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魔這個混賬在東湖搞事情,你去找到他,讓他趕緊回總部!”
“在哪?”
“東湖洲城北青云莊!”
“好!”
br> 天王簫不敢怠慢。
立即開始聯(lián)系夢魔:“你特么在哪呢?你存心給老子搗亂是吧?老子來東湖有事情,你特么就跟著來屠殺?守護者萬一大兵壓境,你跑不了也就罷了,豈不是將老子也坑死在這里?”
夢魔根本不回復(fù)。
天王簫等來等去也沉不住氣了。
給雁南發(fā)消息:“夢魔這個老逼不回我消息!”
雁南大怒:“他要是能回我消息我能至于讓你去找?夢魔這老王八蛋肉身消亡了,應(yīng)該是剛剛換了軀殼,五靈蠱聽不聽他使喚,或者說這具身體里有沒有五靈蠱都兩說呢,他身邊人畢竟都死光了!”
“所以才讓你去找,你竟然要發(fā)消息找?你腦子呢!”
天王簫被怒罵一頓。
但反而明白了。
是啊是啊,我傻逼了。五靈蠱是需要肉體的,夢魔魂魄出竅需要奪舍,然而他奪舍的身體是沒有五靈蠱的,也就是說沒法傳遞消息。
而他手下的夢魘使者死的一個不剩,到哪尋摸五靈蠱去?
我果然是傻了。
“我知道了,立即去?!?
天王簫答應(yīng)一聲,就從東湖洲城南山頂沖天而起,向著城北而去。
對雁南的命令,天王簫是必須要遵從的,自己稍稍有點不尊重,段夕陽扛著槍就來。
一頓打就能讓自己半年之內(nèi)都在懷疑人生。
所以天王簫也是沒辦法。
為什么這么迫切的要得到龍神戟空冥劍和夜魘神功,那都是有原因的……
……
趙山河帶著大隊人馬,排山倒海一般到了。
急匆匆降落就問方徹:“你們沒有亂動吧?”
“沒有?!?
“確定是夢魔?”
“我們看著像,但是不敢確定。”
“進去看看?!?
方徹這才發(fā)現(xiàn),趙山河帶著的人真是齊全,連仵作也都帶來了。
東南總部的人進入青云莊,一看,都是倒抽了一口臭氣。
隨即都是臉色扭曲,干嘔連連。
太慘了。
太臭了!
仵作在不斷地做著檢查,而其他人,紛紛進入各個房間進入檢查,然后一個個不斷回來匯報。
“沒有任何戰(zhàn)斗痕跡?!?
“有無數(shù)人是在睡夢中死亡?!?
“所有人臉色安詳,沒有任何仇恨憤怒跡象。”
“連家禽家畜都是一樣睡夢死亡?!?
“設(shè)施根本沒有任何異動?!?
“財物沒有任何轉(zhuǎn)移?!?
“除了有生命的都死了之外,其他沒有生命的都活的很茁壯?!?
“……”
前面的匯報,讓趙山河聽的眉頭緊鎖;但最后一句,讓趙山河勃然大怒的踹了一腳。
“你特么會不會說話?!”
趙山河怒道:“花花草草難道沒有生命嗎?”
那人:“……”
你特么發(fā)怒的點在這里老子也是醉了。
仵作來匯報了。
“所有人體內(nèi),并未發(fā)現(xiàn)五靈蠱曾經(jīng)存在的痕跡,尸體保存完整?!?
“乃是屬于在睡夢中死亡無疑,尸體并沒有生前中毒跡象。”
“初步判斷下來,有兩種結(jié)果,一來是被不知名的生物,吸走了魂魄。二來,便是夢魔下手。”
“而這種詭異現(xiàn)象極少發(fā)生。所以我們判斷,八成是夢魔在作孽?!?
仵作的匯報讓趙山河皺起眉頭:“什么意思?詭異現(xiàn)象極少發(fā)生是什么意思?極少發(fā)生便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
“是的,有過。”
其中一位年長的仵作道:“這些年里,發(fā)生過幾次。一次是六百年前,有四個村子,合計三千余人離奇死亡。都是在睡夢中或者是正在勞作,驟然身亡,沒有半點征兆?!?
“一次是在三百八十年前,有城西三個山村,合計七百多口,離奇死亡?!?
“還有幾次,分別在三百三十年前,三百年前,二百四十年前,一百八十年前……最近的一次,是四年前的城東長壽山村,全村三百余口,同時死亡。”
“其中有幾次,曾經(jīng)聞到一些特殊的氣味,但是其他都沒什么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調(diào)查,都沒有任何結(jié)果,出動高手掘地三尺的查驗,也沒有任何結(jié)果,每一件事,都是不了了之?!?
“然后便是這一次這青云莊的案子?!?
“若是論及規(guī)模,這一次青云莊是最大的?!?
年長仵作臉上有一種常年做這行殘留下來的陰森之氣,但說話卻是極為條理分明。
“每一次都是如這次一般,可以說,是夢魔做的,但,要說是詭異現(xiàn)象,也能說得通……所以屬下……”
趙山河皺起了眉頭。
“哪一個可能性更大些?”趙山河問道。
“夢魔的可能性大一些?!必踝骱敛华q豫的說道。
趙山河臉色沉凝下來。
只是可能性更大些,那么自己要怎么上報?
