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微笑:“今天云少的疑慮,應(yīng)該都會解決?!狈庠频溃骸叭绱?,甚好?!比缓笪⑿Ρ煅┱f道:“冰祖,聽說您在這里,我可是沒吃飯就來了,肚子特意空了三天。咱們要不邊吃邊聊?您聽聽,我這肚子,咕咕叫。說實在話,我從小肚子就這么叫過兩回,第一回也是到您家里吃飯?!北煅┬娏耍骸疤锰梦ㄎ艺痰谝淮蠊樱懿荒茏⒁恻c形象!”“在冰祖面前,形象什么的我都可以不要,只要能吃到好東西,形象算什么?!狈庠坪俸僖恍?。方徹是真麻了。封云居然還能表現(xiàn)出這一面。這比雁北寒的撒嬌賣萌都管用。而且,自從封云進(jìn)來,雁北寒就沒怎么說話,任由封云發(fā)揮。自己反而做了透明人。對雁北寒這種做法,方徹也是嘆為觀止:這倆,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裉爝@個場合,封云必然要展現(xiàn)自己,而這個時候,雁北寒無論說什么,都是給封云搭臺子,而且還顯得自己氣量不夠。冰天雪嘆口氣:“本想是來到了東南,能吃頓好的,結(jié)果卻是送上門被打秋風(fēng)?”封云咽著唾沫,嘿嘿一笑:“我倒是樂意,敖祖肯定也樂意……畢竟您嘗過外面的飯菜難以下咽之后,就知道敖祖的好了,但就怕東南的菜讓冰祖您不滿意啊?!北煅┖吡艘宦?,翻個白眼道:“就他那廚藝,也就是勉強(qiáng)能吃而已,我沒嫌棄他就不錯了?!薄笆鞘鞘?,您說的對?!狈庠菩⌒牡臄v扶冰天雪到中央飯桌坐下,動作恭敬。方徹心里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冰天雪本身便是云端巔峰修為,看起來又是風(fēng)華正茂的少婦,這封云居然真的拿出來攙扶"風(fēng)燭殘年的老祖宗"的架勢來……方徹非常想要吐槽,卻沒敢。只聽封云說道:“聽說敖祖為了給您做飯,有五百年的時間都沒練功,專心鉆研廚藝……”冰天雪皺眉道:“胡說八道,什么五百年?”隨即一笑:“只有四百八十年而已。從那之后,他的廚藝就沒怎么進(jìn)步?!薄笆鞘?,今天可真有口福了?!狈庠葡残︻侀_,拍拍方徹肩膀,竟然又再次表現(xiàn)出親熱的樣子:“夜魔,我跟你說……這樣的機(jī)會,我長這么大,就兩次。一定要放開肚皮,狠狠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你啊,往后數(shù)百年千年,都未必再有一次這種機(jī)會了……”方徹一頭大汗:“屬下哪兒敢!”心中有數(shù),這不是封云對自己親熱,而是他說這番話需要有人搭臺子,而雁北寒等女子顯然不合適,所以自己自然而然就成了搭臺子的。但偏偏這個臺子自己還不能不搭。封云哈哈大笑,摟著方徹的脖子,一點都沒有興師問罪的樣子,反而像是已經(jīng)熟悉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一般,眉飛色舞:“夜魔,我今天教你一個乖,在能占便宜的時候,千萬不要不好意思……那會吃虧的,吃大虧!”冰天雪罵道:“你少說兩句。就你話多!挑唆別人占我便宜你這么眉飛色舞的干什么?”“成,成!不敢,不敢?!狈庠乒恍ΓS即轉(zhuǎn)頭:“小寒啊,咱們教中的酒,最頂級的,就是雁副總教主的珍藏了,除了那個酒,什么酒還能配得上今天的菜?你若是沒帶著,我真要叫尊稱了?。 鳖D時封雪辰雪畢云煙都是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尊稱,自然是"祖祖祖祖……祖姑奶"了。能祖一刻鐘?!皠e惡心我?!毖惚焙e手投降:“我?guī)Я耍瑝蛴?!好了吧!”封云大笑:“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崩綇睾脱惚焙?,就往酒桌走。隨即對封雪三人:“你們?nèi)齻€也來?!狈庖环舛酒饋?,主動邀請:“紅姐,咱們好多年沒喝了,就在隔壁喝一頓如何?我們哥倆做東?!奔t姨哈哈一笑:“好,你們呢哥倆欺負(fù)我一個女流是吧?來來,今天讓你倆趴下!”“哈哈……就怕趴下的是紅姐你啊。”三人說笑著走了出去。冰天雪在主位一座,淡淡道:“影子,你不來?”