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唯我正教大小姐怎么這么厲害!再看!再看看剛才輕描淡寫解決戰(zhàn)斗的封云……東云玉忍不住有點打鼓。這……玩的過么?
當?shù)囊宦暎綇仵咱労笸?,一條腿不得勁,居然摔了一個跟頭:“且慢!”
“怎地?”
“東云玉,你說呢,給不給?不給就來幫我戰(zhàn)斗!”方徹道。
黑鍋瞬間甩飛過去。
“方徹,要不……給了吧?!?
東云玉一臉扭曲:“打不過啊?!?
這貨看到雁北寒一招之下,方徹就摔了跟頭,心頭直接就涼了。
完全不是對手啊。
萬一對方發(fā)了瘋,直接搶戒指,那豈不是也跟地府一樣被剃了光頭?
“既然東師兄都說了要給,我豈能不給?!?
方徹只好嘆口氣,直接拿出來一根中不溜大小的:“更何況,我和雁大小姐在當初青年一代友誼戰(zhàn)之中也算是有一面之緣,雁大小姐要追求青春常駐,這點貢獻,我方徹還是能做出來的。還請雁大小姐笑納。”
說完,上前兩步,將這一株大山藥遞了過去。
雁北寒寒著臉,美目流盼,背對封云,悄悄傳音道:“你自己還有不?”
口中卻是大聲冷冷道:“少來這一套,我和你們守護者沒有半點交情,套近乎也沒用!你別以為你給了這個,就是給了我面子,沒那種事。”
方徹哈哈大笑,連連點頭:“雁大小姐放心,方某還不至于如此度量狹窄,被搶劫,就要有被搶劫的覺悟?!?
雁北寒放了心,將正魂陰陽根接過去,哼了一聲,道:“算你識相?!?
隨即道:“封云,這玩意真有駐顏美容效果?”
封云道:“這是當然,不過……這東西最好交給我,我?guī)湍銦捴?,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雁北寒怒道:“交給你有什么用?我要拿回去炒菜吃。醋溜,醬爆,他不香嗎?”
封云愣?。骸靶『?,這玩意不是這么用的。”
雁北寒任性道:“我就要這么用?!?
開玩笑。
雁北寒自己挖的正魂陰陽根可以交出去,但是這一根,她是打死都不會交出去的!
她已經(jīng)決定了。
出去就吃掉!
哪怕是生吃,也給他嚼了!
反正無論如何,要比方徹的老婆夜夢更早吃到第一口!
這混蛋,肯定是想著拿回去哄老婆的!
哼!
簡直是敗類!色狼!無恥!
這種好東西,是哄老婆用的嗎?交給守護者也是大功一件!這個夜魔天天兒女私情太重,我必須讓他清醒清醒。
我這是在辦正事!絕不是任性,更不是吃醋!
雁北寒一邊給自己找理由,一邊將正魂陰陽根收入空間戒指,施施然走了回去。心中很滿意很得意:我打了一個大勝仗!
這邊。
方徹松了口氣。
東云玉更是長長出了一口氣。他剛才是真的怕方徹寧死不從,跟對方干起來。
那老子就只能明知不敵也要跟著方徹拼命了。
幸好幸好,沒打起來。老子省下一條命。
封云風(fēng)度翩翩:“方總,得罪了?!?
“無妨?!?
方徹苦笑:“力不如人,而且雁大小姐已經(jīng)給我留了面子了,我方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遠處雁北寒鼻子里哼了一聲。
封云淡淡一笑,湊近了方徹幾步,微笑著壓低了聲音道:“方總,既然你把正魂陰陽根給了小寒,那么你冒充我搶劫地府的事情,我就不和你分成了吧?!?
方徹皺眉:“封少這是什么意思?”
封云淡淡道:“在這里面,縱然是在完全黑暗不能視物的情況下,可以完美模仿我的口音,口氣,氣度,氣質(zhì)的人,就只有一個。而且這個人,還是最希望我和地府干起來的人?!?
方徹笑了:“封少果然睿智無雙?!?
