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刀一臉憋屈加扭曲:“這真不是我的事兒,我也憋屈著呢……”
“特么你們還有沒有點良心,方徹做了多少事,干了多少活兒?立了多少功?抓出來多少唯我正教人魔頭?你們都瞎了?”
厲長空憤怒了,揪住宋一刀不依不饒:“這特么剛剛死里逃生就被停職了?宋殿主,你自己說,這特么辦的叫人事兒?”
宋一刀一臉狼狽:“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啊,厲教習(xí),你要相信我,這幾天里,難道您還不知道我宋一刀是什么人?”
“那難道是趙山河?”
厲長空皺起眉頭,突然憤怒道:“趙山河這個老王八蛋,居然敢這么做?”
宋一刀不敢吭聲。
只要不罵我就行,那黑眼白熊肉,都已經(jīng)吃了好幾天了,別說肉了,屎都沒了!
到哪給你吐出來去?
厲長空手持通訊玉,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系神老頭:“你在哪呢?”
“我在東南總部,和安若星在商量事情,準(zhǔn)備行動呢?!?
“行動個屁!方徹快要被趙山河欺負死了,你還配合他們行動!”
“方徹又咋了?誰欺負咱了?”
“你是聾子吧?這么大的事兒伱不知道?你特么是不是被關(guān)起來了?方徹在這里抓夢魔,結(jié)果……被夢魔……昏迷……十八天,剛醒來……撤職……被打壓……趙山河……”
厲長空以光速的將這些東西都轟炸一般的給神老頭傳了過去。
話里話外透出來一個意思:去弄趙山河!弄死他!
神老頭眼睛都看直了。
他正在跟安若星在商量下一步戰(zhàn)斗計劃,七八個人圍坐在一起,在地圖上比比劃劃。
然后大家就看到神老頭拿著通訊玉開始發(fā)呆。
安若星都愣住了,正商量的熱火朝天的,你怎么呆住了?咋了?
然后就看到神老頭的臉從從容微笑,變成了通紅,隨即,就化作了一片鐵青,眼神中兇惡的目光,直接爆射出來。
一張臉,也頓時變得猙獰可怖。
這是怎么了?安若星心中奇怪,轉(zhuǎn)念一想,想起來一件事,忍不住臉色一變。
旁邊一人奇怪,拉了拉神老頭衣袖:“哎,你干啥呢?”
“我干啥呢?。俊?
神老頭終于醒來,兇神惡煞的目光在眾人面前環(huán)視一圈,突然一巴掌拍在地圖上,轟的一聲,地圖就化作了粉碎。
“我在干趙山河他媽媽呢!”
神老頭沖天一吼,氣勢磅礴爆裂。
“神志玄!你發(fā)什么瘋!”
一個高手大怒。
“我發(fā)瘋?我特么到現(xiàn)在還在想著跟你們一起行動,老子才是真的瘋了!”
神老頭冷笑一聲,目光一轉(zhuǎn),落在安若星臉上,一出手就揪住了安若星的衣領(lǐng),直接拎起來:“你特么敢說你不知道?你不知情?你特么這么多天都在哄著老子玩?!”
安若星明白事情出在哪里,趕緊解釋:“老神,你聽我說!這事兒……”
“你說個幾把鳥蛋求!”
神老頭徹底爆發(fā)了,揪著安若星的衣領(lǐng),眼神如刀:“媽了個巴子的,你把老子哄的好,哄得好??!一邊在對我家孩兒不公平對待,往死里打壓,一邊居然還在哄騙著老子和你一起去出生入死生死搏殺……安若星,你真是個好人??!哈哈哈哈……”
他大怒的吼聲,化作了蒼涼悲憤的長笑。
其他幾人本想要沖上前來,但一聽這句話,有原因有故事???怎么回事?
若是真的如神志玄說的這個樣子,那這事兒,安副總長官可就做的不對了。
安若星抓住神志玄手腕,道:“老神,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我們也是摸不到頭腦,之所以沒跟你說,就是因為我和趙總長官也在等消息,也在多方面求證,請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個粑粑!”
神志玄一聲怒吼,轟隆一聲,就將安若星推了出去,將墻壁砸破一個大洞。
兩眼赤紅。
刷的一聲拔出長劍,聲音冷漠:“今日老子說什么也要斬殺趙山河,丑話先說在前頭,誰要是阻攔我,誰就是我神志玄不共戴天的仇人!”
突然間身劍合一,直接就沖了出去!
咻!
眾人面面相覷。
嗖的一聲,安若星從破開的墻洞里飛了進來,臉色慘白:“快追啊,都愣著干什么……”
說著,他已經(jīng)身劍合一第一個追了出去:“要出大事!要出大事!快攔住老神……這特么,這特么……他瘋了……”
眾人一臉懵逼的跟著飛出來追上去,都是面面相覷,一邊追一邊交頭接耳:“怎地了?出了啥事?”
“我也不造啊……”
“我也是啊……就這么好端端的就爆發(fā)了,老神上一刻還在跟老子吹牛逼說笑話,說他當(dāng)年怎么被無數(shù)美女倒追的事情……怎么接著就掀了桌子爆發(fā)了?”
“我特么也是臉上坐了個大姑娘……”
“什么意思?”
“自己想去!”
“……”
“轟!轟轟轟!”
這邊正在交頭接耳討論,那邊總部大樓那邊,已經(jīng)傳來了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安若星大叫一聲:“糟了!”
加速飛去。
眾人也頓時感覺事情不妙,看來老神搞出來大事了,趕緊去!
咻咻咻……
過去一看只見大樓處已經(jīng)是煙霧彌漫升騰,趙總長官辦公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完全塌了。
正在心中惶恐,就看到塵煙裊裊中,趙山河狼狽的飛掠而出:“攔住他……特么的這老混蛋瘋了……”
隨即劍光閃爍,神老頭已經(jīng)手持長劍,人劍合一,連人帶劍化作了一道光:“趙山河!?。 ?