封云身下的影子郁悶的聲音:“我出去兜個風(fēng)吧……去逛個窯子,聽聽彈琴,看看畫畫,欣賞一下跳舞……”影子一閃沒了。但畢云煙三女的臉,頓時就變成了豬肝色。臨到吃飯了,居然又被扎了一次。簡直快爆炸了。封云的眼神在封雪三女臉上繞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哂笑,淡淡道:“都坐吧?!彼麤]有借著這句話教訓(xùn),但是卻比說了什么更加讓人難受。畢云煙憤怒道:“我以后再也不跳舞了!”“我再也不畫了!”“我再也不練琴了!”三女心態(tài)已經(jīng)爆炸了。今天因為這個受到的侮辱,簡直是一波接一波,最后影子這一波,簡直是致命!但她們?nèi)齻€在賭咒發(fā)誓,封云冰天雪和雁北寒卻是一不發(fā)。冰天雪坐首位,獨一檔,雁北寒和封云分列左右,但封云的左卻空了半個座位。而封雪挨著封云,畢云煙挨著雁北寒,然后是辰雪。最下的位置是方徹的。方徹表現(xiàn)出拘謹(jǐn)?shù)臉幼幼聛?。封云哈哈一笑,道:“夜魔,不要這么拘謹(jǐn),盡管放開。過了今日,你或者一飛沖天,或者直接就死于非命,但不管哪一種結(jié)果,你都沒什么好拘束的不是嘛?”這句話說的,是真的牛逼。而且是極為坦誠。雁北寒眉頭一皺。方徹笑了笑,渾身放松了下來,笑道:“云少說的不錯,屬下這輩子,或許就只能吃這一頓飯了,的確沒什么可以拘束的。就算是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本谷徽娴氖媸娣淖讼聛?,從容放松,那種松弛感滿滿。封云哈哈一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是裝的?!北煅┖谥樧?,道:“人這么多?”“就七個人啊。您看,今天是專門為了夜魔的事兒來的,其他人都是您的后輩?!狈庠埔荒槦o辜:“冰祖,您看把誰趕出去合適,我立即照辦?!北煅┖吡艘宦?,玉手捻上空間戒指。怒道:“封云!你來端菜!”“好嘞!”封云立即站起來。一小盤一小盤的菜端出來。竟然都是一模一樣的菜。頓時,整個空間里靈氣升騰,云蒸霞蔚。封云道:“七份了?!薄拔覜]瞎!”冰天雪翻個白眼,再次往外掏,另外一道菜,又是七個一模一樣的。方徹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是每人一份,不混了。講究啊。而且全是好東西,不僅靈氣四溢,而且香味撲鼻。到了后面兩個菜,居然是連一點香味一點靈氣也透不出來了,居然是用靈氣包裹住了!每個人都是六菜一湯。足足四十九道菜。桌子雖然大卻也放不下這么多菜。冰天雪用手一劃。方徹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就只有自己那七道菜了;整個桌子都是自己的。而其他人,也都是一樣的感覺。冰天雪隨手一劃,居然將一張桌子,分成了七張桌子,而且,不影響大家互相聊天,只是將桌子做了空間運(yùn)用。這份空間之力運(yùn)用的真是出神入化。讓方徹這等遠(yuǎn)遠(yuǎn)還接觸不到空間之力的小萌新瞬間就驚悚了一下?!岸嘀x冰祖?!狈庠茙ь^。眾人一起:“多謝冰祖?!北煅┖吡艘宦?,認(rèn)真的警告道:“吃飯不許吧唧嘴啊?!狈綇匦闹杏辛嗽u價:難怪狂人戟為了找媳婦苦練五百年廚藝,原來這位冰天雪真的是個吃貨。而且還吃的很仔細(xì),規(guī)矩多。雁北寒哈哈一笑,直接拍出來七大壇子酒,道:“還是滿足咱們第一大少的愿望,大家每人一壇子,自斟自飲吧?!狈綇亻_始專心對付面前菜肴。第一口進(jìn)入口中,頓時驚訝地眉頭跳了一下。這濃郁的鮮香在口腔中猛烈的炸開,渾身都感覺在這一刻舒服了許多!而且靈氣在用一種最溫柔的方式進(jìn)入經(jīng)脈,一口下腹,四肢百骸頓時都要發(fā)出舒服的嘆息。自己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第二口第三口已經(jīng)進(jìn)了肚子。太好吃了!方徹一生中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江湖漂泊,對于吃的,方徹并不在意,至于能填飽肚子,樹根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嚼了。