封云見他承認,眼中反而多了幾分贊賞,遺憾道:“方總,只可惜你太低了。要不然,你真是我的對手。不過,我還是相信你,以后隨著發(fā)展,你會是我的一生之敵的?!?
他淡淡笑了笑:“我等著你。”
方徹微笑:“多謝封少看重。不過既然封少看破了,為何不解釋?順勢收了地府,或者,在地府之中埋下未來可以收服的根源,不也是順水推舟么?怎么反而完全按照我的希望來做了?”
封云淡淡的笑了笑,云淡風(fēng)輕的道:“地府被人冤枉了,陰云笑還不解釋,只想著打服了別人再澄清;為了什么?便是為了地府二字。這是面子,這不是陰云笑的面子,而是地府的面子。陰云笑若是解釋,便是示弱,便是塌地府的臺。他不敢!所以,難道我封云還不如陰云笑?”
“方總,我不相信你想不到這點。”封云微笑看著方徹:“我只能按照你的計劃來,因為,唯我正教在我身后,我更塌不起這個臺,丟不起這個臉?!?
方徹嘆口氣:“封少坦誠,說的一點都沒錯。是的,人在江湖,什么身份地位,便有什么責任擔當背負?;蛟S一般人被冤枉了只會想著解釋,但是人在高位,卻不能解釋。因為對錯只在實力上,而不是在嘴上。”
封云悠悠道:“很多人都會以為陰云笑蠢,這樣任人冤枉不辯解,居然是一超級宗門的圣子?只想擺出姿態(tài)就想要拿回資源,這么傻的嗎?”
方徹沉默了一下,道:“但站在陰云笑的立場考慮,他只能這么做。他唯一的希望,便是你當時辯解一下,那樣他就可以順勢拿回一點,哪怕只是一點,也是保住了地府的面子?!?
“但他拿不回去,便要用自己的尊嚴掃地來掙地府的面子!”封云道:“讓別人看到,地府還有一個有如此擔當,寧可自己被屈辱到了塵埃里,也要護住師兄弟的圣子!最后,變成了忍辱負重?!?
他冷笑一聲:“也只好忍辱負重!”
“所以陰云笑看似剛烈,但其實他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否則,在那種爆炸的屈辱之下,是冷靜不下來的?!狈綇氐?。
“是的,陰云笑固然有心機,固然有擔當,但是依然是流于表面了。所以不足為懼,不足掛心。”
封云微笑道:“所以我最忌憚的,便是你。方總。你的推波助瀾,最后卻悄然無聲,事情結(jié)束了甚至讓人注意不到你的作用,方徹,你很不錯?!?
他補充道:“很不錯的敵人?!?
方徹搖頭苦笑:“封少,千萬不要這樣子,我只是個小人物。我承受不起你的看重?!?
封云哈哈一笑,卻沒有在這面再說下去,而是道:“至于收服地府,埋下禍根,我第一個原因是……我沒看得上地府。第二個原因是什么?你可以猜猜?!?
方徹心中嘆氣,這個封云,顯然是真的將自己當做了對手。
居然在這里別苗頭了。
但這個時候,方徹卻不能示弱。
他淡淡道:“因為如此順勢發(fā)展下去,對封少未來布局更有利。各大山門各自仇恨,慢慢發(fā)展最好?而地府若是被封少收了,或者陰云笑成了你的人,卻反而成了明棋?”
“不錯?!狈庠朴芍再澷p起來:“一旦我直接賞給他一些物資,那么在明面上,地府與唯我正教就站在了一起。而其他各大山門,反而會同仇敵愾偏向守護者。以東方軍師的能力,他能將這樣的苗頭變成事實!所以我不能做!”
“而如此發(fā)展,卻是世外山門之間的內(nèi)斗,與唯我正教和守護者都無關(guān)。因為他們不敢招惹?!?
