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司空豆面如土色。
完了,連機會都被堵死了。
“現(xiàn)在,你爽了吧?”
夜皇長嘆一聲:“我早說過,他不會給你這個補救的機會的。”
司空豆無盡懊悔,道:“這小子怎么是這種脾氣?”
“這不僅僅是脾氣,你別忘了他的身份,鎮(zhèn)守者生殺令執(zhí)掌者,你連這個也想不透?”
夜皇嘆口氣:“在他看來,他救了我,而我答應(yīng)了他的條件,更送了他功法,已經(jīng)扯平了。所以后續(xù)交往,都是屬于朋友交往?!?
“但是你拒絕了他的朋友交往?!?
“所以,他若是再收你的東西,那算什么?”
“所以他這條路堵得不是你,因為你已經(jīng)拒絕了。他堵的是自己的路?!?
夜皇道:“都是老江湖,大哥,你這些年日子過得太瀟灑了?!?
司空豆愣愣站著。
看著下面九個小孩子。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孩子的先天不足,更能從這些孩子裸露出來的手臂腿腳的肌膚的疤痕上看到自己當年的痕跡。
只感覺這一生,從未如此后悔過。
當然,后悔是因為方徹放大了這種效果。
若是沒有方徹,這樣的小乞丐世上千千萬,又同情過誰?怎么能同情的過來?
但正因為有了方徹,有了方徹下午的丟臉。
造成了司空豆的愧疚。
才放大了司空豆的后悔。
下面,莫敢云粗聲大嗓子的問道:“方老大,你這兩天神出鬼沒的不見人影,去干啥了?”
方徹從容微笑著:“我去處理了私人的一點事情?!?
隨即拍拍手,道:“即將亥時了,我們八個準備行動。夜夢,你在這里看著他們練功,注意一直到子時。哪怕渴死,也不能喝水。盡可能的用煉體法,將身體內(nèi)的雜質(zhì)往外逼!”
“明白!”
“一直到出汗出的無汗可出的時候,再休息,用休息的松弛,將汗水再次全部逼出。然后要等到身上完全干燥,沒有汗水的時候,再喝培元丹溶的水,往外催雜質(zhì)?!?
“我曉得。”
夜夢翻個白眼。
這些還用你來說。
老娘當年就是被這么訓(xùn)練的……
隨即方徹等人分成兩隊。
方徹還特意叮囑一句:“別忘了繳獲!”
頓時一陣歡樂的大笑。
兩支隊伍,如兩支利箭,射入夜空。
高空中。
兩人依然沉默的存在著。
良久。
夜皇輕輕嘆口氣:“我也回去殺人去了。人家答應(yīng)救命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但是地下世界還在一團紛亂呢?!?
搖搖頭。
身子化作薄霧消散。
司空豆張張嘴,想說什么,但是弟弟的影子已經(jīng)消失了。
懊喪若死的嘆口氣。
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一輩子我行我素,從未如此后悔過,但是今天,是真真正正嘗到了這個滋味。
“你可真是個大傻叉啊,人家刻意的布局拉近關(guān)系,用朋友身份跟你交往,你特么八千多年老江湖竟然把事情直接搞砸!”
“傻叉,那天你兩大口都舍出去了,特么要你幾滴居然跟要你命一樣沒給!”
“給你臺階了,你特么不下?。 ?
“……哎?!?
司空豆在夜風(fēng)中站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滿心復(fù)雜的走了。
他曾經(jīng)想過,趁著方徹不在偷偷下去,給孩子們喂上著靈晶仙乳,但是……你特么把人家臉都打了的沒給,人家不需要了你又巴巴的來送……
而且還是不敢讓人知道的來送。
你這該是有多賤?。?
所以就算想要彌補,那也必須要讓人家方徹知情才行!否則,這件事是無法過去的。
“以后,要多做些事情了,看看關(guān)系還能不能拉回來……要不然,豈不是一輩子欠人家的?”
……
方徹四人一路到了千祥路春樓。
距離好遠就看到春樓燈火通明。
脂粉香味,已經(jīng)相當濃郁。
歌舞絲弦之聲,更是遠遠的傳出去。
在這種環(huán)境里,只是聽一聽,聞一聞,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進去看看。
實在是……連空氣中都散發(fā)著旖旎與香艷。
讓人完全忍不住,本能的就想入非非。
春樓門前,人潮洶涌,川流不息。
“這買賣……這買賣真特么的……”
東云玉目瞪口呆:“這特么居然是妓院?我去這是多少人???這不純粹在趕集嗎?這樓子里有這么多的姑娘?”
“你先看看這地方多大吧?!狈綇胤瓊€白眼:“幾個沒見識的鄉(xiāng)巴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