對于口腹之欲,向來不在乎,總感覺那些追求吃食的人,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大病。這一刻,方徹甚至有一種"以后屠滅了唯我正教,狂人戟要留著,千萬不能殺!留著做廚子!"這種想法。一直到報銷了兩道菜,方徹才抬起頭來。一看身邊雁北寒等四女,封云等都在一臉享受,一臉滿足。連備受打擊的畢云煙三女,也早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的窘迫,小臉上全是贊嘆。只有冰天雪,在悠閑優(yōu)雅的吃著。似乎并不在意。但這是應(yīng)該的。因為冰天雪每一天吃的都是這個!對她來說,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為了她闖蕩江湖隨時能吃到,狂人戟專門給妻子搞了一份特別的空間戒指,用絕世修為,將戒指里空間的所有特性抽空。然后貼上天外軟金片,用來將空間戒指打造成一個恒溫,而且連時間一切全都靜止的空間。然后往里面放菜。確保任何時候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都是熱氣騰騰,都是如剛出鍋一般。狂人戟為冰天雪準(zhǔn)備的食材,可以供冰天雪每天都如同今天這般大吃大喝兩年!而且還生怕不夠,只要自己有時間,就繼續(xù)做,做了往老婆空間戒指里不斷送過來。送完了精華部分后,剩下的部分才是狂人戟自己吃的?!鞍ァ狈庠瓢l(fā)出一聲嘆息:“冰祖……今天終于又吃到了一頓……太幸福了,太嘆息了……真羨慕您……”冰天雪淡淡道:“不過是些吃食?!薄啊@真是可以讓任何人羨慕了?!狈庠频溃骸耙鼓В阒烂??冰祖當(dāng)初與狂人戟前輩同一師門,那時候冰祖就特別喜歡美食……狂人戟前輩為了冰祖,刻苦鉆研廚藝幾百年……才終于感動冰祖,讓冰祖委身下嫁……”“然后這么多年來,只要冰祖在家,敖祖必親自下廚!哪怕是在與守護(hù)者戰(zhàn)斗,到了飯點也會跟對方說:你等我一下,我回去給老婆做頓飯再回來和你打。”“噗……”雁北寒和封雪等想象著狂人戟在和對手戰(zhàn)斗中居然告假回去給老婆做菜的場面,頓時就噴了一口。封云聲音中充滿了感情:“敖祖對冰祖的感情,真是……天地動容。乃是古往今來普天之下第一寵妻狂魔!”他看著封雪等女子,道:“你們以后若是能找到這樣的夫君,那是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啊……”這下,連雁北寒也都是搖頭,對此完全的不抱希望:“這……就不能和冰姨比了?!狈綇匾彩侨滩蛔尤荩溃骸暗拇_是丈夫楷模?!北煅┠樕媳憩F(xiàn)的很平淡,但眉梢眼角的溫和,卻讓人感覺到她此刻心情極為美好。嘆口氣道:“他就是喜歡鉆研這些小道,耽誤了武道,否則現(xiàn)在的成就,必然不止于此,我也是恨鐵不成鋼?!币痪湓捳f的眾人無語了??袢岁綉?zhàn),云端兵器譜排名第四。已經(jīng)是站在云端巔峰的人物了,就這……您還恨鐵不成鋼?這個逼裝的多少有些生硬……酒過三巡。封云擦擦嘴,英俊的臉上滿臉紅光,但眼神已經(jīng)開始變得銳利起來。“小寒啊,這夜魔的事情,你怎么也要給我一個交代吧?!狈庠频溃骸耙鼓?,畢竟是我東南的人。”雁北寒淡淡道:“在你還不知道夜魔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和夜魔結(jié)交,所以這個交代,說的有些用詞不當(dāng)了吧?!狈庠乒恍ΓD(zhuǎn)頭道:“夜魔,我有六個問題問你。”方徹放下筷子:“屬下定當(dāng)知無不答?!薄傲鶄€問題,你回答好了,便可不死。”封云的身上,有一股肅殺之氣,緩緩彌漫。從一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到生殺予奪的上位者的轉(zhuǎn)變,他甚至都不用做任何鋪墊。就瞬間切換?!斑€請云少賜問?!薄昂?,第一個問題,你是誰的人?”封云問道。“我是唯我正教的人,一開始只是一心教弟子,后來參加養(yǎng)蠱成神計劃,然后從那種之后,認(rèn)識了雁北寒大人。一直到了今日,我是唯我正教的人,若是問教中派系,那么我是雁北寒雁大人的人?!狈綇睾敛贿t疑,立即回答。封云問的直白,不遮不掩,單刀直入。