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道。
“你懂了個粑粑!”
印神宮氣樂了。
木林遠(yuǎn)和錢三江也忍不住微笑起來,忍俊不止的快樂。
“這是雁副總教主的意思,你懂嗎?親自批給你的名額,懂了嗎?也就是說,只要沒有死在里面,從里面出來,在經(jīng)過一番歷練的話,妥妥就是一教之主!等于提前許了你一個教主的位置!懂了嗎?”
印神宮這句話乃是壓低了聲音,凝重說的。
方徹?fù)蠐项^,同樣壓低聲音,道:“弟子剛才倒是想到這方面了,但是……,師父,弟子現(xiàn)在還在守護(hù)者這邊,這教主……弟子也沒時間去做啊。這職位是香,但是……這個……”
印神宮面如沉水:“到時候自有安排,你現(xiàn)在操心什么?安心先把名額拿到手再說!哪怕咱們做不成教主,也得減少別人一個機(jī)會!”
“呃……”
方徹摸摸鼻子:“弟子遵命?!?
“這個……養(yǎng)蠱成神計(jì)劃,還是如之前一樣?!?
印神宮壓低了聲音:“放開手腳……懂?”
“懂!大殺特殺!”
方徹乖巧的道。
“呵呵……”
印神宮道:“那三方天地我不了解,不過若是規(guī)則允許……”
他眼睛里露出狠辣之色:“在里面多清除一些未來的對手,也是有必要的!”
“懂了?!?
方徹心領(lǐng)神會:“殺絕他們!”
“聰明!”
印神宮贊許的笑了笑,道:“以后在教派中混,要牢牢記住我今天的話?!?
木林遠(yuǎn)在一邊,輕聲道:“你這孩子,有些重情義;但是你要知道,重情義這種事情,有些時候并非是一件好事。在這個險惡江湖中不是好事,在唯我正教,更容易被人當(dāng)做弱點(diǎn)來利用打擊。”
“要知道,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江湖天下,人心險惡。咱們唯我正教的,固然是就這么個環(huán)境,但未必只有唯我正教的人才害人?!?
“在這如今的江湖上,一旦被坑,可就是身家性命。慎之慎之!”
木林遠(yuǎn)這番話,可說是推心置腹。
印神宮和錢三江也是默默點(diǎn)頭。
錢三江唏噓一句:“說起來,我們和你師父在這江湖上吃的虧,可真是比在唯我正教中吃的虧多得多。”
說起江湖險惡,三人都是有些唏噓。
但是三人也只能說到這里。因?yàn)椋行┦虑?,除非本人?jīng)歷,否則,他是永遠(yuǎn)都體會不到的!
剩下的,一切交給時間。
“嗯,還有,段首座上一次到一心教,曾經(jīng)教給我一套劍法。”
印神宮很是有些唏噓,神情復(fù)雜,道:“這個傳承玉佩給你。”
“噗!咳咳咳……”
木林遠(yuǎn)和錢三江突然同時噴了一口茶,急忙將頭扭過去,連聲咳嗽。
咳得臉都紅了。
因?yàn)椤讨饕蚕刖殻豢上а`七劍進(jìn)階版還沒練到大成,這一套更高階,完全不會!
“教主……對不住……咳咳咳……”
印神宮僵硬著臉,用要?dú)⑷说哪抗?,狠狠地看著這兩個混蛋。
咬牙切齒,從牙縫里崩出來充滿了殺機(jī)的聲音:“不!準(zhǔn)!笑!”
兩人急忙收住笑。
全力凝結(jié)臉面。
木林遠(yuǎn)急忙運(yùn)起冰澈靈臺心法,維持內(nèi)心平穩(wěn)。但是……沒忍住。
“噗……哈哈哈哈哈……”
兩人爆笑出口,連忙捂住嘴,倉皇逃出茶室。
方徹一臉的懵逼:“這是怎地了?”
“沒怎地。”
印神宮黑著臉,咬著牙道:“他倆都犯病了!病的很重!”
方徹接過傳承玉佩,在自己額頭一扣,精神靈魂之力發(fā)動,頓時了然:“血河劍法……師父,這套劍法,有點(diǎn)玄奧啊?!?
“你自己修煉。男兒在世,一切都要靠自己?!?
印神宮道貌岸然的說道:“總是靠著師父教,又能走多遠(yuǎn)?你要有點(diǎn)出息!”
“是……是,弟子鉆研鉆研試試?!?
方徹?fù)蠐项^,不大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又挨了一頓訓(xùn)?
分明沒干啥。
這劍法也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怎么罵我呢?