他看著方徹,臉上微笑,眼中寒芒閃爍:“所以,方總,你在決定挑撥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無論怎么發(fā)展,你們守護者都是最大的得益者,而我就只能選擇一個對我們損害最小的方式去做事。”
“所以,方總的這一次挑撥,才讓我刮目相看。所以才有現(xiàn)在的一談。”
方徹苦笑道:“其實陰云笑將地府的戒指集中,我是不知道的,最終挑撥成這樣,是完全的巧合,這一點,封少可信嗎?”
封云直接點頭:“我信!但是巧合,卻是實力的一部分。甚至是最可怕的一部分?!?
他微笑看著方徹:“方總,出去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便在這時候……
啪的一聲。
封云手指頭上的戒指碎了。
散落在地上成渣。
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時間到了。
封云的戒指里面空無一物,顯然,封云將自己的收獲都放在了自己帶進來的戒指之中。
并沒有放在陰陽界配發(fā)的戒指中。
封云向著方徹微笑點頭:“再會?!?
飄身而去,站在雁北寒旁邊。在最后出去的時刻,他必須要保證自己和雁北寒不能出現(xiàn)任何意外。雖然沒事,但要防備。
啪的一聲,東云玉的戒指也碎了,照樣空無一物。
方徹的心神頓時從剛才的談話中抽出來,心中嘆息一聲,唯我正教封云,的確可怕。
然后他就看到了東云玉的戒指居然也是空無一物,頓時一瞪眼,湊近東云玉貼著耳朵破口大罵:“該死的東云玉,你他么你這樣的賤逼居然有空間戒指!”
東云玉沒想到在這里暴露了最大的秘密,但既然暴露了,也就無所謂了。方徹看到怕什么?
頓時怪笑一聲:“你沒有?不會吧不會吧,你連這個也沒有?我曹,這天下間,居然還有這么窮的人嗎?”
方徹氣的眼前發(fā)暈,咬牙切齒:“你等著的!有你求到我的時候!”
東云玉哼了一聲,高傲的仰起頭,絲毫不以為意。
求到你的時候怎么了?只要有必要,我特么啪的一聲就是一個百米滑跪!
一個頭就給你杵地上!
你能把我咋地?
各大門派的弟子們手上戒指也紛紛啪的一聲破碎。
陰陽門嗡的一聲,毫光大放。
真正的到了出去的時間了。
封云驀然發(fā)現(xiàn)不得勁:“小寒,你的戒指怎么沒有碎?”
雁北寒云淡風(fēng)輕道:“我的啊,恩,我的可以撐到出去之后一刻鐘?!?
封云直接震驚的結(jié)巴了:“你收了七成以上的戒指空間的物資??”
雁北寒風(fēng)輕云淡道:“差不多吧。”
封云在風(fēng)中凌亂了。
我特么唯我正教第一大少,進來后就一直努力,結(jié)果……收獲還遠遠的比不上一個丫頭片子?
這特么出去之后如何交代?
“是段首座在外面吧?”封云扭曲著臉。
真正破防了。
“是的。”
雁北寒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封云每次見到段夕陽都會挨打,看來這一次,更加的不會例外。
只看封云臉上的復(fù)雜表情就知道了。
而那邊。
東云玉同樣驚訝:“方徹,你戒指咋還沒碎?”
在大家戒指都破碎的時候,東云玉清晰發(fā)現(xiàn)方徹手上戒指裂開了一道裂痕,但是沒有碎。
與雁北寒那一枚一樣。
這一聲,封云的目光也頓時轉(zhuǎn)移過來,頓時臉上神色更精彩了。
方徹的……也沒有碎?
他的收獲,居然也這么多?
敢情就我少?
方徹嘆口氣:“你傻不拉幾的,東云玉,就不能想點辦法嗎?我又沒有空間戒指,若是這個碎了,我物資放哪里?所以我早早就做了準備?!?
“什么準備?”
“我砍了一些外界沒有的大樹樹干放里面了,將空間沖到八成,不就行了?”
方徹理所當然道。
頓時大家都愣了。
這也行?
