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副總教主已經(jīng)氣得口吐白沫,口不擇。
驀然感覺自己手底下,包括段夕陽和辰孤畢長虹等人在內(nèi),全是一群傻逼!
極端郁悶之下,將幾位副總教主召集起來,然后一個個的指著鼻子罵了一頓。
辰孤畢長虹一頭霧水:“我們又咋了?”
尤其畢長虹:“老子傷剛好……沒招誰沒惹誰的,就特么一頓狗血淋頭的罵,雁五你是不是有貓餅?”
“我有你大爺餅!”
雁南憤怒一聲。
隨即在眾人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之下,而且這都是知道夜魔身份的人,雁南無限郁悶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然后在場的兄弟們都傻了。
“這夢魔搞什么鬼?他是不死之身,鉆誰不行,非要鉆這么巧?”項北斗道。
“你四不四撒!”
御寒煙逮住機會就開始打擊項北斗:“別人能比方徹資質(zhì)好嗎?”
“你四不四撒!資質(zhì)就算好但他能占用嗎?”項北斗破口大罵。
“糊涂玩意,那神魂對于夢魔來說比別人的補總是真的吧???”
御寒煙鄙夷:“你知道個屁。”
項北斗氣沖北斗:“你屁都不知道!”
辰孤皺著眉頭:“總要想想辦法才是,保不住方徹也要保住夢魔,保不住夢魔也要保住方徹吧。”
“說得輕巧?,F(xiàn)在是東方三三也在懷疑,夜魔就是咱們的人,所以這一次昏迷,反而成了試探我們的絕佳機會:他在那邊安排了一個擅長隱形匿跡的高手全程監(jiān)控。只要我們?nèi)€人,就逃不過被監(jiān)控。若是我們將方徹救活了,那么等于就是證明了方徹就是板上釘釘?shù)奈ㄎ艺痰娜耍∽锩妥鴮嵙?!?
雁南道。
“但那也比醒不過來強吧?”
“醒過來接著被抓起來廢掉或者殺死,居然比現(xiàn)在這樣昏迷強?你什么腦子?”
眾位老魔束手無策。
辰孤道:“據(jù)說封云還在查夜魔殺天宮的人的事情……結(jié)果還沒查,夜魔就昏迷了,這事兒整的?!?
雁南陰沉著臉道:“殺幾個天宮的人算什么?天宮的人我們早晚也要殺的,能早點引出來干掉,總比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再被捅一刀強。”
這句話倒是真的。眾位老魔頭都緩緩點頭。
“再說了。事出有因,咱們的人殺幾個別人居然也要調(diào)查?封云腦子壞掉了!”
“五哥說的是。”
眾人都是連連點頭。
實際上也明白些:現(xiàn)在封云在年輕人之中實在是太過于如日中天了。
而雁北寒才剛剛開始成長,眼看就趕不上了。
所以雁南對封云有點看不順眼也是正常。
而辰孤多想了一層:據(jù)說夜魔是雁北寒的人,說不定封云就是因為這個而打壓夜魔,通過打壓夜魔達到打壓雁北寒派系的目的?然后雁南因此而生氣?……
不得不說老狐貍們思維發(fā)散都是極其牛逼的。
“難道我們空有這么強大的力量,卻竟然用不上?”
白驚郁悶至極。
這句話一說出來,老魔頭們都是沒說話。
臉色都很難看。
每個人心里都是一句話說不出來:這么多年來,自從對上東方三三,我們啥時候不是這種‘空有這么強大的力量,卻竟然用不上’的境地?
這種話一遍遍說你有意思嗎?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白驚問道。
“我哪知道該怎么辦?!?
雁南郁悶道。
“……”
白驚沉吟一下,道:“要不,我親自跑一趟白云洲?順便我也算出去散散心?”
這句話一出來,頓時大家都是側(cè)目。
都有點不明白,白驚怎么今天這么積極?
只有項北斗,腦子一轉(zhuǎn)恍然大悟道:“去看看不知道多少代的小徒孫?”
“霧草!”
大家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這么個關(guān)系?。阂鼓щ`屬于一心教,師父乃是一心教的教主印神宮,而印神宮正是白驚的徒子徒孫不知道多少輩……
從這方面來說,說夜魔是白驚的多少輩徒孫,居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天經(jīng)地義。難怪白驚居然也急了。
連畢長虹都驚了:“白老八,你要不說我還真沒想到,夜魔居然是你的人!”
白驚面如沉水:“什么我的人你的人?這話說得……派系嚴重了。”
“那你也不能去?!?
雁南哼了一聲:“身為副總教主為了這點事兒出去,你不覺得丟人老子都覺得丟人?!?
白驚嘆口氣:“難道就看著等著?這不還是人家東方三三想要的局面嗎?”
“段夕陽去了。”
雁南哼了一聲。
頓時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畢長虹大怒:“也難怪那傻逼專門跑過來打我一頓,原來是擔(dān)心好久在外面打不著我了……”
眾人都笑,辰孤問道:“老段和誰去了?”
