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狈綇匾矟M意了。進入偏殿查看昨天的繳獲,剛到門口就被熏了一個跟頭。全是海盜窩里搜出來的,豈能沒有味兒?孫無天能帶出來,就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看著將整個大廳都堆得滿滿的金山銀山資源山,方徹驚了一下子。這都堆到超過大梁,直接到了房頂了?!皡堑钪??!薄皩傧略??!薄斑@些里面的金銀,我就不帶走了,都留給鎮(zhèn)守大殿吧。”方徹道:“其中的資源挑選一些,裝車就可以了?!薄笆?!多謝方隊長賞賜?!眳侵窃婆d奮極了。再有了這些,加上原本的半成收入,白霧洲鎮(zhèn)守大殿最低是三百年內(nèi),不用擔心資源和錢了。自己和同僚們,也終于可以過一過富裕日子了。進入大殿,方徹翻閱著厚厚的一摞摞卷宗,臉上木然冷漠毫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是巨浪澎湃。只是按照殺人數(shù)字算了算,居然與孫無天自己估計得差不多。加上海上海盜的五千萬,足有九千六百萬左右……怎么會有這么多海盜的?方徹就算是將海盜們的規(guī)模想的再夸張,但也不應該有這么多才對。難道老孫順路還滅了什么國啥的?“比我能殺!”方徹有點服氣。從這些卷宗就可以看出來,若是當初在這里是自己而不是孫無天的話,自己還真干不了這種大活!極有可能在這里不久之后,就死于非命了?!坝刑嫔砭褪呛??!狈綇赜悬c得意,這也不枉了自己當初挖空了心思找一個最難辦的洲的心思?!皠e人的替身都是小奴才,但我這個替身,卻是老祖宗……古往今來,誰能和我比?”方徹洋洋得意。但隨即也對莫敢云等人很牽腸掛肚起來。他們也不好受吧?但是現(xiàn)在卻不能聯(lián)系,雖然自己通訊玉分明就沒壞,卻也不能聯(lián)系。因為一聯(lián)系就穿幫了,自己可還沒回去呢。下午,方徹查看了繳獲大車。都是那種超級大鏢車。“這頭三車,都是極品靈晶和一些非常珍惜的其他資源,天材地寶,海上寶貝什么的;中間四百多車,基本都屬于是高品靈晶和中品靈晶,下品的按照大人之前吩咐,只裝了三百車。后面的湊了幾十車金銀?!薄胺酱笕诉@次離開之后,我們還將派遣車隊,將剩余物資,也都送到東南總部去?!眳侵窃频?。“額?”方徹問道?!摆w總長官說……總部現(xiàn)在很缺錢……多搞些,多多益善?!眳侵窃瓶嘈Α!啊狈綇赜行o語。趙山河又缺錢了?自己臨走留下的那些,趙山河就算是讓總部的人當飯吃,也能吃幾十年吧?但隨即想起來,趙山河應該是為了以后做打算的,畢竟有涅槃武院這個饕餮一般的巨大的吞金獸在,趙山河就算是存下多少錢,恐怕也不夠用的。心里半點安全感都沒有……“那隨便你們吧?!狈綇乜粗@接近一千輛鏢車,盤算著,這些到了東南總部之后,趙山河估計能樂瘋吧?這些,幾十萬億??!至于生殺巡查小隊,就只留下前三車就好了。剩下的都給趙山河吧,就當可憐可憐這窮逼了。“鏢局是哪一家的?這么多東西,護送得了嗎?”方徹問道?!笆谴蟮剁S局在白霧洲的點兒;而且早在半月前,東湖洲大刀鏢局總部的高手就已經(jīng)趕到了五百位。準備全力押送這趟鏢?!眳侵窃频溃骸岸疫€帶來了六百匹龍馬拉車,全速行進不懼風雪,一天可以趕三千里左右?!薄叭绱艘埠??!狈綇睾軡M意。這個吳智云,能力還是有的,優(yōu)點也是較為突出的,一棒子打死的話,的確有些可惜了。