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這次都是左光烈執(zhí)事的渠道。
一時間,左隊長的釣技和打窩技術(shù),在白云洲鎮(zhèn)守大殿名震遐邇。
……
“雁大人,在嗎?”
方徹催動五靈蠱,通過通訊玉發(fā)送消息。
雁北寒幾乎秒回:“夜魔?找我有事?”
“恩,兩件事,需要請教雁大人,還望不吝賜教。”
雁北寒頓時矜持起來,淡淡道:“說吧,我時間挺忙的,我剛突破了王級三品,修煉比較耗費時間,夜魔,你王級幾品了?”
方徹突然不想說話了。
我特么真是犯賤啊,給她發(fā)什么消息?
有什么事情我自己還不能推斷出來?
這個女人簡直拿著打擊人當(dāng)做了樂趣。
忍氣吞聲道:“我想請教一下雁大人,這水云天果的美容效果,多久才能消失?修為增加是好事,但是,這皮膚越來越是滑潤嬌嫩,很是讓我尷尬啊。我畢竟是個男人啊,這多不好?!?
雁北寒在那邊也開始咬牙切齒。
大爺?shù)模?
夜魔!
我特么就知道,你這個王八蛋每次都不會讓我順心!
那邊,夜魔消息發(fā)來:“我現(xiàn)在好后悔,當(dāng)時就不應(yīng)該搶雁大人的,雁大人,您現(xiàn)在身上臉上的……不粗糙吧?”
雁北寒火爆的消息立即傳來:“夜魔!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有趣到我每次見你以及每次和你說話,都想把你碎尸萬段來瞧瞧,你這廝腦子里究竟是裝了一坨什么!”
夜魔回消息:“我腦子里現(xiàn)在全是雁大人!”
雁北寒大怒:“你罵我是屎?”
夜魔很是詫異的回了一句話:“雁大人,此從何說起?”
啪!
雁北寒的通訊玉摔到了墻上。
半天沒回復(fù)。
方徹已經(jīng)收了通訊玉,心道這次將這小妞氣的不輕,估計不想跟自己說話了。
于是皺眉自己思索,去不去,利弊。
哪知道五靈蠱傳來消息。
雁北寒新發(fā)來消息:“第二件事呢?”
方徹大喜,趕緊回過去:“那個黑曜派來的人到了,要給我送資源,我現(xiàn)在在考慮,見不見,要不要,危險性有多大?!?
雁北寒道:“那家伙給你送東西,你盡管大大方方去見就是,不管送你啥,都直接收下便是,那家伙富裕的很,安全問題不用考慮,他派來的人若是真想要殺你,只需要確定你在白云洲,甚至可以將整個白云洲殺絕,只為了殺你一人!”
方徹渾身一陣毛骨悚然。
那個黑曜的背景,居然如此強大?
只是一個派過來送藥的,實力如此強大?
沉吟一下,道:“我知道了,多謝雁大人?!?
雁北寒感慨的消息傳來:“他派去的人,居然到現(xiàn)在才到?這是爬著去的吧?”
方徹頓時深有同感,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這速度,有點慢。”
雁北寒哈哈一笑,道:“盡管去吧,靠譜。”
方徹立即回消息:“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比雁大人靠譜。謝謝雁大人。”
“夜魔!”
雁北寒在房間里一聲咆哮,通訊玉啪的一聲摔在墻上,這一次直接碎了!
“夜魔!你這混蛋!我再和你說一句話,我就是狗!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一個婦女聲音溫柔傳來:“小寒,你怎么了?喊什么?你要殺了誰?女孩子家,不要天天喊打喊殺的,要保持心態(tài)平和……要不然,五靈蠱侵蝕心智,就不可愛了。就算是要殺人……那也要成親以后……”
“娘……”
雁北寒嘆口氣拉開門:“我的通訊玉壞了,要換一塊?!?
“又壞了?”
一個貌美婦人走進(jìn)來,皺起眉頭,道:“以后再發(fā)脾氣不要摔通訊玉了,去逮住凌空他們揍一頓出出氣,不比摔通訊玉強?”