方徹的回答也是坦率,不隱不瞞,推開天窗說亮話。雁北寒眼中爆出驚人亮色。封云對這個問題早有預(yù)料?!暗诙枺业谝淮握夷?,你為何不見?若是我沒記錯,那個時候,雁北寒和辰胤還在左右拉你,你還沒有確定陣營?!狈庠频??!皩傧虏⒉恢獣栽粕僬椅?。因為那個時候,我所做的一切,還只是向一心教負(fù)責(zé)?!狈綇貧舛ㄉ耖e,道:“云少找我,是在過了之后不久,師父才對我說,云少您找我,但是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幫我推掉了?!薄澳俏乙院笳夷?,印神宮還在推,一次次推?!狈庠频溃骸暗谌龁?,印神宮為什么幫你推?”“這個問題,牽扯很大。我不敢說?!狈綇氐溃骸盃砍督讨懈邔樱覜]有權(quán)限回答這個問題?!狈庠蒲壑袣饪M繞,淡淡道:“第四問,除了夜魔之外,你還有別的身份,你另一個身份,究竟是什么?”“這個我也不能說。”方徹道:“云少見諒?!狈庠乒恍?,殺氣越發(fā)濃郁,道:“你的真實姓名叫做什么?”方徹嘆口氣:“我也不能說?!狈庠婆瓨O反笑:“問了五個問題,結(jié)果三個不能說?夜魔,你是在消遣我?”方徹一臉菜色:“云少問的五個問題,后面三個其實只是一個問題。甚至連第二問在內(nèi),也能算是同一個問題!”封云淡淡道:“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我也沒什么顧慮?!毖惚焙溃骸斑@件事,我可以解釋?!狈庠评淠溃骸把愦笕擞惺裁唇忉尅!毖惚焙溃骸拔易屓私o你解釋?!彼郎贤ㄎ屐`蠱,打開通訊玉,然后向著對面說了一句什么。時間安靜。封云的五靈蠱傳來消息。雁副總教主找他。封云立即站了起來,神態(tài)恭敬,溝通五靈蠱,拿出通訊玉。看他的動作,似乎早有準(zhǔn)備,而且很是期待這一刻一般。只見上面是雁南傳來的消息:“你在和夜魔在一起?”“是,雁副總教主?!薄澳闶欠駥σ鼓Ш懿粷M?”“是的,我很不滿,我要殺他!”“不能殺?!毖隳系溃骸耙鼓俏业钠遄印K嬲纳矸?,是我打入守護(hù)者的第一臥底。他的身份,乃是絕密?!狈庠茰喩硪徽?,眼睛爆射出亮光,第一時間意識到了這句話的重量。立即提出要求:“雁副總教主,我是東南總長官,我需要知道夜魔的真正身份,并且加以配合?!薄翱偛恐酪鼓д嬲矸莸?,只有十一個人!”雁南淡淡道:“我們八個,段夕陽,孫無天,狂人戟。”下之意,你身份還不夠!這讓封云更加的意識到了重要性。立即道:“但是印神宮肯定知道,因為您需要通過印神宮,來掌控夜魔的一切動向?!薄坝∩駥m擔(dān)負(fù)著這個承上啟下的中轉(zhuǎn)作用不是嘛?但是印神宮知道什么?他身份低微,就算是與夜魔配合,他又能知道多少?而且印神宮只是一心教教主,他的權(quán)限不夠。若是將中轉(zhuǎn)換成我,我身為東南總長官,可以隨時更完美的配合,而且能夠為夜魔避免太多的坑!制造更多的功績!”封云強(qiáng)烈要求。而且他聰慧絕頂,一句話是就把握到了真正的命脈所在。為夜魔避免太多坑!“為何?”封云問道?!耙驗槟悻F(xiàn)在還是封家封云,而不是唯我正教封云。”雁南淡淡道:“這個心態(tài)你若是不轉(zhuǎn)過來,那么夜魔這件事,就永遠(yuǎn)不可能交給你。你們封家派系太多,你若是知道了,夜魔有生命危險?!薄叭羰俏业钠遄?,反而被我唯我正教的人葬送,那將是天下笑柄!而你封云,目前不宜掌握這個笑柄!”封云緩緩坐了下來。什么調(diào)查夜魔,什么與夜魔見面,什么逼迫雁北寒……統(tǒng)統(tǒng)都是他的幌子。他真正的目的,便是在這里通過逼迫夜魔,而與雁副總教主進(jìn)行這方面的對話。從而要求參與到計劃中。從第一次逼迫印神宮要見夜魔,然后被印神宮暗示之后,封云就一直想要進(jìn)行今天的操作。他根本不想對付夜魔,恰恰相反,他的目的便是通過夜魔,參與真正的高層計劃,這才是一種真正的上位資格!他果然做到了,也果然沒有猜錯。他更知道,到了最后必須要面對的時候,雁北寒也無法解決,只能是雁南親自來解決這件事。一切按照計劃推進(jìn)。但是,步步為營的推到了現(xiàn)在,終于有了直面雁南,并且直面這件事,讓雁南無法轉(zhuǎn)圜的地步,雁南卻不將這個掌控權(quán)給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