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常笑大怒中帶著慌張,大聲道:“步前輩,我只是在和您講講道理而已,畢竟這天下間什么事情也要講道理吧,您這樣隨便判人死刑,有傷天和……”
他驚慌失措的叫嚷著,因為他能感覺步仇的殺機,已經(jīng)將自己完全鎖定。
跑都跑不掉。
“執(zhí)行!”
步仇根本不聽他在叫什么,直接風(fēng)云棍起,一片風(fēng)云,似乎被他從青天拉了下來。
一棍落下。
這一棍落下之前,氣機鎖定孫常笑,氣勢封鎖天地空間,孫常笑根本就沒有能力對抗。
連掙扎都沒做到,就被禁錮在空中。
“噗!”
一棍下來,萬朵桃花開,整個人化作碎肉。
“還想要用大局為重來壓我?你算個什么東西!”
步仇哼了一聲,眼神桀驁,哈哈大笑:“兄弟,過癮不?過不過癮!”
移山門五大老祖之一的穿云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被一棍打死!
這讓移山門所有人都是心膽俱裂。
真正認(rèn)識到了‘云端兵器譜’第十一人的赫赫兇威!
那是整個青天壓下來一般的不可匹敵。
其他四人,都是臉色蒼白。
步仇斜著眼,哼了一聲,道:“誰是魏云霄?”
中間一個老者臉色蒼白,緩緩走出一步:“步前輩,我便是魏云霄。這件事,我知道因何而起,還請步前輩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步仇威嚴(yán)道:“你說?!?
魏云霄懇切的道:“我和鄧天方兩家,本就是世仇,兩家打生打死,已經(jīng)好幾代人。到了我們那一代,更是你死我活?!?
“而我當(dāng)初前去報復(fù)的時候,也根本不知道步前輩您和鄧天方的關(guān)系。若是我知道的話,就算是讓我放下這段仇恨,我也是絕對做得出來?!?
“我根本無意冒犯前輩虎威?!?
魏云霄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是卑微了。
甚至帶著些祈求討好的味道。
步仇怪異的笑了起來:“伱因為不知道他和我的關(guān)系,所以,你就帶著你幾個同門去了?然后,留著鄧天方不殺。就在他面前,一刀一刀的殺了他爹媽,然后將全家親眷殺光,最后在他面前,慢慢的將他的妻子和三個兒女抽筋扒皮,然后最后流血流死!”
“就這么制住他,讓他不能動,讓他眼睜睜看著全家被殺,最終才結(jié)果他的性命,對吧?”
步仇嘿嘿冷笑:“就因為你不知道他和我的關(guān)系?”
魏云霄臉色蒼白,道:“當(dāng)時,的確是這么做的。但是兩家之仇……”
步仇哈哈大笑,對著其他人說道:“老子也不為己甚,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就放過移山門?!?
其他三人眼睛一亮,齊聲道:“什么條件?”
“我的條件就是一報還一報!”
步仇大笑:“公平公正!”
“你們將魏云霄抓住,綁起來,不能讓他死。然后將他的家族,他的所有子女親故,以及徒弟,都綁過來。我要在他面前一個個的殺!”
“我殺完了,最后殺了魏云霄,我就走!”
“我走了,你們移山門自然而然也就太平無事了。”
“我就這一個條件!”
步仇眼中射出來殘酷的神色,道:“從此刻起,我不動。但是魏云霄和他的家人若是跑了,那么我步仇在此對天發(fā)誓:移山門人,一個也別想活!”
魏云霄臉色一變,狂轉(zhuǎn)身,就想走。
但是,腰間一麻。
竟然已經(jīng)被身邊的人封住了修為。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大師兄,你……”
那大師兄嘆口氣,道:“云霄,我們不能做師門的千古罪人?!?
說著,直接連魏云霄說話的能力也都封住。
魏云霄睚眥欲裂,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步仇果然沒有動手,只是冷笑著看著。
而那位大師兄已經(jīng)鐵青著臉下令:“將魏云霄的門人弟子家眷……都抓過來。”
他須發(fā)皆白,慈眉善目,平常應(yīng)該是一位看起來很慈祥的老人。
但是此刻,下這道命令的時候,臉上的肌肉痙攣扭曲,猙獰可怖,如惡魔一般無二。
移山門掌門田光飛掠而至,臉上糾結(jié):“師叔祖,這……這……”
這位師叔祖目光凌厲的看著他:“這什么?這本應(yīng)是你這位掌門下的命令!”
田光滿臉?biāo)阑?,轉(zhuǎn)身對步仇懇求道:“步前輩,您也是守護(hù)者,當(dāng)知大義為重;魔教中人這么做,還情有可原,但為何守護(hù)者也……”
步仇哈哈大笑,眼中厲芒閃爍,卻是徹底的勃然大怒起來:“田光,你這句話,我沒聽明白,什么叫做‘魔道中人這么做還情有可原?’恩?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句話!”