方隊長顧不到的所有的方方面面都安排的很是周全周到。尤其是一些細節(jié)上的問題,已經(jīng)都處理好了??梢娛怯昧诵牡?。當天晚上。方隊長一反常態(tài),接受了鎮(zhèn)守大殿的踐行宴。就定在白霧洲最大的酒樓海龍宮。下午消息就傳了出去,海龍宮緊急行動,清空了整個大酒店,招待方隊長!這是方隊長來到白霧洲后的第一頓酒宴!但,竟然是踐行宴!消息傳了出去,瞬間全洲都躁動起來。方隊長要走了!他為白霧洲掃出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空前絕后的朗朗青天,明天早晨就要走了!白霧洲為之震動。天色陰沉,彤云密布。就好像壓在了人們心頭,心情都是沉甸甸的。下午申時末,天空中飄飄下起了雪。半絲的風也沒有,就這么悠悠揚揚的下。酉時。地面已經(jīng)厚厚的雪白一層,大雪依然不緊不慢,將滿城的血腥氣,一起壓了下去!整個白霧洲,銀裝素裹。無數(shù)的百姓頂著大雪,拿著掃帚,認認真真的清掃從鎮(zhèn)守大殿一直到海龍宮的道路。大雪不斷地落下,兩側(cè)雪已經(jīng)被掃起來整整齊齊的老高,但是這條路上,卻是干干凈凈,只有微微的濕潤。酉時末。方徹與吳智云等人一起走出鎮(zhèn)守大殿。就被震撼了一下。只見天空大雪飛揚,滿城銀裝素裹,但一條道路,一絲落雪也沒有,靜靜的鋪向遠方。兩側(cè),是一排排整齊的人,靜靜地打著燈籠,肅然而立,照亮前路。這么大雪,視野不弱。但他們卻倔強的站著,打著燈籠。一直延伸到遠方。方徹頓時臉色一沉:“吳殿主,怎么搞這么大的排場?”吳智云滿頭大汗:“這……這真不是屬下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這就問問?!币粏栔?,果然都是周圍的普通百姓。自發(fā)的做這件事情。方隊長自從來到白霧洲,都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這是唯一的一頓!“我們要讓方大人感覺到,他為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幾個老者白須飄揚,莊重嚴肅的站在路邊,躬身說道:“而且,白霧洲已經(jīng)傳下全洲祖訓,世世代代,供奉方大人長生香火?!薄胺疥犻L在白霧洲所殺的人,所謂的無邊殺孽……我們白霧洲,愿意用世世代代的香火,為方大人抵消!”“即日起,白霧洲所有家族,所有普通人,所有家庭,但凡有人能夠如方隊長一般進入鎮(zhèn)守大殿任職,族譜單開一頁!”“以上皆為祖規(guī),萬世不可易!”“方隊長之恩情,所有族譜金頁記載,列在族譜封面!”“今夜方大人在白霧洲赴宴,乃是白霧洲全體的光榮,所以我等自發(fā),來為方大人掃清道路,照明前路!”“我等皆是普通百姓,并不能為方大人做什么。這是唯一能做的微薄心意?!薄斑€請方大人啟步!成全我萬民心愿!”幾個老者一起躬身,所有人一起跟著躬身:“請方大人啟步!成全我萬民心愿!”方徹感慨萬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走這條路,恐怕這些人真的會很失落??坏溃骸岸嘀x父老一片心意,如此,我方徹今日便榮耀一回。”“諸位,咱們走吧?!狈綇匾徊教こ?,頂著漫天飛雪,行走在這條干干凈凈的路上。