她語重心長的道:“你揍了他們,他們很快可以恢復(fù);但是你摔了通訊玉,卻不能恢復(fù)啊?!?
“您老人家說的對……”
雁北寒鼓起了嘴。
…
方徹一路上不斷地尋找,可以與黑曜派來的人接頭的地點。
雖然雁北寒這么說了,但是方徹本能的還是想要找個安全一點的靠譜一點的地點。
最終決定,就在分舵不遠(yuǎn)處。
萬一特么鬧僵了,自己死也要拖著全分舵一起死。
于是給黑曜發(fā)消息:“今晚子時就在……見面,如何?”
黑曜回消息:“夜魔兄果然謹(jǐn)慎。據(jù)我所知,那邊不遠(yuǎn)處有你們一心教的一個分舵,舵主很有能力。難怪夜魔兄選在那里?!?
方徹后背發(fā)麻,笑了笑道:“是啊,我跟那分舵舵主,感情還不錯。”
黑曜哈哈一笑:“你倆是水火不容吧,哈哈,明白,今夜,我就讓人在你指定的地方等你。他姓夜,名字叫做夜云,你們倆倒是可以論論輩分哈哈哈……”
方徹回復(fù):“哪敢與前輩論輩分。再說我這是代號,也不是真名?!?
黑曜回復(fù):“你這家伙果然是謹(jǐn)慎,好吧,那就這樣了,你好好練功,盡快進(jìn)步,將來我們在江湖見面?!?
方徹心頭一動,道:“黑曜兄也要下來?”
黑曜道:“與你一樣,我若下去,誰也不會知道?!?
通訊斷了。
方徹吹了一口氣,將自己額前黑發(fā)都吹得飄了起來。
“這個黑曜……短短通話,敲打了我,而且還不讓人升起反感,透露了未來的一些消息,卻又模糊不清?,F(xiàn)在就開始投資我,為未來打算……而且他肯定不只是投資了我一個人?!?
“這樣的人,倒是有幾分棋手的跡象了??峙挛磥恚耸钦肋@邊的一個大敵?!?
方徹心中沉甸甸的。
魔教那邊,通過這一次養(yǎng)蠱成神計劃,就可以看得出來,人才輩出。
起碼這些參與養(yǎng)蠱成神計劃的年輕一輩之中,就已經(jīng)涌現(xiàn)了不少有實力,有背景,有心計,有手段,有未來規(guī)劃的一大批。
雁北寒和這個黑曜,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其他的,凌空陸遠(yuǎn)之流,也是絕對不可小覷!
只看凌空陸遠(yuǎn)等人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守口如瓶,甚至都沒有透露自己的任何一點點消息出來,就知道這些人口風(fēng)多嚴(yán)。
若是一個人口風(fēng)嚴(yán),倒也罷了。
但是六個人一起守口如瓶,那么……未來圖謀就不小!
因為眾所周知:有三個人知道的秘密,就已經(jīng)不算是秘密!
這么算的話,對方這六個人豈不是就已經(jīng)算得上很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們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眾所周知,哪怕是經(jīng)過江湖磨煉捶打,一個人的思想,也要到三十歲左右才能真成型,成熟。
方徹輕輕嘆息。
反觀鎮(zhèn)守者這邊。
各大武院的天才們……
不是沒有成長,而是……不如對方快速。
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武力修為,或者是心機手段,與對方相比,都隱隱差了一個檔次。
對方已經(jīng)有人在學(xué)著下棋了。
而這邊,絕大多數(shù)卻連當(dāng)棋子的資格都還沒有。
“任重而道遠(yuǎn)?。 ?
方徹輕輕嘆息。
……
結(jié)束了一天的巡街。
方徹依然是神出鬼沒,變幻萬端的走在路上,躲避著可能有的所有追蹤。
但是……在走到一處街道的時候,從一座茶樓中走出來的四個人,卻引起了方徹的注意。
四個人走出茶館,說笑著,輕松的走向不遠(yuǎn)處一個客棧。
“凌云客棧!”
