。
他很是熟絡的拉住了劉桃子的手,“這就是緣??!桃子兄!那日你怎么不早說是來求學的呢?我直接帶你來就是了!”
“來,來,且進!”
他就這么拽著劉桃子的手,走進了內院之中。
一股惡臭迎面而來。
內院內無比的骯臟,地面上各類舊的和新的污垢交織在一起。
那種氣味足以讓剛進門的人在一瞬間窒息。
地面都幾乎變成了黑色的。
院落中間是口井,三面都是排列的房屋,都是些很小的屋,跟劉桃子過去所住的差不多,有幾個人從門口偷偷看向了新人,滿臉的警惕。
“桃子兄,我姓路,雙名去病,表字榮祖?!?
“暫任律學室令史?!?
“先前啊,是前往縣衙里幫忙照看,外頭出了大事,很多人到現(xiàn)在還不曾回來,我真沒想到還能與你再次相見!”
他熱情的帶著桃子來到了一處別屋,“你看,你就住在此處可好?”
“我們平日里就在此處住宿,吃飯,求學稍后我把書找給你,你住這張床?!?
“對了,每日都有固定的飯點,到時候會有人進院放食,你跟著去吃就是了?!?
“律室這里有二十來人,都跟你一樣,是準備當吏的”
這人一開口便說個沒完,絮絮叨叨,那雙嘴唇不斷的碰撞,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我們十日可以休一次,昨日我們剛休過,你得再等十日了,其余時候啊,你們是不能出院的?!?
“倘若遇到有外人前來,上好門鎖,勿要與那些人頂撞”
他正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外頭忽有人叫起了他的名。
路去病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桃子,“桃子兄,我晚些再來!”
這人離開了,劉桃子頓時覺得耳邊清凈了不少。
這內屋很小,中間是過道,兩面是兩張床,另一張床整理的很干凈,墻上還掛了柄短劍,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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