兩側(cè)都是熾熱的目光一路相送。吳智云跟著方徹一起走來,忍不住每個人心里都是心潮澎湃,感慨萬千。這種榮寵……方大人只用了三個月!方徹的腳步很快,帶著眾人也紛紛加快速度,眾人都知道方徹乃是故意的,走快些,好讓這些人早點回去休息。一路前行,人山人海。走到海龍宮之前,卻見門前已經(jīng)聚集了無數(shù)人。乃是白霧洲剩下的各大家族和城中的富商們。都在大雪中靜靜地等候,不知道已經(jīng)等了多久。方徹停下腳步。卻見面前數(shù)千人,整齊跪倒下去?!拔业忍貋泶说氐群?,便是為了敬大人一杯酒!感謝方大人為白霧洲的付出,還請大人賞光!”方徹笑道:“既然是敬酒,何不進去一起喝?”“我等不敢。今夜的海龍宮,屬于方大人和鎮(zhèn)守大殿!這份殊榮,我等萬萬不敢僭越!”“便在外面,為大人護法,請方大人成全?!狈綇爻领o了一會:“如此,多謝了?!庇腥患抑饕黄鹱叱觯虚g一人,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只有一個酒杯。很普通的酒杯。“這不是什么好酒,也不是靈酒。而是白霧洲萬民都經(jīng)常喝的白霧香。普通水酒,還請方大人莫要嫌棄。”三人跪倒在地,雙手捧上托盤:“請大人,飲此萬民之心,萬民之意!”方徹靜靜站著,用一種莊重的態(tài)度,緩緩抬手。拿住了酒杯。然后端起來。緩緩轉(zhuǎn)身一圈,輕聲道:“這杯酒,我喝了。祝愿白霧洲,從此安居樂業(yè),萬民幸福,世世代代,千年萬年,安靜和祥!”舉杯,一飲而盡?!岸嘀x諸位!多謝白霧洲!”方徹將酒杯放回托盤。三位家主站起,躬身退后。后面人紛紛分開,讓出來一條寬敞大路,直至海龍宮門前。方徹漫步前進,燈光映著雪色,在方徹臉上身上斑斕璀璨,若有漫天繁星落在了他的身上,星光迷離。他沒有說讓大家回去休息的話,因為,那沒用。這些人,都不會走的。而且遠方還在不斷有人向著這邊而來。來的那條路,還依然有人在不斷地掃著雪……出城的道路,也都在有人掃著。眾人沉默無聲的進入了海龍宮,海龍宮早已經(jīng)打掃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老板親自迎接。并道:“吳殿主,您所定的酒宴,已經(jīng)有人把錢付了?!眳侵窃拼篌@:“誰?”老板苦笑,道:“原本小人本打算免單的,但是小人自忖沒有資格,沒敢提。但是從下午起,突然有無數(shù)百姓前來?!薄耙膊欢啵咳艘诲X銀子,扔下就走,說是請方大人喝酒?!薄靶∪藷o奈,只好在門口放了個箱子。但現(xiàn)在……”老板苦笑,伸手指了指門口。只見已經(jīng)有十個大箱子,里面全是碎銀子,都堆的滿滿的。吳智云一陣無語。竟有此事?!“這些錢是大家請方大人喝酒的。小人也不敢收,所以以后,這十口大箱子,小人就一直擺在門口了。還請大人允準?!闭f著,老板從懷中取出銀子,走過去,也放在了箱子最上端。不多不少,正好一錢。老板躬身:“小人也請一口?!薄斑@……”吳智云轉(zhuǎn)頭看著方徹?!熬瓦@樣吧?!狈綇匦闹懈锌f分,道:“走,進去吃飯,不要辜負了萬民之心!”“是!”“吳殿主,以后……”方徹輕聲道:“要善待白霧洲人啊。誰說人心不古?誰說百姓無知?若是真的做好事,百姓怎么會忘記,如何會造反?”“是,大人金玉良,屬下謹記。”這一晚。方徹在海龍宮赴宴。放開心懷,盡情吃喝一頓。歷時一個時辰。大雪靜靜地飄落。雪中,無數(shù)人捧著燈籠靜靜站立。