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星第一次見到方徹這么諂媚,極端不適應(yīng)。
極其意外之下頓時噴了一口茶,咳嗽著拿著抹布開始擦桌子,道:“少在老子這里裝模作樣,趙總長官當(dāng)著那么多人被你罵的狗血淋頭,現(xiàn)在都快被你罵抑郁了,你到我這副總長官這里卻裝出來這一副孫子樣給誰看?”
“你是存心想要讓趙山河找老子干仗吧!”安若星罵道。
“哪有哪有,我是從心里尊敬副總長官?!?
方徹道:“再說了,趙總長官那邊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不是演的戲么……嘿嘿。”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好呀好呀。”
方徹?zé)嵝牡溃骸按箨犻L,這也就是您是我頂頭上司,要換成別人,我不吃獨食才怪了。到手的功勞,哪有白白讓出去的道理?!?
“夜夢姐姐好!”
走得慢一些都怕濺一身的逼味。
東云玉傻了眼,求救的看著風(fēng)向東和秋云上。
“我是二娃?!?
“大恩大德……”
“我叫疤瘌?!?
但是從此九個小家伙的名字都定了。
若是一頓飯吃完就七竅流血爆了……
方徹笑盈盈的揮手:“各位平安,下值了啊恭喜恭喜,哎呀各位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盡享天倫之樂,真幸福,真羨慕你們,可憐我初來乍到,還沒個落腳之地,想想真是唏噓……”
根本不看他。
一頓飯,九個小家伙自然不可能一起上桌吃飯,他們是另外一個桌子。
“滾!”
讓裝逼還沒過癮的方隊長有點不滿。
“特碼的……你給我!你特么把條子給我!”
只見里面幾個小腦袋正在探頭探腦往外看。
迎面不少人打招呼。對于這位手掌生殺令的隊長大人,大家雖然都想敬而遠之,但是表面功夫絕對不能缺了。
都緊張的不敢動筷子。
正好集體下值。
“我是二蛋?!?
任冬吃了第一口,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急忙咽下去,眼睛幸福的瞇起來,悄悄細細的道:“好香……”
“狗剩你的名字叫任憑!”
“是這樣,我找到了青龍幫的線索?!?
周全福已經(jīng)在思考晚上怎么調(diào)派人手了。
“老子哪有權(quán)利撤了你……特么的……真有此事?”
“還不知道你們幾個叫什么名字?!?
風(fēng)向東飛速出發(fā)去接夜夢吃飯。
“書?什么書?”
東云玉忙著上眼藥,道:“嫂子,這都是方徹生的!他和小老婆生的!”
“哎你特么給老子站?。 ?
方徹信誓旦旦。
“……”
于是又將小丫頭嚇得躲在了方徹屁股后面,小手指悄悄抓住了方徹的衣衫后擺。
安若星怒道“你特么居然還想要在巡查廳開夫妻店?不行不行!死了你這條心吧?!?
“……”
“拿去!這個,要去財務(wù)長官那邊備案,以后你媳婦,就是正式的鎮(zhèn)守干部了。”
“威武!”
整齊劃一。
“是吧,哈哈哈,這是我老婆?!?
“走,吃飯去!”
方徹低聲道:“第一頓飯,盡量讓他們自己吃,自己習(xí)慣。若是過去個人,保證他們都不敢動筷子。”
方徹迎著下值人群,昂首闊步,官威十足。
但是低聲叮囑:“不能吧唧嘴,不能吃相難看。慢慢吃,菜湯別撒桌子上,也不要掉地上。更不能弄衣服上!”
方徹突然想起來夜夢的手續(xù)還要大隊長簽字,急忙攔住,神秘兮兮:“大隊長,書是堅決不能給你的。但是有個功勞您想不想要?”
七個名字一報,方徹目瞪口呆。
萬一被他記恨可就完蛋大吉。
“放你的屁,你當(dāng)我不知你特么這輩子吃飯都不用花錢了?還你賄賂?你拿什么賄賂?是你付的錢嗎?!”
“再說了,夜夢脖子上還掛著您送我們的新婚禮物,據(jù)說是您的傳家寶,如此一來,我不就是您家的晚輩?這樣說來我媳婦不就是您的侄媳婦兒?您作為家中老人為侄媳婦謀點福利怎么了?”
這時候風(fēng)聲颯然,風(fēng)向東和夜夢飛掠而來。
安若星喃喃道:“特么的你這張嘴真特么的會說,勞資快要被你說服了……你加把勁?!?
“嗯,大隊長您干脆跟我回去,晚上一起吃飯,正好你也還要調(diào)兵遣將……”
有吃有喝有功勞,前途一片美好,周隊長心情頓時變得很美好。
方徹趁熱打鐵:“那是……除了您誰還能這么偉光正,別人想來吃我的飯我都不讓他來……大隊長您辦公室在哪邊?哦,就這個……來來來,這里有個條子您簽個字……”
另一邊。
方徹愁眉苦臉:“我也不想,但現(xiàn)在是情況不同了?!?
眾人嗖的一聲走沒了影。
……
“哎,不要介意這些小節(jié)嘛,關(guān)鍵是飯后嘛,飯后您點起人馬一起……如此如此如此……咱們功勞不就到手了?”
周全福臉色陰陽不定,終于一跺腳:“好,就這么辦了?!?
轉(zhuǎn)頭就走。
“……”
雖然都看完了就在那邊扔著了,但是一還了豈不就坐實了自己小隊的罪名?
