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棋道:“這件事,很怪異,至今不知道,這是什么緣故?!?
雁北寒沉吟著說道:“若是死在里面呢?”
“那就是真的死了。”
風云棋苦笑。
&nbssp; “這玩意兒是個什么來路?”段夕陽道。
“沒有人知道。這么多年來,這陰陽界每次出現(xiàn),我都會秘密前來觀察,雖然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但這么多次下來其實也和沒有來觀察一樣。因為,什么東西都看不出來。甚至無法推測?!?
風云棋道:“但是……我這么多年的推測下來,感覺倒像是上古之物。甚至是……某個大能制作出來的一個歷練之地。但不知道為何被遺棄了吧?!?
“大能?”
段夕陽眼中驟然射出來熠熠精光:“什么樣的大能,才能制作出這種東西?”
風云棋淡淡的看著段夕陽:“老段,你不會不知道,這個星空中,有那種可以輕易毀滅我們的世界的那種存在吧?”
段夕陽眼中的光暗淡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有,但我從沒見過?!?
“呵呵呵……”
風云棋笑了起來,有些譏誚:“你居然想見見?”
段夕陽的臉黑如鍋底。
但風云棋卻不會放過他,而是問道:“老段,當你在密林中撒泡尿的時候,你會不會在意樹根下那一窩螞蟻歡迎不歡迎你這一泡尿?會不會考慮你這泡尿毀了它們的家園?”
段夕陽淡淡道:“閉嘴!”
風云棋道:“那螞蟻,你起碼可以看得見;但是我們談論的這種存在,甚至看不見我們。我們在他的眼中,還不如空氣。你在他們眼中……呵呵,呵呵?!?
這兩聲呵呵,極具神韻。
這樣打壓一下段夕陽,風云棋感覺自己異常過癮。
殺胚!老子今天就要惡心你!
段夕陽眼神猙獰起來:“排榜的,你是非要今天跟我干一仗了?”
“算了算了,打不過你?!?
風云棋舉手投降,哈哈哈一笑:“我只是在跟你說這樣的一個道理而已。”
段夕陽沉默了下來,道:“我今天只是想要問問你,我和雪扶簫,誰強?”
他這句話,是他心中的疑惑。
若是平常問起來,應該是氣焰滔天的那種氣勢語氣。
但現(xiàn)在,在剛剛談論了星空大能之后,段夕陽這句話問的格外的沒有底氣。
就好像一個幼兒園的小學生問大人:我和小明誰打架厲害?
本身就帶著強烈的不自信。
風云棋咳嗽一聲,道:“你想要正式改動云端兵器譜?登上第一名?”
段夕陽怪眼一翻,道:“雪扶簫已經(jīng)在我手下落敗超過四次!”
“那不夠?!?
風云棋道:“現(xiàn)在不能改動;因為你們戰(zhàn)斗都是偶遇的戰(zhàn)斗,而不是現(xiàn)在的雪扶簫去向你挑戰(zhàn)落敗。不正規(guī)?!?
段夕陽大怒,道:“若是雪扶簫一輩子也不挑戰(zhàn)呢?”
“那也應該等。等榜單上前一百的人名次變化超過五對以上,穩(wěn)定下來,才能重新更改?!?
“但是江湖聲望……”
“江湖聲望歸江湖聲望,但是云端譜每一次正式變更,都要有契機,或者是超過千年時間?!?
風云棋皺眉道:“現(xiàn)在普天之下都知道你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雪扶簫,你就是第一,難道這還不夠?”
段夕陽道:“不夠。”
“為何?”
風云棋愣了愣,段夕陽雖然殘忍嗜殺,但卻不是這種看重名聲的人啊。
“我要登上云端兵器譜第一位,然后,掃蕩世外山門的高手,掃蕩守護者的高層,挑起仇恨,讓他們不斷找我挑戰(zhàn)?!?
“等合適時候,就再次來一個獨戰(zhàn)天下!”
段夕陽森森道:“我要突破!”
風云棋更不解了:“你要突破的話,應該找你老大才是。”
段夕陽的臉黑了:“我找不到他?!?
“上次他出關你沒試試?”
風云棋問道。
“試了?!?
段夕陽的臉更黑了。
“怎么樣?”風云棋興致勃勃。
“……你咋話這么多?”
段夕陽突然惱羞成怒的瞪起眼來,兇光閃閃。
“哦……那看來是被揍了?”風云棋恍然大悟。
“……”
段夕陽咬咬牙沒說話。
不僅被揍了,而且那次還揍的格外慘……畢長虹那家伙為了此事,好幾百年的時間里,一到那一天就擺酒慶祝。
段夕陽趕緊改變話題:“既然他們需要十方氣運,那么為什么從來都沒有守護者和唯我正教的人參加陰陽界?”
風云棋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你怎么能肯定,以往參與的人就沒有唯我正教和守護者?”
段夕陽愣住。
雁北寒問道:“那之前進去的人呢?”
但隨即就明白了:“都死在里面了?”