海龍宮外大雪中,無數(shù)在白霧洲有頭有臉的人,站在雪中相對碰杯,無聲飲酒。街道上,傳來不間斷的刷刷刷的掃雪的聲音。高空大雪中。孫無天靜靜的站在空中,看著這一幕。面無表情,目無表情。他的手中,有一杯酒。是從海龍宮取出來的。良久。老魔頭緩緩舉杯,一飲而盡。抬頭,透過茫茫大雪,看著天穹深處。眼神中有微微的茫然。然后,身子一晃,消失了。一個時辰之后,方徹等人走出酒樓,門前的那些人,在方徹等人酒宴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就默默散去了。那條路依然是一塵不染。兩側(cè)燈籠依舊。深夜大雪,道路延伸到遠方。方徹等人快速走過,進入鎮(zhèn)守大殿之后。這條路的燈籠才終于緩緩消失。無數(shù)人依然在大雪中眺望鎮(zhèn)守大殿方向好一會,才緩緩散去。但從鎮(zhèn)守大殿直到城門的那條路,依然有人在盡心盡力的打掃。明日一早,方大人要從這條路離去,那么今晚不管雪多大,這條路,不準有雪!……清晨。雪依然在飄,只是小了些許。大刀鏢局的人一大早就整整齊齊的趕到了鎮(zhèn)守大殿門口。靜悄悄的套好了所有鏢車。為首的居然是大刀鏢局副總鏢頭魯四海。天色剛亮。方徹就走出了鎮(zhèn)守大殿,準備靜靜離去。但他沒有想到,鎮(zhèn)守大殿一個人都不少,居然早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自己?!胺酱笕?,一路順風!”方徹微笑:“以后,白霧洲,就交給你們了?!薄罢埛酱笕朔判?!我等必不負所托!”所有人聲音整齊,壯懷激烈。方徹走到隊伍前面,只見一匹渾身雪白神駿至極的獨角龍馬,已經(jīng)披掛整齊,只等上馬了。制止了繁瑣的送行儀式,方徹微笑道:“都不用送,未來,有的是見面的機會……迎來送往什么的,最煩人了?!薄笆?!”方徹翻身上馬,揮揮手:“走了!”等方徹策馬走出三丈,魯四海一聲令下:“起鏢!”鏢車緩緩啟動,魚貫走出鎮(zhèn)守大殿大門。如一條長龍。通往城門的路,干干凈凈。方徹黑衣白馬,緩緩前進,走出鎮(zhèn)守大殿所在的道路,走上出城的大路。頓時目光一凝。只見整條大道,干干凈凈,一直延伸出去。路邊兩側(cè),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群。人墻隨著道路一路蔓延出去,同樣通往無盡遠方。方徹揮揮手:“大家都回去吧!這么冷,別凍壞了?!钡谴蠹叶疾换卮?,只是用熱切的目光看著方徹。方徹無奈,策馬前行,道:“咱們走快些!”魯四海答應一聲,催動隊伍快行。但是所過之處,震撼的一幕讓所有鏢師鏢頭都是渾身發(fā)麻。只見方徹黑衣白馬走在最前面,所過之處,兩側(cè)民眾自發(fā)跪下送行?!肮头酱笕?!”“恭送方大人!”“……”方徹所過之處,所有人群,隨之跪倒。方徹知道這個時候勸阻什么都沒什么用處,只能一路揮手,策馬更快一些前進,但也不能太快,辜負了這片心意。一路揮手。鏢車隊伍隨即加速。長龍一般跟著方隊長前進。一路迤邐而過。路兩側(cè)的人,就這么一直相送。走過的路,跪了一地,送行聲音驚天動地。前面依然還有兩排密密麻麻的人站著,熱切的目光看著。等著方徹走過!終于一路到了城門處。城門大開。方徹揮手示意,打馬出城。等他一人一馬出城,驀然間整個白霧洲聲音轟隆一聲爆發(fā)?!胺酱笕?,一路順風!”“千萬要保重!”