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吉普車就停在了一個大雜院中。
霍霆霄口中的朋友王碩之前是西北部隊手底下的一位連長,今年剛復(fù)原回來。
兩夫妻沒有和公婆住,也沒有多余的房間。
就讓蘇晴和王碩妻子一個屋,霍霆霄和王碩一個屋。
夜?jié)獬砣缒谝慌缘耐醮T早已呼嚕陣陣,與窗外的蛙鳴聲此起彼伏。
霍霆霄躺在床上,睜著一雙幽深,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著房梁。
按理說,他三天兩夜就只休息了幾個小時,應(yīng)該沾到枕頭就睡。
但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里像是有一根弦緊緊地拉扯緊繃著。
肩膀上即將愈合長出新肉的傷口,發(fā)出一陣陣的癢意。
像是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食他剛長出來的新肉。
他深深地呼吸著。
想到在車上蘇晴問他為什么他會來接她時的眼神和語氣。
是清冷。
是戒備。
也帶著一絲疑惑的緊張。
直到他拿出蘇晴父親寄給他的信,她語氣中那微不可查的輕松......
他重重的閉上眸,俊臉壓抑、克制,棱角輪廓格外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