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出去,她迷迷糊糊的有點感覺,過了一會摸了摸身邊沒人,于是起床查看,結(jié)果看到院子里躺著一個裸男……
那種視覺沖擊真是……
“剛才修煉……咳,脫力?!?
方徹臊眉耷眼的解釋。
“修煉……還用光著身子……”夜夢滿臉通紅。
“沒注意……有靈感就出去了啊?!狈綇卣裾裼性~:“靈感一來了,你懂得。”
&nbs> “懂個屁!”
夜夢現(xiàn)在膽量也上來了,小拳頭開始猛錘。
伸手進入被窩里,一把一把的扭。
方徹現(xiàn)在脫力,身上肌肉都軟綿綿的,非常好扭。雖然沒用力,但也絕對有疼痛感。
方徹咬牙切齒忍受著虐待。
感覺著丹田內(nèi)快速恢復(fù)的靈氣,呲牙咧嘴的嚇唬:“你等著……你等著的……”
“哼!”
夜夢非但沒停手,反而變本加厲。
這貨就跟個牲口一般,而且極少有這種天賜良機,不趁這個時候報復(fù)一下,還要等什么時候?
方徹癱著的右手緩緩有了力氣,用力一攥,拳頭握起。
只感覺力量又回來了。但還是繼續(xù)運行無量真經(jīng)恢復(fù)……
片刻之后。
在夜夢震驚的目光下,方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獰笑道:“小妞,這可是你自找的!居然敢挑釁大爺,今天看大爺怎么收拾你!”
夜夢震驚的看著他,說什么也想不明白,剛才還跟面條似的這個家伙怎么恢復(fù)的這么快?
隨即方徹就展開了報復(fù)。
……
清晨。
方徹起床去上值的時候,夜夢連醒都沒醒。
一點感覺都沒。
足見方總昨晚睚眥必報的報復(fù),是多么有成效。
一路到了鎮(zhèn)守大殿。
卻意外的見到了一個人。
“方執(zhí)事!”
趙影兒歡快的迎了上來,美目之中,全是情意:“你來了?!?
隨即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嘴,才笑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方總了……方總好,嘻嘻,以后還請方總多多照顧?!?
方徹笑了笑,道:“傷勢全好了?”
“全好了。完全恢復(fù)!”
趙影兒笑顏如花,道:“還是多虧了你及時相救?!?
她突然收斂笑容,鄭重道:“方總,多謝救命之恩?!?
竟然深深的躬身行禮。
方徹搖頭,笑道:“這話是怎么說的,換成任何人,在那種時候,也會出手的。再說了,若是那天受傷的是我,你也不能不管不是?”
趙影兒感激道:“但事實終歸是這樣子的?!?
“這趟回家,看樣子心情不錯。”
方徹呵呵一笑道:“都胖了些。”
趙影兒頓時緊張:“我胖了嗎?”
急忙自己打量。
門口,景秀云哈哈笑聲傳來:“趙執(zhí)事,別聽咱們方總的,接觸長了才知道,咱們方總的情商真是……直男一個。女人不喜歡聽什么,他專門說什么?!?
方徹一轉(zhuǎn)頭,頓時贊道:“景大姐現(xiàn)在的臉,可比之前擦粉的時候好看多了?!?
“……”
景秀云的笑容僵在臉上。
恨恨的啐了一口,轉(zhuǎn)身回去了。
趙影兒幾乎笑出聲。
發(fā)現(xiàn)方徹是真的不會哄女孩子歡欣啊。
但這么一想,卻頓時更高興了。
陪著方徹走進去,道:“方總,我走的這倆月,你想我沒?”
方徹哼了一聲:“沒有?!?
“那你想啥呢?”
看的出來,趙影兒這一次回來,比之前活潑了許多,也勇敢了許多。
“我在想,這個大廳怎么亂哄哄的!”
方徹的臉驟然沉了下來,厲聲道:“都亂哄哄干嘛呢?!買菜呢?!”
頓時……
昨天回去都感覺自己進步了,提升了修為的眾人興高采烈地情緒,如同瞬間被冰凍。
鴉雀無聲。
趙影兒嚇了一跳。
忍不住轉(zhuǎn)頭看著方總剛才還春風(fēng)一片而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數(shù)九嚴寒的臉。
判若兩人。
方徹哼了一聲,道:“這位乃是趙影兒趙執(zhí)事,與魔教妖人戰(zhàn)斗負傷,剛剛養(yǎng)傷歸來,老執(zhí)事們都認識,新來的也都臉熟一下。”
頓時寒劍山門三十人同時站起來,用力鼓掌:“歡迎趙執(zhí)事!”