神老頭厲聲吼叫,聲音之中的怨毒便如是看到了殺父仇人。
“納命來啊啊啊??!……”
趙山河一邊閃躲一邊焦躁的叫:“這是怎么回事……誰給我解釋解釋?誰特么……又刺激他了?這個老東西這幾天不是好好的嘛?”
他的修為比神老頭高太多,但問題神老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完全的不要命了。
一時間將趙山河逼的手忙腳亂。總不能把神志玄真的殺了吧?
“老神,住手!”
安若星飛身而出:“這其中有內(nèi)情!你聽我解釋……”
神老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怒火攻心,解釋?解釋個屁!
“卑鄙小人!”
他現(xiàn)在是連安若星也恨上了:“老子今天把你們?nèi)珰⒘?,特么的老子寧可以遺臭萬年,也要拉著你們這幫尸位素餐陷害忠良蠅營狗茍的奸邪之徒一起走!”
“專門打壓功臣,專門舔別人腚眼子的趙山河!你拿命來!”
乓乓乓……
接連不斷的兵器撞擊。
與安若星纏斗在一起。
東南總部的人面面相覷:啥個意思?趙總長官又雙叒叕……舔人腚眼子了?
趙山河終于能夠松口氣,在外面叫道:“這事情,你特么倒是聽我解釋……”
“我聽你奶奶!”
神老頭不管不顧,就是瘋狂攻擊。
招招同歸于盡,劍劍奮不顧身。
他對這骯臟的人世間已經(jīng)完全失望了!
虧我這段時間與趙山河在一起以為這老東西變好了,原來還是那樣的惡心,不,甚至比之前還惡心!
居然用手段與理由將我困在東南總部,好方便他對方徹下黑手!
這個老混蛋!老王八!
上司如此,同事如此,老朋友居然也如此。
這個人間沒希望了。
方徹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自己居然被蒙在鼓里,壓根不知道!
這特么還有天理!
他一口氣堵在胸口,眼睛直接就紅了,別說趙山河,現(xiàn)在連攔住他的安若星,他也想要殺掉!
誰攔著我干趙山河,我就殺誰!
一時間,東南總部亂成一團。
無數(shù)的高手都飛了出來,在空中形成一個大圈,但一個個的都是臉上猶豫,一臉懵逼加上不知所措。
這特么……我們幫誰?
不幫誰?
神老頭在煙塵中大聲怒吼:“誰敢上來圍攻,老子就自己抹了脖子死在這里!”
聲音厲烈,斬釘截鐵!
趙山河在氣急敗壞的叫:“先把他制服了再說,都上著干什么!快點愣著??!”
但眾人都是遲疑的,推推搡搡,誰也不愿意頂上去。
誰知道誰對誰錯?
看老神這悲憤的已經(jīng)快要自殺的樣子,說不定就是總長官干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了。
要不然好好的人能這么悲憤?
老子上去容易,但若是逼得老神真的刷的一聲自己抹了脖子,那特么事兒算誰的?
老子這輩子都走不出來啊。
安若星長劍只守不攻:“神志玄,兄弟,兄弟,你聽我說,這事兒……”
神老頭鐵青著臉:“既然有苦衷,那你讓開!”
安若星急的嘴上都起了泡,讓開?讓開好讓你去找趙山河拼命?
“兄弟你聽我把話說完,方徹這件事真的是……”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神老頭一臉冷肅,驟然沖天而起,在空中長劍上舉,一種莫名的力量,驟然凝聚。
隨即就化作了霹靂雷霆:“我去你大爺?shù)碾[情吧……”
“趙山河!”
安若星大叫:“你就看著???!”
趙山河黑著臉:“我一上去他就拼命啊……”
“那你也先來啊……”
安若星狼狽不堪。
都快要被打哭了。
縱然修為比神老頭高不少,但是也架不住只守不攻啊……
趙山河黑著臉沖上去:“聽我解釋……”
“轟轟轟……”
東南總部人人都是呆若木雞,一頭霧水,一臉懵逼,滿心的稀里糊涂。
看著總長官與副總長官聯(lián)手大戰(zhàn)神志玄,人人都是臉色扭曲。
“難道趙總長官再次舔人家大家族的屁股,又打壓方徹了?”
不能怪眾人這么想,事實是……有前科啊。
而且這幾天里方徹的事情,也實在是耳熟能詳了……只是瞞著神亦玄一個人而已。
所以大家眼看戰(zhàn)局發(fā)展,一個個都是袖手旁觀。
特么的,若是趙山河拍人家馬屁打壓功臣,老子還要幫他制服老神,老子這張臉也就不用想要了……
良久,精疲力竭的神老頭終于被趙山河和安若星逼在地面上,想也不想,轉(zhuǎn)手就一劍砍自己脖子。
報不了仇,老子不活了。
趙山河一把抓住劍身頓時手上鮮血淋漓:“哥!此事真不是我干的!”
神老頭眼中厲光一閃,一腦袋撞了過來。
砰地一聲。
趙山河額頭上鼓出來一個飽滿的大疙瘩,頓時變成了一頭獨角獸。
狼狽不堪:“聽我說!”
說著手忙腳亂的封住神老頭的修為,趕緊抱著這暴躁的老家伙,和安若星,飛速沖了回去。
“功勛處,人事處……主管快來,一起……”
我天,終于制止了。
差點就出了大事。
安若星累得兩條腿跟面條似的,喘著粗氣,站在臺階上回頭,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就不知道上前幫忙?”
“誰對誰錯我們也不知道啊……”
其中一位高手很實誠的這么說道:“幫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