外面吭哧吭哧的兩人。
印神宮突然意興闌珊了,站起身來道:“正事兒也辦完了,我們就準(zhǔn)備逛逛回去了。你爹娘的喜酒,看來是喝不上了?!?
方徹驚詫:“怎么呢?您千里迢迢的來了,咋能就這么走?不行不行!”
印神宮有苦說不出:“我也不想走,但是副總教主安排了事情……”
便在這時。
方徹皺皺眉,拿出來自己守護(hù)者的通訊玉打開看。
“有人找你?”
印神宮問道。
“是,安若星副總長官問我,是不是在片片香。他應(yīng)該快到了。”
方徹看了一眼說道。
“安若星要來?”
印神宮的臉剎那間刷的一聲變成了雪白。
“師父您……怎么了?”
印神宮已經(jīng)嗖的一聲出了房間:“我走了!”
速度之快,方徹連殘影都沒看見。
外面咻的一聲,木林遠(yuǎn)和錢三江也不見了。
方徹茫然四顧。
做出來一臉懵逼的表情。
然后趁著沒人將東西收入空間戒指。
嘖,有戒指,就是得勁。
印神宮出了片片香,三人匯合:“避開方家方向,抄小路出城?!?
“方家在東邊,我們往西走?!?
在高空飛行是不成的,現(xiàn)在的碧波城太危險了。
三人選了一個與方家背道而馳的方向,一路穿過幾個小巷子,曲曲折折,蛇行往西而去。
……
安若星在方家與方正航和方曉聊了會兒天,接到神老頭傳訊,在城西這邊晃蕩,遇到一個老相識。
特意前來報喜。
安若星就不爽了:“不是派你盯著方徹嘛?保護(hù)他的安全,你咋晃蕩去了?”
神老頭:“方徹就在不遠(yuǎn)處片片香啊,他心情不好,我也沒跟的太緊。”
安若星問:“誰?”
“天權(quán)君主江上鷗?!?
安若星頓時來了興趣:“是他來了?你在那等著,我立即過去!”
天權(quán)君主江上鷗,安若星對這位同期的武者,向來很感興趣。
而且曾經(jīng)有過交集。
這幾個人也算是傳奇,當(dāng)初七個人,一腔熱血,拼了命打破頭的擠入守護(hù)者行列,卻是整個守護(hù)者行列中,修為最低的一群。
但是憑著一腔熱血,一顆丹心,竟然不斷地完成守護(hù)者發(fā)布的一些低階任務(wù)。
這七個人抱團(tuán)結(jié)義,自號北斗。
而天權(quán)君主江上鷗,便是七兄弟之中的老四。對標(biāo)北斗七星的天權(quán)星。
后來,老大身死后,六兄弟不知為何居然被高層直接調(diào)走收納,強(qiáng)行調(diào)離了前線執(zhí)行任務(wù)的行列,被安置到了后方。
后來更專門進(jìn)行了培訓(xùn),各自身居要職。
但六個人對于交到手上的各種任務(wù),都是盡善盡美的完成。慢慢的,也改變了有些人對他們的偏見,變得敬重。
如今天權(quán)君主江上鷗到了這里,于情于理于職,安若星既然知道都要過去見一面的。
于是立即動身,去了城西。
三人見面,寒暄了幾句。
這才知道江上鷗這一次過來,居然是來找方徹的。
“找方徹干什么?”
安若星有些詫異。
“嗯,有過一面之緣,現(xiàn)在正好因?yàn)楣珓?wù)路過碧波城卻聽說了方家喜事?!?
江上鷗笑道:“既然這么巧,那不留下點(diǎn)啥作為賀禮怎么說的過去?”
這個說法合情合理。
換做安若星自己若是途徑某處,聽說某個就在這個城市的某個朋友家里有喜事,也是必須要去祝賀并且賀禮的。
“那簡單?!?
安若星頓時笑了,立即拿出通訊玉,問方徹:“你還在片片香?”
方徹回復(fù):“是啊,在喝茶?!?
“那你等著,我們馬上過去。”
于是安若星帶著江上鷗和神老頭,一起往東走。
為了走近道,特意穿過幾條小巷子,三人談?wù)務(wù)f說,極為放松。
正拐過一道彎,進(jìn)入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突然前面也急匆匆拐過來三個人。
六個人都是行色匆匆,尤其對面三人尤其急,全無防備之下,險些撞個滿懷。
安若星滴溜溜轉(zhuǎn)了個圈避過,才皺眉道:“怎么走路的?這么急?”
對面三人中,正中間的那人同時開口:“你特碼眼瞎?。俊?
隨即抬頭。
與安若星四目相對。
突然間一聲呼喚脫口而出:“小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