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永遠都拿不到的!”
簫聲突然間凄厲的響起。
群山萬壑,一起慟哭。
天王簫的簫聲,音波攻擊,瞬間將方圓數(shù)千丈犁了一遍。
但是司空夜安然無恙。
天王簫攻擊三次。
無功而返。
終于再次回到山巔坐下。
淡淡道:“你還有多久恢復(fù)巔峰?”
“半月!”司空夜道:“最多半月!”
“我等你!”天王簫站起身。
“若是有同門切磋,可以十天?!彼究找共[起了眼睛。
天王簫剛要走的身子靜止住了。
良久,背著身子道:“你這是要我陪你切磋?”
“是!如果你想要多等幾天,也可?!?
“不用,我陪你切磋!”
天王簫立即就下了決定:“每一天晚上,我都在這里等你。一直等你恢復(fù)巔峰。如何?”
他想得很清楚,若是自己不陪練,別看司空夜說半月恢復(fù),但一個月也是他,一年也是他!
主動權(quán)在司空夜手里。
而不是在自己手里。
所以他必須要順著司空夜。
因為,兩千年前,自己連續(xù)好幾年在東湖洲地下世界搜司空夜,都沒找到。
而那個時候,司空夜甚至是垂死狀態(tài)。
現(xiàn)在他都恢復(fù)了大半,豈不更加的難找?若是司空夜不愿意出來,自己是絕對找不到的!
“我說話算話?!?
天王簫道:“希望你,也說到做到?!?
司空夜淡淡道:“夜皇的名字,雖然比不上天王簫響亮,但是在名聲上,還是比你強些的?!?
他的身子就在空氣里,就在山風(fēng)中。
緩緩問道:“你欠黃泉那十個億,還了多少了?”
他的聲音在空中逐漸遠去。
顯然已經(jīng)開始離開了。
天王簫并沒有追,而是淡淡道:“我欠黃泉那十個億,永遠都是從今天開始。所以,我永遠都欠著十個億!”
司空夜聲音帶著幾分震怒:“寧在非,你該死!”
寧在非卓立山巔,反擊道:“這個世上,每個人都該死!從生下來那一刻,就該死!”
“因為我從未見過有任何人,真正的長生不死,與天同壽。師弟,明天我在這里等你!”
他身子一晃,同樣鬼魂一般消失。
只有那嗚嗚咽咽的簫聲,再次響起。融入山風(fēng)中,山風(fēng)呼嘯,更加如同鬼哭神嚎。
……
一大早。
方徹開始匯報:“師父,目前已經(jīng)鎖定青龍幫總舵。云少那邊若是沒有什么安排的話,這一次青龍幫就被我拔掉了。其實挺可惜的,我這段時間一直收拾外圍,本想讓云少早作安排的,高層力量保留一下,未來留作他用?!?
“因為對于弟子來說,這一場較量,最好是平局收場為最佳,未來云少在教中必然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現(xiàn)在得到一場勝利,對于未來師父您費盡心思為弟子安排好的道路來說,其實是極端不利的?!?
“所以弟子一直在考慮這件事利弊之處。不是弟子自私,實在是師父一直為弟子籌謀的目的,弟子心里一直很清楚,若是因小失大,殊為不智。”
“再說這一次的失利,其實并非是云少安排失誤,而是青龍幫這邊情緒壓力導(dǎo)致,自作主張才導(dǎo)致暴露,而云少的安排計劃,其實是完美的。因此而敗,難免冤屈憋悶?!?
“現(xiàn)在云少盡快布置,還來得及。因為東南總部這邊,還沒開展動作?!?
“究竟如何,還請師父早作安排?!?
方徹發(fā)出后,就在等消息。
他知道自己這一步,或許有些微可能讓青龍幫高層逃脫。
但那不要緊,逃脫了再抓就是。
關(guān)鍵到這一步,自己已經(jīng)勝了。
潤物細無聲。
既然勝了,那么就一定要做出姿態(tài),將這最后一擊交給高層去抉擇。
這是一個尺度問題!
我是讓你用這件事跟他斗,分個勝負(fù),但是,最后你已經(jīng)勝了的時候,就直接對自己人趕盡殺絕嗎?我讓你殺了嗎?
自己勝利了自己不知道?
而上位者最反感的不是下屬蠢,也不怕下屬心眼多,自私,而是:自作主張!
所以方徹這一次匯報,極其重要。
印神宮接到這個消息,也是忍不住的贊嘆一聲,對木林遠道:“夜魔現(xiàn)在腦子好使多了,而且也謹(jǐn)慎多了,居然知道在最后一步停下來了?!?
唏噓一聲:“比我安排事情的時候,要謹(jǐn)慎得多,我安排點啥事兒,他就那么放肆。這次知道是上面安排,你瞅瞅這步步為營,我都有點意外了?!?