魯四海一路心情震撼到了極點,這樣的場面,他闖蕩江湖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一人之力,整頓一洲。臨別時刻,全城相送。這不是普通的小城啊。這是白霧洲??!就算是放在全大陸,那也是排行在前十之列的大洲了!城外的路,沒有百姓兩邊列隊歡送了,但是道路上依然是沒有雪。一直走出一百多里。才發(fā)現(xiàn)前面還有人在不斷的掃雪,清理道路。鏢車呼嘯而過?!按蠹叶蓟厝グ伞H羰怯袝r間,我會回來的?!狈綇亻L嘯一聲。出城二百里。掃雪隊伍也終于到了盡頭。但是有兩位武者從遠方雪地狂奔而來:“魯總鏢頭?!薄罢堉v?!薄巴皟汕Ю铮茏叩穆肺覀兌紭肆顺鰜?。沿著標識,必然不會走進溝壑,何處深深淺淺,我們也都標明了。”兩人臉上露出慚愧:“時間太緊,我們竭盡全力,也只能做到兩千里。還請方大人見諒?!眱扇送瑫r閃開一邊,在路邊跪下:“恭送方大人!方大人一路順風!一路平安!什么時候有閑暇,千萬記得要回來看看!”“我們白霧洲,永世不忘方大人的恩情!”等到鏢車隊伍走出好遠,依然聽到有人在后面大呼:“魯總鏢頭,這一路照顧好方大人!”“千萬千萬!”“你將方大人和鏢車平安送到東湖,以后大刀鏢局在白霧洲的業(yè)務,我們白霧洲人包了!”“方大人,一路平安!千萬要保重??!”“……”聲音漸漸遠去。聽不見了。淹沒在漫天飄雪中。方徹輕輕嘆息一聲,駐馬高處,回首看去??罩写笱┟C#呀?jīng)隔絕了所有視線。但他眼前,似乎還有昨晚那一條燈籠路,還有那些殷切炙熱的目光;還有那長龍一般的人群紛紛跪倒的場景,還有干干凈凈的道路一直蔓延到天邊的那種感覺……山呼海嘯一般的送別聲音,還在心中回蕩?!鞍嘴F洲啊!”方徹目光復雜。他自己也是第一次遭遇,而且,這還是孫無天殺出來的白霧洲。“不知道老魔頭現(xiàn)在心里是什么感受。”方徹心中想著。他知道,孫無天雖然自始至終沒有現(xiàn)身過。但是,卻一定在全程看著這一幕。孫無天心中,可有觸動?魯四海催馬趕上來,看著方徹的眼神,一片極致的尊敬,道:“方大人,我魯四海這輩子沒服過什么人,但這一次,對方大人您,佩服的五體投地,敬如神靈?!狈綇匾贿叴唏R前行,一邊淡淡的笑道:“有什么可佩服的,我方徹,只是一個滿手鮮血的屠夫而已?!濒斔暮4笮Γ骸暗菨M手鮮血的屠夫能做到方隊長這一步的,卻是亙古以來,并無一人!”“未來還會殺人更多……”方徹喟嘆一聲?!胺疥犻L無論殺誰,我都感覺那必然就是可殺之人!”魯四海這句話,發(fā)自肺腑。作為武道天的親兒子,他雖然不知道親爹的身份,但是魯四海作為魯大刀的嫡傳,在江湖上身份也不低。但這真是第一次這樣的服氣一個人!一個人能活到方隊長這種份上,那真是……不枉此生了!如果換成自己,那真是死而無憾,九泉含笑了。鏢車隊伍快速前進,龍馬雖然不是方徹和魯四海騎的這種,強了十倍不止!起碼那種普通馬兒在這種雪地中,行動必然遲緩,但這獨角龍馬拉著沉重的鏢車,卻依然奔騰若飛。隊伍遠去。深深地車轍,清晰的出現(xiàn)在雪地上。大后方。干凈道路與雪地的交界處,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乙掳装l(fā),負手而立。就好像風雪中的幽靈,站立在飄揚的雪中。若隱若現(xiàn),如人如鬼。正是孫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