頓時有人都是懊悔的連連拍大腿。
因為自己想一想,似乎還真的可行。
陰陽界規(guī)則是在陰陽界內(nèi)獲得的東西,但卻沒規(guī)定是什么東西,陰陽界的樹,也能算陰陽界的資源啊。
當然可以充戒指了啊。
東云玉道:“我不信這里面是樹,你打開我看看。”
方徹破口大罵:“你特么是不是腦子有包?沒看到特么幾百人虎視眈眈?就咱倆在這里你還想讓我散落一地?你特么病的不輕!”
東云玉被罵的耷拉了頭一聲不吭。
因為他自己想想這的確是自己找罵,方徹說的半點毛病都沒有。
陰陽門旋轉(zhuǎn)良久,終于,兩條通道打開了。
而陰云笑帶著二十五個師弟,抱著死去的那個師弟的尸體,面無表情,早就已經(jīng)在陰陽門前排隊。
他們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出去了。
方徹在心中思量這一次的陰陽界收獲。
表面來看,只是收獲了很多天材地寶。但是,實際上來說,收獲遠遠比這些要多得多。
首先各大門派之間都已經(jīng)種下了疙瘩,尤其是對天宮地府。
而其中最嚴重的便是地府。
天宮還好些,只要以后有解開誤會的機會,還能解得開。恢復(fù)原本的關(guān)系。
但是地府……已經(jīng)是完全都不可能了!
也就是說哪怕是將來知道了,在里面所有事情都是被人挑撥的,地府與各大世外山門的關(guān)系,也已經(jīng)基本不可能有任何修復(fù)了。
仇怨已經(jīng)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有師門長輩老祖在,還能壓制,但是等陰云笑這批人成長起來,未來如何,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
因為不只是血仇。
還有至極的羞辱。
這種羞辱,是可以銘刻一生的。
人性便是如此,目睹了自己最丟臉的事情的人,哪怕是毫無關(guān)系,也是我的大仇人。
因為你見證了我的恥辱,以后我見到你都有種心里弱勢,抬不起頭。
所以你還是死吧。
這種心理,便是方徹最看重的機會。
然后他理了理各大山門與唯我正教的關(guān)系,可否利用之處。還有與自己的關(guān)系……
慢慢的一點點梳理。
這一次進來,收獲很大!
方徹極為滿意。
轟的一聲。
光門沖出黑白氣。
瞬間光芒沖天。
陰陽門緩緩開啟,黑氣白光,照耀寰宇。
可以出去了。
陰云笑第一個抱著師弟的尸體,踏出了光門。
他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個自己遭受了奇恥大辱的地方。只要出去了,石長劍,方徹,封云,浮屠山門,雪花宮,青冥殿……哼哼,你們就等著吧,我陰云笑這一生,都會變成你們永遠的噩夢!
我發(fā)誓!
……
外面。
陰陽門再次通天徹地的出現(xiàn)在四海八荒樓中。
頓時,各大門派所有帶隊長老,都到了包間門口等候。
九樓上。
紫薇大帝,雪扶簫,段夕陽,風(fēng)云棋四人并排坐在一起。
封一和封二到現(xiàn)在才敢過來向段夕陽問好,然后就站在段夕陽背后,便如兩個保鏢。
紅姨搬出來一張桌子,讓四人圍著桌子喝茶。
四個人往這一坐,壓的整場鴉雀無聲。
四個名副其實的天下巔峰!
雖然隸屬不同陣營,但是,這四個人哪一個,都得罪不起啊。
而紫薇大帝這一次明顯是來為各大宗門撐腰的,但是他撐這個腰,也累的很。
因為段夕陽和雪扶簫隨便一人發(fā)瘋,他這個腰桿子就硬不起來。
雖然地位相當,修為也差不多,但是真打起來,這倆人哪一個都可以吊打他!
不得不說這活兒干的有點憋屈,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來到這里之前,紫薇大帝很有把握自己來到就能鎮(zhèn)壓天下,鼎定乾坤。
但是誰能想到雪扶簫和段夕陽也精神病一般的來了。
實屬意外。
而且紫薇大帝很清楚的知道,天宮地府想要拿到守護者和唯我正教進去弟子獲得的資源的三成的抽成,那是根本就沒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