田光:“……”
“魔教妖人這么做就情有可原?守護(hù)者這么做就是天怒人怨?這是什么說法?”
步仇大惑不解:“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人的是非觀念,就如此的扭曲到爆?對魔教妖人寬容到無以復(fù)加?對守護(hù)者苛刻到了極點?怎么回事這是?”
“他魏云霄將我兄弟全家老少在他面前全部殺光,而且是虐殺,你們移山門不管不問倒也罷了,還包庇縱容幫助他到如今。如今我為兄弟報仇,也是這么做。一報還一報,我這么做反而就成了傷天害理了?”
步仇問道:“這是什么道理?”
他情緒驟然激烈起來,仰頭向天怒吼一聲:“這是甚么道理??!”
一聲吼,風(fēng)云激蕩!
田光無以對,只好道:“步前輩,還望您高抬貴手……”
“不,我的貴手是絕對不會高抬的!既然你這個掌門出來了,而且還這么能說,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步仇瞪著眼睛看著田光,眼中血色淋漓:“田光,老子今日給你一個選擇!”
田光面無人色:“……什么選擇?”
“一會人全抓過來,你來行刑!必須要讓我滿意!”
步仇淡淡道:“既然你如此大仁大義,那我就讓你來做,你若不做,我今天就滅了移山門,我保證,你不按照我說的做的話,移山門今天連一條狗都不會活下來!”
風(fēng)云棍往旁邊一立,步仇冷冷道:“剛才你說對了,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能做。那么,你來做這個傷天害理的事。不做,你試試!”
田光渾身僵硬,眼神絕望。
他萬萬沒有想到。
自己只是站出來說了一句勸解的話,居然就導(dǎo)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
將自己也搭了進(jìn)去。
他求助的看著三位師叔祖,但是三人都是惱怒他出來說話,導(dǎo)致事情越是發(fā)展,越是激烈,而且還害怕惹火上身,都是偏過頭去,一不發(fā)。
田光絕望的垂下了頭。
他眼睛看著自己的劍。
心中苦悶難。
不多時,一串串人,被繩子幫著,被推了出來。
就在廣場上,列隊堆在一起。人人都是滿臉驚懼。
步仇將靈位放在高處,淡淡道:“兄弟,今天你看著,哥哥為你報仇!”
三炷香燃起。
放在靈位前。
步仇冷森森的看著田光:“你……還在等什么?。磕氵@個掌門不去做這等傷天害理殘忍的事情,還想要如何?”
田光渾身顫抖,目光散亂,但手卻按住了劍柄。
魏云霄跪在地上臉色凄慘,拼命磕頭,說不了話,眼神哀求。
突然一聲慘叫,魏云霄最疼愛的小兒子已經(jīng)被田光一劍刺入胳膊,手筋被挑斷,田光一只手抓著挑斷的手筋,閉上眼睛一聲大吼,將一條筋完全抽了出來。
魏云霄一聲慘厲嗚咽,痛苦的渾身顫抖。
田光渾身顫抖。
步仇目光冷厲,喝道:“你抖什么?就是這么作掌門的嘛?給我繼續(xù)!”
……
半個時辰后,步仇手提風(fēng)云棍,離開了移山門。
他沒有按照自己所說的,一個個虐殺。
而是在幾個人之后,就感覺看不下去了。
反倒是移山門掌門田光,做的做來越熟練了……
步仇看不下去之后,直接出手,一棍子全部砸死完事了。
對于魏云霄和另外幾位移山門高層尸體上冒起來的淡淡黑氣,步仇選擇了無視。恩,移山門今天煙霧太大,我沒看見。
他比誰都清楚,這是唯我正教的標(biāo)志。
那是五靈蠱在蒸發(fā)。
但是自己臨來之前,九爺說過:移山門不能滅!
必須要留著一口氣。
因為還有用。
而他之所以大開殺戒,便是因為一開始發(fā)現(xiàn)了幾縷黑氣。
好在最后終于想起來東方三三的話,忍住了。
他本就是一個率性而為的人,今日為兄弟報仇,了卻夙愿,對他來說,無論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但是最終卻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guān),沒能做到全部虐殺。
在他離去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一棍將移山門僅剩的一座劍峰砸碎!