“進入陰陽界,對于世外山門來說,乃是同氣連枝,互為犄角。但是對于守護者和唯我正教的人來說,卻不能讓他們活著出來的?!?
“世外山門的人進去,自然全是天才,但是唯我正教和守護者的人進去,就未必了。畢竟人家只是需要兩方勢力的氣運而已,微弱和強一些,都無所謂。有就可以。而這樣的人在大陸上可是多的是。就算是消失了,死在了陰陽界里面,也不會有多大的浪花翻出來?!?
風云棋淡淡道。
“所以……你們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雁北寒淡淡冷笑:“但這一次,可不一樣了。為何他們這一次,卻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這等局面?我和封云都在這里,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到之前那樣了吧?”
“這一次實屬意外?!?
風云棋笑了笑:“世外山門的歷練,本來就決定在這段時間里,但是因為唯我正教與守護者東南大戰(zhàn),所以將時間整齊的押后了。”
“大戰(zhàn)在東南,而東南正是他們每一次陰陽界的活動地方。若是無端端被牽連成了炮灰,豈不是千百年謀劃皆成了流水?”
“因為他們每一次都是選擇在白云洲?;蛘卟皇撬麄冞x擇,而是陰陽界的自身選擇。”
“但是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推遲了時間之后,好不容易將人聚起來,卻出現(xiàn)了變數(shù)?!?
風云棋笑的極為有趣:“那就是,不僅封云來了,連雁北寒也來了,而且連守護者也是來了。”
“不僅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而且來的都是重要級人物?!?
“所以這一次陰陽界開啟……注定與之前不同。而且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到齊,就算他們不愿意,也已經(jīng)無法延后。所以說,這一次天宮地府,實際上比起任何人都要郁悶!因為他們的計劃,全部都被打亂了!”
風云棋笑瞇瞇的道。
雁北寒道:“但問題就在于……貌似其他的這些山門都還不知道陰陽界這件事。連他們帶隊長老都不知道。”
“那是自然的,他們只知道是核心弟子年輕一輩試煉而已。”
風云棋道:“因為陰陽界每一次的出現(xiàn),并不是固定的時間,比如每隔多少年就出現(xiàn)一次?;径际乔暌陨蠒r間,然后隨機在哪一年……就開始噴發(fā)?!?
“所以這些世外山門的人,其實是不知道的。這才是正常的。每一次人員到齊之前,陰陽界的消息是不能泄露的。一旦泄露,唯我正教和守護者必然會派出精英參加。這個后果,世外山門承受不起的?!?
“原來如此?!?
“所以這一次人雖然到齊了,所有的頂級世外山門一個不落都在這里了,但是卻還是遲遲沒有宣布,便是因為你們的存在?!?
風云棋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估計現(xiàn)在,天宮的高層與地府的高層都已經(jīng)將腦袋都愁出包來了。哈哈哈……”
頓時四人都笑起來。
連段夕陽也感覺有趣,想到那些人現(xiàn)在頭痛欲裂卻又無計可施的樣子,就忍不住從心中笑出來。
“但為何每次都在白云洲?難道白云洲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雁北寒再次提出不解。
“白云洲,占據(jù)云氣?!?
風云棋簡意賅。
“原來如此?!?
風云棋悠悠道:“天宮占據(jù)天之氣,地府占據(jù)地之氣;幽冥殿占據(jù)冥氣,青冥殿占據(jù)青霄氣;雪花宮占據(jù)清氣,白云宮占據(jù)縹緲氣,紫衣宮占據(jù)紫氣,陰水宮占據(jù)水氣,天火宮占據(jù)火氣,幻夢山門占據(jù)夢幻氣,逍遙山門與浮屠寒劍等皆占據(jù)山之氣;而守護者占據(jù)正氣,唯我正教占據(jù)邪氣與惡氣?!?
“而參與的這些人之中,自然而然帶著劍氣,刀氣等金刃氣。以及煞氣?!?
“所以這一切加起來,早已經(jīng)遠遠的超過了可以維持陰陽界平衡的十方氣運?!?
“所以現(xiàn)在最關鍵的點就在于,怎么才能將你們清出去?然后他們好清清靜靜的商議,派哪些人進入陰陽界?!?
風云棋嘿嘿一樂。
段夕陽淡淡道:“恐怕他們是要失望了。這一次,我們小寒是絕對不會走的。而封云既然主動前來,也是得不到究竟不會走的。而那個方徹寧可用這種辦法也要強行擠進來,不看到結(jié)果也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所以,起碼這四個人,都是必然要進去的!”
段夕陽笑了笑。
風云棋道:“但若是他們真的不要臉,就是不讓封云和小寒進去,人家就憑現(xiàn)在的人,也足夠了?!?
段夕陽臉上的慈祥消失不見,緩緩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淡淡道:“不,那他們也進不去!”
“為何?”
“因為在進去之前,他們這些人會一個也不少的先去另一個地方!”
段夕陽冷冷一笑:“別說就現(xiàn)在這些人,就算是他們的宗主都在這里,我也能讓他們走得整整齊齊!”
一股滔天的殺氣,驟然一發(fā)即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