扔了也不給你!
“此當(dāng)真?此事當(dāng)真?”周全福是真的心動了。
頓時七個小家伙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這小子這是另有想法?
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安若星懶洋洋道:“你有人選?”
“主要是不大方便,不熟悉…也挺難指揮,而且還不放心……”方徹道。
東云玉頓時傻了眼:“大嫂,不能吧,這么狠?”
后來方徹一聲令下,任春才招呼兄弟們吃飯。
小丫頭倒是白生生的,頭發(fā)紅繩兒扎著倆羊角辮子,白里透明,大眼睛忽閃忽閃。
這混賬占用我的名額,不聽我的指揮,削弱我的實力,派人搶我的書,還打我褲襠,權(quán)限比我還大,天天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我居然稀里糊涂的幫他開了一路綠燈辦了這么大事!
我特么是腦殘了嗎!
“我是狗剩?!?
“老大……”
“我也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吃這么好吃的東西……”
“我叫小牛?!?
休息好了,睡眠質(zhì)量特別好,而且巡查廳宿舍還有靈氣浸潤,一個個小臉兒雖然還是黑黑的,卻也是泛著健康的光澤。
方徹邊說邊轉(zhuǎn)頭一揮手:“啊哈哈,真羨慕你……”
方徹瞪著眼,否認之余還倒打一耙。
“取得不錯!”
“……你是我四哥,我大爺就是你爹!”
任春,任夏,任秋,任狂,任傲,任笑,任憑,任浪,任冬。
這特么……要跟著老大姓?
“黑皮,從此后你叫任秋!二蛋,你叫任夏;二娃,你叫……”
眼看著到了晚上。
“什么情況不同?”
“是這樣的,今天……”
“是,是,副總長官,您看我們那工作也特殊,若是外人當(dāng)內(nèi)勤,我們真不放心,秘密太多,而且都是不適合對外公開的……再加上這七大家族的子弟聚在一起,您想想,一般人當(dāng)內(nèi)勤,誰能鎮(zhèn)得住這些公子哥?除了我老婆之外,誰能勝任?我老婆可是他們大嫂,俗話說得好,長嫂比母……”
方徹有點為難,因為他深深感覺自己沒什么取名字的天賦,主要是寫自己的那個家伙沒什么天賦。
周全福還禮,道:“哎,我這個頂頭上司,方隊長第一天上任就派人把我蒙了麻袋打劫了……這算什么頂頭上司。”
“我干你大爺?shù)?!?
方徹頓時大喜:“副總長官果然是以權(quán)謀私的典范……不不,屬下說錯了,副總長官果然是我們夫妻的好長輩?!?
心道九爺不扒了你這身人皮!
“呵呵,您附耳過來……今晚上……下半夜……嗯?明白了吧?到時候晚上一起吃個飯,也當(dāng)是屬下賄賂大隊長了?!狈綇氐?。
方徹將幾個小乞丐的故事講了一遍,道:“……所以現(xiàn)在九個小家伙已經(jīng)被我安置在巡查廳我的宿舍了?!?
夜夢白了一眼,道:“東云玉,你現(xiàn)在可越來越?jīng)]禮貌了?!?
“方隊長還沒下值?”
“大隊長,您身為領(lǐng)導(dǎo)可不能信口胡說污蔑誹謗下屬。莫敢云那么老實憨厚的孩子咋么在您嘴里就成了劫匪了?這話要是傳出去,您讓孩子以后怎么找媳婦?名聲都壞了啊。”
方徹嘿嘿一笑:“再說這種事兒,也就是副總長官您一句話的事兒……”
“擦……說正事!”
“晚上的行動真的有還是晃點我???”周全福追出來問道。
方徹涎著臉。
“你們倆還是叫任春和任冬,這沒事吧?”
他們可是太盼望如任春任冬他倆那般有自己的名字了。
只感覺一顆小小的心靈突然間安定。
這頓飯,依然讓九個小家伙有一種到了天堂的感覺。
老子的老婆現(xiàn)在還是臨時工,憑啥你老婆就干部了?
“特么你指示莫敢云等人去搶的老子的書!那是老子真金白銀買的!”
好好地六個小隊的編制,活生生變成了五個小隊!
真是想一想都肝肺一起疼。
“好勒!”
“我們沒名字……我從小記得我叫黑皮……”
“怎么能說是安排工作呢?分明是我們兩口子都渴望著為大陸安全做貢獻……”
周全福抬手指著他:“方老六,你特么,你等著,你總有落在老子手里的時候……”
“木有!”
甚至說是容易。
“這是任春,這是任冬……這是任浪……今天剛?cè)〉拿帧?
方徹早已經(jīng)將條子收起來:“大隊長,你看看你,身為鎮(zhèn)守者高層干部,怎么這么沒有風(fēng)度……好了我走了,那邊還,那邊還有事?!?
周全福怒道。
隨即又聽到:“喲,這不是方隊長?!?
周全福稀里糊涂的簽字蓋章后才反應(yīng)過來:“你這里內(nèi)勤定了?嘖,這個夜夢是誰,名字不錯,挺有意境?!?
誰特么不知道那方王府根本就是你買的,媽的,一個人買了二百二十畝地的大院子,居然還有臉說沒有落腳之地……你那腳丫子有那么大?要覆蓋整個東湖洲嗎?
方徹爬起來一溜煙的辦手續(xù)去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