這三十人已經(jīng)被方總調(diào)教的無比聽話了。而且,甚至比那些老執(zhí)事對方總還要信賴。
更加的聽計從。
因為老執(zhí)事們基本都屬于是老油子了,對于他們來說,能用三分力氣干完的活兒,絕對不會用到三分半。
而這三十人卻是純純的職場新人。一旦認可了信賴了某個領(lǐng)導(dǎo),那絕對就是一批死忠!
尤其這位領(lǐng)導(dǎo)不管是從實力,魄力,功勞,膽識,都能夠全面碾壓他們的情況下。
基本都不存在任何的背叛可能。
而且他們出去還會主動替你吹。
這就是職場新人的特性。
方徹雖然不懂這個,但是寒劍山門弟子剛來的時候太囂張,所以這段時間里他著重的打壓。
將原本作為他們主心骨的兩個王級的威嚴打的半點都不剩。
然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三十個人對自己驟然變的聽計從,比鐵桿兒還要鐵桿;比好用的還要好用。
于是也摸到了竅門。
專門干他們倆。
越干越聽話,越干越順手,越干越鐵桿……
“趙執(zhí)事既然回來了,就還是負責(zé)原本的那一片。”
方徹威嚴轉(zhuǎn)頭問道:“有問題嗎?”
“沒問題?!?
趙影兒頓時嚇了一跳,有一種面對嚴厲的父親的感覺,急忙乖巧回答。
“現(xiàn)在與之前不同,各種考核,隨時都有,等會你那一隊人,會跟你解釋?!?
方徹淡淡道:“回去自己座位坐下!”
“是!”
本能一個立正。
“我知道你們昨天都得了好處,但是好處,也不能天天都有。一廳那邊什么樣子,你們現(xiàn)在也清楚,不客氣的說,經(jīng)過昨天之后,同級碾壓一廳已經(jīng)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方總訓(xùn)話:“但是……這不是你們可以驕傲的事情。你們驕傲的事情,應(yīng)該是功勛碾壓,而不是修為?!?
“還有你們世外山門的這幾個,這幾天都干嘛了?倆王級在這等著吃干飯!沒經(jīng)驗就學(xué)啊,不懂就問啊,鼻子下面那個窟窿不是讓你們只是用來吃飯的!”
“你們不帶頭,難道要手下的弟子們,武侯那些去幫你們問?坐享其成?恩?”
方徹照例敲打倆王級一頓。
平山松和云劍秋都是面紅耳赤,乖乖的躬身低頭。
心悅誠服。
“下面開始分派當(dāng)日任務(wù)。”
方徹看著鎮(zhèn)守大殿發(fā)下來的情況通報,道:“北城那邊最近兇殺有點多,昨夜兩起,有可能是普通江湖人干的,不管怎樣過去看看情況。不能指望當(dāng)?shù)毓俑麄児芄艿仄α髅ミ€行,對上江湖人,恐怕死傷慘重。”
“南城這邊有騷亂,去查查什么情況?!?
“鴻運酒樓那邊也去看看,昨天魚龍混雜的……”
“城外也有幾個人去查查,說不定就有昨天得了好處的魔崽子去城外,實驗自己修為進境……”
“還有……”
“砰!”
一拍桌子:“行動!”
嘩啦。
趙影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景秀云拉著挾裹著沖了出去。
旁邊景秀云解釋:“方總喊出行動這倆字,數(shù)三個數(shù)還沒沖出去,就要挨鞭子……你以后要記住了。”
“……”
趙影兒震驚莫名:“這么兇?”
“何止是兇……”
景秀云一直拉著趙影兒飛出大門才開始松口氣:“簡直是殘暴……前段時間天天打的那倆王級跟打兒子似的……堂堂武王,天天鼻青臉腫嘴角開裂……看著就嚇人?!?
趙影兒張大了嘴:“……他現(xiàn)在都能打王級了?”
“多稀罕……”
景秀云翻個白眼:“再過幾天他打皇級我都不意外,咱們方總現(xiàn)在直接是瘋了。每天戰(zhàn)力都有增長,跟天天吃藥似的?!?
說著,景秀云左顧右盼一下,然后趴在趙影兒耳朵邊上道:“而且方總應(yīng)該有女人了……”
趙影兒嚇了一大跳,美目圓睜:“?。俊?