而且,方徹等人正在查這個案子,查到了這青云莊,這青云莊就立即全死了。
這難道是巧合?
沒有關(guān)聯(lián)性?
若是有關(guān)聯(lián)性的話,那跟夢魔有什么關(guān)系?這青云莊固然不是什么善類,但是……卻也不是唯我正教的人?。?
趙山河一時間感覺心亂如麻。
若是因為自己的匯報,導(dǎo)致九爺那邊做出來錯誤判斷,查向相反的方向……這就是自己的巨大失誤了。
方徹在一邊安靜的聽著,皺著眉頭道:“這位檢驗前輩……做這行多久了?”
老仵作急忙躬身,誠惶誠恐:“不敢當(dāng)方隊長前輩之稱,老朽在東南仵作這一行,已經(jīng)是一千一百年了?!?
仵作的地位是很低的。
鎮(zhèn)守者的仵作雖然遠比官府的仵作地位高,但是在鎮(zhèn)守者序列之中,依然是屬于比較低級的職位。
對于方徹這種掌握著生殺令的高高在上的巡查來說,區(qū)區(qū)仵作,不值一提。
“一千一百年了……”方徹感嘆:“時間好久了,怎么不換個職位呢?”
老仵作沉默一下,道:“屬下去不了別的部門了,所有做過仵作的人,身上就像是沾染了晦氣……任何部門都不會接納的?!?
“……”方徹嘆口氣。
“不過仵作總歸還是有點用的,這些年里,東南總部,甚至別的地方……很多地方的仵作,都是老朽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
老仵作卑微的弓著腰,道:“是低賤一些,也卑微一些,但是……有些亡人的冤屈,別人是看不到的,唯有仵作可以接觸……也算得上……還有點滋味?!?
“辛苦了?!?
方徹道:“我對仵作所知不多,但是我知道在你們這一行,有一句話?!?
“什么話?”
“這句話便是……死人是會說話的。只不過,死人所要說的話,一般人聽不懂?!?
方徹道:“老前輩,您做這行做了這么久,不知道現(xiàn)在,面臨這一整個莊子的尸體……他們跟您說了什么?”
老仵作臉面上露出一絲凝重。
他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方徹的眼睛,道:“方隊長說的對,但這件事,也是今天這件事情的詭異之處,因為……這些死人,他們在告訴我……”
“……他們沒有說話。”
老仵作皺紋丘壑的臉上,展露出無比的不解:“所以這件事,老夫不知道怎么匯報才好?!?
“這已經(jīng)是老夫此一生所經(jīng)歷過的……第十七樁這樣的案子!”
“我也在奇怪,無緣無故,自己就死了,就算是睡夢而死,但卻又怎么會全無怨懟?”
老仵作臉上一片茫然。
方徹心中也是一片解不開的疑團。
連做了一輩子仵作,上千年的經(jīng)驗,也被搞的茫然,方徹心里更加的沒有目標(biāo)了。
偏偏追查到這里,全莊就死了!
線索一下子斷了。
而死的人,全無怨懟,那就更加是……不可思議了。
這件事,黑鍋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扣在了夢魔頭上,但絕對不是什么夢魔下的手,那么下手的人是誰?
方徹皺著眉頭在旁邊沉思。
而趙山河等人則是在商討。
最后決定如實上報:“……死因不詳,極大可能是夢魔下的手,但是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目前我們正在調(diào)查……”
而清查青云莊賬目的人也來了。
這一次的清查賬目,讓所有人更加迷惑了。
因為從賬面上看,完全看不出任何買賣小乞丐等事情。
似乎青云莊完全做的就是正當(dāng)生意。
在搜查地下的時候,有了巨大的發(fā)現(xiàn)。
青云莊地下,有一個巨大的地窟。
而地窟中,有四通八達的地道。
地道很窄,但是很滑溜。
里面有血跡的痕跡,但是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線索了。
地道光滑到了可以滑冰的那種地步,而且竟然沒有留下任何味道;也沒有留下任何類似于骨頭,皮毛,頭發(fā)之類的東西。
“真特么邪了!”
趙山河站在熾熱的陽光下,卻沒感覺到任何溫暖。
這一次,青云莊的財富全部歸公,可說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收獲甚至比剿滅了青龍幫還要多出來幾倍。
但是趙山河也沒有絲毫的喜悅。
他只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陰影,已經(jīng)籠罩在東湖洲上空。
就像是一頭足以遮蔽天地的史前巨獸,正向著東湖洲張開了血盆大嘴!
隨時都能將東湖洲整個兒的吞進去!
找不到任何線索,如此詭異的死亡,也只能往夢魔頭上扣。
方徹則是在一邊皺眉思索。
在場人之中,只有他自己清晰知道,絕對不是夢魔。但若不是夢魔,那會是什么?
他的眼睛看著青云莊外密密麻麻的灌木叢林。
隱約間,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關(guān)鍵,卻想不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