木林遠翻翻白眼道:“您是他師父,他當(dāng)然放肆,因為做錯了您最多也就是訓(xùn)斥,不會怎樣,但是這次是上面安排的,若是做錯了事情,輕則前途盡毀,重則生死兩難。他當(dāng)然要顧慮一下了。”
印神宮聽了這句話非但沒生氣,反而洋洋得意:“你知道就好?!?
木林遠氣悶的別過頭去喝茶。
印神宮心情舒暢的拿出通訊玉,調(diào)動五靈蠱。
開始給雁南轉(zhuǎn)發(fā)消息。
“啟稟副總教主,這邊勝負(fù)已定?!?
發(fā)出這行字的時候,有些感慨。
什么時候自己也能用青龍幫這樣的大幫派,化作手里游戲的一枚棋子了?
上位者真是呼風(fēng)喚雨啊。
趕緊將自己和夜魔的通訊記錄直接發(fā)給了雁南。
“這是夜魔的匯報,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那么夜魔應(yīng)該拖不了多久時間,青龍幫高層生死,還望副總教主早下決斷。”
雁南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與白驚還有畢長虹聊天。
因為畢長虹家的后人,與白驚后人這幾天干了一仗,雖然不是嫡系子弟的戰(zhàn)斗,但是出現(xiàn)了死亡,就不是小事了。
雙方各死了三四個年輕人。
已經(jīng)上升到了主家族之間的戰(zhàn)斗,這兩大家族一個對峙,頓時唯我正教總部暗潮洶涌。
畢長虹與白驚倒是沒啥感覺,畢竟是隔了多少代的后人了,還能有啥感覺?
而且還不是嫡系子弟。
而雁南將這兩個老東西禁錮在自己身邊,就形成了一個奇妙的景象。
兩大家族在喊打喊殺。
而兩位老祖宗正對坐在一個桌上談笑風(fēng)生的聊天。
兩邊都看一看的話,會感覺非常怪異。
正是清晨,雁南話說了沒有幾句,就接到了印神宮的消息。
抓起來看了看,忍不住臉上就露出來一絲笑意。
夜魔贏了。
而且贏得極為漂亮,不僅贏了,還將最后的余地留下來了,而且,還交給了自己來決斷。
雖然決斷這等底層小事,雁南根本無所謂。
但是夜魔的態(tài)度,讓他很是欣賞。
他欣賞的面,與印神宮不同。
印神宮看重的是‘最后的時刻交給副總教主決斷’這個尊敬的態(tài)度。
而雁南看重的是‘夜魔贏了封云,但也看到了以后自己的發(fā)展前途,而給封云留下的余地’這個方面。
欣賞雖然一樣,但是著眼點,截然不同。
但在欣賞的同時,也有些隱隱不爽。
這貨不是答應(yīng)了我孫女?難道想要腳踏兩條船?連封云也不想得罪?
雖然雁南明知道夜魔身在底層,有這種顧慮才是最正確的,但是,是人總歸有人性。自己最疼愛的孫女的利益,雁南也是看的很重的。
看著匯報,雁南臉上有淡淡的笑意,但是眉頭也在微微的皺著。
“五哥,什么事?”
畢長虹與白驚同時問道。
“夜魔與封云的暗中交手,勝了一局。”
雁南道:“封云固然不知情,而且他的指揮也完全沒有任何錯誤,乃是因為下層教派自作主張所以導(dǎo)致敗局。但是敗了就是敗了。”
畢長虹與白驚同時點頭。對這一句話無比贊同。
不管你有千般理由萬種無奈,但是你敗了就是敗了,再多借口,也不能將失敗變成勝利。
“不管什么理由,但是夜魔能勝封云,就是他的能力!”
白驚很是欣慰。
畢長虹也是淡淡笑了笑:“當(dāng)初我就看著,這家伙是個人才。是一個殺材,是一個魔頭,也是一個天生的殺手。從氣魄氣勢來看,領(lǐng)導(dǎo)才能也不錯。因為他能震懾下面的人!”
白驚若有所思的道:“我貌似記得,老畢你還有個孫女,叫畢云煙,長得還不錯。你既然這么欣賞夜魔……”
畢長虹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你家夜魔也配?”
白驚嘿嘿一笑:“不配不配,我還以為你要……算了算了?!?
畢長虹臉色更冷了。
雁南嘆口氣,瞪了白驚一眼。
對于白驚的心機,有點無語。
白驚這句話,看似好話,但卻將畢長虹心里對夜魔的所有欣賞,全都毀于一旦!
因為畢長虹就這個脾氣。
再說現(xiàn)在本來就是如此:夜魔什么檔次?畢云煙什么地位?夜魔夠格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