臉都白了。
景秀云道:“現(xiàn)在他身上,每天早晨來都帶著一種香味兒……很淡,絕不是脂粉味?!?
趙影兒茫然失措,喃喃道:“不能吧……這么快?”
想到自己養(yǎng)傷這才多久?
怎么……驟然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
咬著嘴唇,道:“我要是不回去養(yǎng)傷就好了……哎?!?
“不是沒機會,他畢竟沒說成親。”景秀云安慰。
趙影兒心稍微寬了寬。
只聽景秀云可惜的說道:“只是這頭道湯你應(yīng)該是吃不到了……”
趙影兒頓時面紅耳赤。
……
方徹安置完畢,也開始出去巡街了。
但他心里很明白。
金蛇矛董長風(fēng)突破,而且人就在白云洲。
最近最少一個月之內(nèi),魔崽子們根本不敢有任何冒頭。
所以這最近一個月,想要拿什么功勛,是基本不可能的。
所以他轉(zhuǎn)悠了一圈,就化身尹修總鏢頭,進入了天下鏢局。
恩,正好己時。
周媚兒等人正在小廳商量事情。
因為大殿要經(jīng)常接待客人,所以又收拾出來一個小廳,以供總鏢頭和鏢局高層議事。
但是總鏢頭的寶座與大殿那個毫無二致。
“都商量啥呢?”
總鏢頭溜溜達達進來。
“總鏢頭!”
鄭云琪等都站起來:“在頭痛暗訪的事兒。”
“哎……別提這事。頭痛?!?
星芒舵主捂住額頭:“現(xiàn)在聽到這倆字就頭大?!?
眾人偷笑。
星芒舵主嘆著氣:“你們說……他們不能在路上出什么事兒了吧?”
眾人:“啊?”
鄭云琪道:“這不能吧?”
星芒舵主苦著臉道:“你們說,咱們在這伸長了脖子等著暗訪的,但如果暗訪的在路上出點啥事兒,被人給嘎了……那,就真的沒話說了。”
眾人面面相覷。
都感覺這事兒,也真不是不可能……
便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總鏢頭多慮了?!?
眾人一愣。
外面來人了?
隨即急忙迎出去。
只見外面有六個人,竟然已經(jīng)站在大殿里,為首者,是一個白衣青年,正負手而立,觀賞著大殿內(nèi)的字畫牌匾。
嘴角含笑,眼神玩味。
而周媚兒趙無傷鄭云琪吳蓮蓮田萬頃等五個人一看到這個白衣青年,頓時都是臉色一下子變了。
變得激動,害怕,恐懼,還有想上前卻不敢的那種表情。
同時單膝點地:“參見星少。”
星少點點頭:“起來吧,在白云洲,一切從簡,不用多禮?!?
“是?!?
五人感謝一聲,站了起來,垂手而立。
看樣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周媚兒對星芒舵主使了個眼神。
意思是,大人物,千萬別得罪!
方徹頓時就明白了。
頓時熱情起來,哈哈一笑:“幾位大老板前來鏢局,真是蓬蓽生輝,在下尹修,乃是天下鏢局總鏢頭,還未請教諸位尊姓大名?”
星少眼睛玩味的看著他,眼神中神色莫名,還有些欣賞,看了他一會才微笑,緩緩的說道:“我姓封,總鏢頭叫我封兄也可,封老板也行,和他們一樣叫我星少,我也不反對。”
星芒舵主哈哈大笑:“封老板真是爽快人,還有這幾位,一看也是人中龍鳳,財大氣粗。還未請教……”
鄭云琪等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只是默默地聽著,為舵主大人著急。
剛才星少扔出來三個稱呼,便是在考驗。
他將‘星少’二字放在最后才說,意思便是想要讓舵主這么稱呼。
但是舵主卻沒有。
而是選擇了‘封老板’這個客氣而又疏離的稱呼。
而且接著就問起來其他五個人。
這多少有點不尊敬。
五個人心里都很疑惑,星芒舵主平??雌饋肀任覀兟斆鞫嗔?,從我們今天直接跪下叫星少,以及我們的態(tài)度上,就應(yīng)該明白啊。
怎么今天這么反常呢?
星少倒是沒生氣,而是別有深意的看了星芒舵主一眼,道:“這是我手下的五個掌柜?!?
他淡淡笑了笑,道:“便是你們要等的人?!?