一聲長嘯:“今日,恩仇了了!兄弟,我送你去和家人團(tuán)聚,九泉之下,你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吧。”
他加重了‘恩仇了了’四個字的口氣。
今日,私人恩怨,恩仇了了。
來日便是大是大非了。
步仇走了。
移山門卻是一片愁云慘霧。
看著已經(jīng)完全是一片廢墟的宗門,尸橫遍地的山門,田光突然放聲大哭。
但是,所有移山門弟子的目光,卻都是一片默然,死寂。
田光手中,還拿著劍。
劍身鮮血淋漓。
那是剛才,他聽了步仇的話,親自出手虐殺魏云霄家人染上的血。
田光一片絕望。
他很想說,我是忍辱負(fù)重。我是為了保全宗門。
這是條件!
但是,他說不出口。
幾位師叔祖在步仇離開的第一時間,就消失了蹤影,他們回去閉關(guān)了。或者說,逃避了。
而田光這個掌門,卻無處可逃。
他還要安置大局。
“移山門啊……”
田光老淚縱橫。
……
步仇走出移山門,一路前行,繞過兩座山之后,面前有兩個人笑著迎上來:“步老大,完事了?”
正是楊落羽,董長風(fēng)。
兩人是跟著步仇來的。
但是步仇卻沒有讓他們跟著自己進(jìn)去。堅持將兩人留在了外面。
兩人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只好遵命。
“完事了。”步仇深吸一口氣,手腕一翻,將風(fēng)云棍收起,然后將兄弟靈位抱在懷里。
“你們兩個,要去哪里?”
“白云洲?!?
“那還能同行一段時間?!?
步仇淡淡道:“我去白蘋洲?!?
“走!”
“走!”
步仇一邊走一邊問:“我有個問題,始終不解。為什么在有些人眼中,壞人和魔頭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會被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而受害者親屬報復(fù)這些人的時候,用同樣的手段,卻成了罪孽?魔頭屠殺無辜,成了正常,好人屠殺魔頭,就有人出來說有傷天和?”
“這是什么道理?”
步仇憤懣的問道。這問題,他已經(jīng)郁悶了好多年。
步仇生性直爽,做事風(fēng)格硬朗,向來信奉快意江湖,一報還一報;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是他的做人做事的信條。
但也正因為如此,此生做事,不知道被詬病多少次。甚至在整個守護(hù)者大陸,步仇的名聲風(fēng)評,并不是很好。
但他卻是越來越郁悶:我覺得我沒錯啊,為什么會這樣?
楊落羽搖搖頭,對這個問題,他不想考慮。
董長風(fēng)淡淡道:“很簡單,魔頭殺人,他們?nèi)缟先フf有傷天和,會被魔頭一起干掉的。而好人在屠殺魔頭的時候,他們出來說一句表現(xiàn)表現(xiàn),好人卻不會對付他?!?
“畢竟屠魔他們沒有出面,但是又想要有點存在感。只能這樣出來刷一下;說過后,不管好人是否受影響,但他們以后說起來都可以滿江湖的說:步仇殘虐殺人,被我勸阻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于是步仇聽了我的話?!?
“這就是不同。這種人說話,是看人下菜碟的。你要是真的紅了眼睛不顧一切,他們保證比烏龜還老實?!?
“魔頭虐殺無辜?xì)⑷擞?,他們會在魔頭走了后說,呀,太殘忍了。好人抓住這個魔頭也這樣虐殺的時候,他們會當(dāng)面說:呀,太殘忍了。甚至還有可能說一句:他這樣做,你也這樣做,你與魔頭何異?”
董長風(fēng)攤攤手:“就這樣子,步老大您怎么連這點都沒想明白?這些人不過是貪生怕死又想要揚名立萬而已。說到底,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人而已。人并說不上是壞,但也缺少些什么。畢竟那樣殘忍的事情沒有落到他們自己頭上?!?
步仇悶悶道:“可老子心里不舒服?!?
董長風(fēng)淡淡道:“習(xí)慣就好,畢竟這世上,真正肯做事的人還是很多的。實在不行,你也學(xué)學(xué)當(dāng)年的絕魂斧大人,給這樣的家伙一斧頭,讓他閉嘴?!?
“哈哈哈哈……”
步仇滿腔郁悶被董長風(fēng)說的煙消云散,搖搖頭道:“那不行,九哥能扒了我的皮?!?
想了想,吐一口氣道:“反正我就這樣了,這輩子為大陸而戰(zhàn),也沒想過留下什么萬古流芳的名聲,戰(zhàn)到最后一刻也就是了?!?
他淡淡的笑了笑:“守護(hù)者這邊,也是需要有殺神的。老子寧可讓人罵一輩子,也要做一個讓唯我正教也有所顧忌的殺神!讓他們知道,這邊也有一個能夠不分青紅皂白沖到他們那邊隨意屠殺的殺神存在!”
“讓那幫家伙,不敢太放肆?!?