“和小寒一起去了,正好小寒要歷練江湖。”雁南老神在在。
辰孤一愣:“五哥你早說啊,正好把辰胤帶上,一起歷練歷練?!?
“男女有別,不方便?!?
雁南一句話堵死。
辰孤差點背過氣去。家族報上來,說是辰胤在追求雁北寒,辰孤一想這也是大好事。也就沒什么反對。
但雁南這一句話,顯然就是直接否決了。
“我覺得他倆挺合適……”
辰孤道。
“那你的意思是讓五哥我也叫你老祖宗?你特么八千輩的孫子娶了我親孫女,你要占大輩?”
雁南陰森森的問道:“那豈不是讓畢長虹也叫你爺爺?”
畢長虹一愣:這特么有我啥事?
怎地繞著繞著我就進去了?
大家吵了一會,再次提起來方徹的事情,依然是感覺老虎吃天無處下嘴。
“怎么每次對上東方的謀劃就這么累呢?”
老魔頭們無限郁悶。
說啥也想不通。
而在這個時候……
突然有人來報:“雁副總教主,孫大人他……”
“孫無天?”
雁南一愣,眼神一凝:“他怎么了?”
“孫大人一直在沉睡恢復(fù)中,但是近日突然連續(xù)不斷噴血……”
眾位老魔頭一愣:“這是怎么回事?”
“去看看?!?
急忙離開座位,一起前去。
半晌后,在奄奄一息深度昏迷骷髏一般的孫無天床前,大家面面相覷。
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噴血?
卻醒不過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
兩隊武者人馬,已經(jīng)悄然接近了東南,泯然進入江湖。一隊黑衣如墨,一隊白衣如雪。
正是幽冥殿的人,和青冥殿的人。
蘭心雪在隊伍中,一臉的期盼。
東南,我來了。
方師兄,我來了。
而正北方向,也有幾個人,悄然進入東南。
其中一個人,乃是天宮月煞星君,商長振。
差不多的時間里。
封云帶著兩個人,并不隱瞞身份,大搖大擺,進入守護者大陸東南十七洲范圍。
一路游山玩水,瀟灑寫意。
而在距離東南還有兩千來里路的地方,一個清癯老者,一身仙風(fēng)道骨,帶著一個女孩子,似乎是自己的孫女,然后孫女還帶了個奶媽……
也慢騰騰的,向著東南而來。
長路漫漫,三人只是步行,居然連一匹獨角龍馬也沒騎。
“那無面勾魂使者,你戰(zhàn)斗有點急了,你的修為雖然不如,但以你的武力戰(zhàn)力和技巧招法,是可以無傷殺他的?!?
清癯老者對少女道:“為何這么急?”
“孫女是想……早些到白云洲……”
少女慚愧的低頭,肩頭上,鮮血淋漓。
剛才戰(zhàn)斗受傷,老者沒管,甚至沒讓奶媽管。任由她受傷。按照老者的話就是:不受傷不長記性!
“這一路戰(zhàn)斗,不下三十次;你有什么感悟?”老者問道。
“這才是江湖吧?!鄙倥卮稹?
“江湖……嘿嘿,還差得遠!”
老者淡淡道:“你還沒有遇到真正的對手,便是守護者。這一路殺的這些人,都是山賊惡霸獨行大盜采花賊和殺手;從根本上來說,守護者要難對付多了?!?
少女道:“守護者這么難纏嗎?真想找一個來練練手?!?
“你現(xiàn)在只是剛剛到了君主級,距離對付守護者,還差點,哪怕是最弱的守護者,皇級高階的那種守護者,現(xiàn)在也不是你能對付的。”
“不是說你殺不了對方,也并非說不是他們的對手,而是……你若是要殺一個,絕對會付出很慘重的代價?!?
“那些人,每一個都是生死間打轉(zhuǎn)千百次的精英。你要永遠記住一句話,守護者和鎮(zhèn)守者,是不同的。這是兩個世界的人。”
少女當(dāng)然就是雁北寒,皺眉道:“兩個世界的人?”
段夕陽眼中掠過回憶,道:“你覺得,我出槍快不快?”
“快!”
“但是曾經(jīng)有一個皇級巔峰武者,在我出槍的時候,擋住了我的槍。”
段夕陽眼眸深沉,思緒似乎又回到了當(dāng)年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
那神山破廟,那雷電交加,風(fēng)雨大作的那天晚上。
以及,一槍刺出破碎靈魂所造成的天地異象,那閃爆的白光。
那年,那天,那廟,那肆虐人間的風(fēng)雨,那照亮天地山河的閃電。
那一槍,迎著槍躍起來的那個人。
那人臉上那釋然的一笑。
段夕陽在這么多年里從未忘記,而且印象極其深刻。
拼命存稿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