這話一出來,別說鄭云琪他們,連星芒舵主都呆了。
雖然我們也明知道你們是干啥的,但是你就這么明明白白的說出來,真的好嗎?
隨即星少對鄭云琪他們說道:“暗訪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便是你們這些人的考核了,你們五個帶著他們五個下去,該匯報的匯報一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檔案要填寫,你們將在鏢局之內(nèi)的,也都叫一叫。”
“著重是,出了哪些鏢局任務(wù),平常表現(xiàn),學(xué)會了什么等等……一會他們會問你們。去吧?!?
鄭云琪等人大喜。
“多謝星少!”
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狂喜。
星少這話,將所有事情都挑明白了:分舵通過了。接下來你們自己個人前途。
然后你們好好匯報,你們怎么匯報,這邊就怎么記錄。
也就是說完全按照我們自己說的來。
這等于是送給眾人一條光明大道。
眾人豈能不樂歪了嘴?
紛紛感謝后,帶著五個人出去了。
周媚兒磨磨蹭蹭留在最后,拼命地隱秘的給星芒舵主使眼色。
才一步三回頭,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星少微微一笑,道:“總鏢頭人緣當(dāng)真不錯?!?
他負手隨意踱步,卻自然而然有一種閑庭信步,云淡風(fēng)輕的韻味;一種從容瀟灑意味,就這么悠然而出。
“都是兄弟們淳樸?!毙敲⒍嬷髦t虛著,注意到星少臉色非常白皙,近乎沒有血色,但卻絲毫不讓人感覺虛弱病弱,反而泛著一層玉石一般的瑩瑩光輝。
長眉鳳目,鼻梁高挺,嘴唇削薄,面如冠玉,發(fā)若青絲;身長玉立,氣度雍容。
“總鏢頭,這個鏢局,耗費了很多心血吧?”星少停留在寶座前,看著上方的‘正道之光,天下楷?!藗€大字。
“還成,全靠江湖同道抬愛,大家給個面子,鏢局這碗飯,還能吃的下去?!?
星芒舵主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道。
星少搖頭失笑,抬手指著‘正道之光,天下楷?!藗€大字,唏噓一聲,道:“這八個字上面,沾染著多少鮮血啊?!?
星芒舵主淡淡道:“人在江湖,便是鮮血鋪路。鮮血總要有人流的,流的值了,也就值了?!?
“好一個流的值了也就值了?!?
星少拍手,英俊的臉上全是贊賞:“這句話,不錯。為了大業(yè),偶爾流一點血,倒也是無傷大雅。”
他道:“總鏢頭陪我逛逛鏢局可好?也讓我見見世面?!?
星芒舵主道:“好。請跟我來?!?
一路逛過去,各種設(shè)施,各個房間,包括前面操場,十八層地獄的大柳樹讓星少駐足觀看了許久。
然后再看看男女分開的宿舍,臉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贊道:“這做的不錯?!?
星芒舵主哈哈一笑:“怕就怕的是這幫家伙在這里搞出事兒來,萬一有大了肚子回去的,那……哈哈哈……”
星少也是哈哈一笑,道:“這個,我回去后會著重說明。畢竟,這里面好多女孩子,都是跟其他家定了親的?!?
他笑了笑,道:“比如周媚兒。”
這句話,明顯意有所指。
剛才在大殿里,周媚兒的表情,實在是能說明很多事情了。
“是啊是啊,周媚兒確實挺不錯,很干練,能力也強,想必找的夫家,也是大人物家庭?!?
星芒舵主打著哈哈,裝著聽不懂,混了過去。
一路來到后面的演武場,整個演武場空無一人,所有小魔頭們都跑到前面去排隊登記了。
星少負手前行,淡淡的微笑著。
在這個空曠只有兩個人的空間里,壓低了聲音說道:“星芒……”
“屬下在?!?
只有兩人了,星少都開始叫星芒了。
那就不是總鏢頭與客戶的談話了,而是總部特使與星芒舵主了,星芒舵主對這一點,還是敏感的很的。
于是立即自稱屬下。
見他反應(yīng)如此迅速,星少笑了,噙著意味深長的微笑,道:“只是,我有些不清楚,我是應(yīng)該叫你星芒呢?……”
他微笑著轉(zhuǎn)頭,側(cè)目,眼神驟然如陽光照射一般,盯住星芒舵主的眼睛,輕輕說道:“……還是應(yīng)該叫你夜魔呢?”
照例提醒推薦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