“縱然兩手血腥,渾身殺孽,卻又如何。”
“世間毀譽,嘿嘿,去他媽的吧?!?
……
方徹春風(fēng)得意的來到了鎮(zhèn)守大殿。
這幾天里,每一天都在和星少喝酒,切磋。
星少見他刀法一般,居然還傳授了給他一套托天刀法。方徹更是如獲至寶。
這套刀法雖然不如恨天刀法那么霸道慘烈,但細(xì)膩程度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星少的老祖宗便是唯我正教第一副總教主封獨。而封獨的外號便是‘托天手’。
這托天刀法,正是封獨的獨門刀法。
方徹感覺自己賺大了。
唯我正教副總教主的獨門刀法,這不是逼格的問題。
而是真正的可以鉆研一生的東西。
剛到鎮(zhèn)守大殿就接到通知。
“開會!”
鎮(zhèn)守大殿殿主宋一刀坐在最上面。
“接下來要宣布一件大事,關(guān)系到整個守護(hù)者顏面的大事情?!?
宋一刀聲音沉重肅穆。
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脊。
“剛剛接到鎮(zhèn)守者總部消息,是我們守護(hù)者總部,東方軍師親自發(fā)下來的消息,要進(jìn)行一次選拔。選拔出來的人,將代表守護(hù)者,鎮(zhèn)守者參戰(zhàn)?!?
“具體情況是這樣,唯我正教那邊年輕一輩英才輩出,而我們守護(hù)者這邊,也是天才無數(shù)。但是,究竟誰強誰弱?這需要做一個比較!”
“究竟是我們守護(hù)者大陸的天才更勝一籌,還是唯我正教的天才,力壓群雄?”
“所以,雙方高層,決定舉辦一場友誼戰(zhàn),只決勝負(fù),不分生死?!?
這話出來。
頓時下面一片騷動。
只分勝負(fù)不決生死?啥時候唯我正教的人與守護(hù)者關(guān)系這么好了?
居然還……友誼……戰(zhàn)?
每個人都是一片迷惘。
“這一戰(zhàn),是唯我正教雁南副總教主提出來,明顯便是要對我們守護(hù)者大陸造成士氣打擊。這一點目標(biāo)很是明確。”
宋一刀大聲道:“畢竟,唯我正教剛剛立國,國運未成;而在這樣的時候,他們百廢待興,而我們這邊卻是一片蓬勃。長此以往,必然對唯我正教不利。所以提出這樣的友誼戰(zhàn),看似友善,實則居心叵測!”
“他們不僅想要拖住我們,而且還要擊敗我們的天才,還要掠奪我們的氣運!”
“所以,這一場友誼戰(zhàn),雖然叫做友誼,但其中,絕對不存在什么友誼!”
宋一刀義憤填膺:“所以即日起,整個大陸選拔!九爺明令:此戰(zhàn),至關(guān)緊要,不許敗!”
“所以,每個鎮(zhèn)守大殿,都要出人參加選拔,選不上也就罷了,選上了,就必須要盡力去戰(zhàn)!無論如何,失敗的恥辱,不能落在我們身上!”
“由于只是年輕一輩,所以,分成了三個階段戰(zhàn)斗。第一階段,武侯級別!第二階段,武王級別,第三階段,武皇階段!”
“但是年齡要求,是十五歲之上,三十歲之下!”
“這個選拔令,乃是面對整個大陸!”
“我們東南賽區(qū),是三個名額。十七個洲,加上東南總部,加上東南總部境內(nèi)各大武院,競爭這三個名額。”
“而這三個名額,并非是最終參戰(zhàn)人數(shù),而是這些優(yōu)勝者,要去總部,再去參加最后的選拔,最終脫穎而出者,才能真,才能真正代表大陸出戰(zhàn)!”
“也不是一個級別三個人,而是武侯,武王,武皇,一共三個名額!只取第一名!選拔異??量蹋 ?
“咱們鎮(zhèn)守大殿,乃是最低層次選拔?!?
“我們每一個鎮(zhèn)守大殿,每一個層次可以選一個人,去參加這一次選拔!”
宋一刀大聲道:“我們白云洲鎮(zhèn)守大殿,皇者級沒有符合標(biāo)準(zhǔn)的,王者級別未必有希望,但是武侯級別,我們方總卻完全可以蓋壓群雄!方徹!”
“屬下在!”
“你就代表咱們白云洲鎮(zhèn)守大殿,參加武侯評選,務(wù)必要走到最后,為大陸爭光!”
宋一刀喝道。
他的眼中,全是把握滿滿。
方徹的實力,他見過多次,武侯八品級別,都能越級擊敗四品王座,他去參加武侯戰(zhàn),絕對是碾壓!
對此,宋一刀把握滿滿。
“武侯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