方徹目光看著四人的背影消失在客棧中,只感覺心中一片熊熊仇恨之火滔天燃起。
李夢云!
李長河!
李長波!
還有那暗衛(wèi)!
這四個人,就算是化成灰,方徹都能認(rèn)的出來。
“這四個人不是走了嗎?什么時候又回來的?”
方徹輕松平常的走過客棧,一路走向遠(yuǎn)方,心中卻在不斷的思忖。
“怎么會回來的?哦……對了,前幾天夜魔出現(xiàn)在白云洲,在白云洲下手的消息,將這四個人又引回來了。”
方徹瞬間想明白了。
隨即他的腦子里就開始起了風(fēng)暴。
“回來了……就這么回來了?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
“做掉他們!”
方徹殺心大起!
一股莫名的情緒,在他心中激蕩,這種殺意,幾乎不可遏制。
“出動鎮(zhèn)守大殿殿主,或者白云武院神老師等人……都可以拿下他們!而且這是在白云城中,只要圍困住了,他們就死定了!”
“或者直接將這個客?!?
方徹心里瞬間想過了十幾條計策,每一條,都可以將這四人置于死地!
但是考慮到對方皇級高品的修為,方徹只感覺一顆心慢慢的冷下去。
“不成不成!”
“這樣也不成!”
“這四人臨死反噬,必然會有平民遭殃,而且……死的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最低都要數(shù)百上千人要為他們陪葬!”
方徹輕輕嘆了口氣,只感覺一顆心如同冰雪一般冷靜下來。
“終年行走在暗夜,一生徘徊于生死間……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天下安穩(wěn)?若是為了一己之仇而將萬千民眾置于險境,千萬平民為此而死,那我還用臥底?那我不直接就是真的魔頭了?”
方徹輕輕嘆息。
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只是在想晚上的接頭。
這黑曜地位很高,送來的東西,絕對不是什么平常貨色。
到底會是什……
突然間,似乎天地間一道光猛然劈入方徹的腦海!
剎那間,一個念頭清晰的冒了起來。
一句話,在心中回響。
那是雁北寒說的話:“他派來的人若是真想要殺你,只需要確定你在白云洲,甚至可以將整個白云洲殺絕,只為了殺你一人!”
就是這句話,與方徹心中的殺機,驟然間聯(lián)系起來。
剎那間。
方徹心中一片明亮。
夜幕中。
金角蛟悄然而出,帶著一張折起的黑色紙條,向著凌云客棧無影無蹤而去。
……
李夢云和三個護(hù)衛(wèi)在凌云客棧已經(jīng)住了一個多月。
每天都在小心調(diào)查夜魔消息。
但是,始終一無所獲。
而且,整個白云洲的魔教分舵,一點點的都沒了。鎮(zhèn)守大殿的效率,簡直是高到了令人發(fā)指。
四人雖然都是皇級高手,但在這白云洲,一點也不敢造次。
一旦被發(fā)現(xiàn),被圍攻,哪怕能帶走大批的人陪葬,但是最終自己也是必死無疑。
所以都很謹(jǐn)慎。
所有下屬教派的分舵,幾乎都被拔了。
李夢云等人,越來越是沒有了消息來源,已經(jīng)是準(zhǔn)備走了。
但是就在今日,與總部來的小輩們聯(lián)系了一下,只是問了一下什么時候回去,若是可以,便順便帶回去也安全些。
但卻知道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一心教居然在白云洲還有分舵!
而且做的有聲有色。
而且還有明面身份。
而且對方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這幾個小輩,準(zhǔn)備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吸納進(jìn)去。
到時候就自然知道了一心教的分舵在哪里了。
李夢云等人都在等待著三天之后的小輩們見面,只要知道了一心教的分舵在哪里,就可以去逼問夜魔的下落。
夜已深。
但是李夢云精神很好。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是有點端倪了?!?
“怕只怕這一心教的分舵,未必知道夜魔在哪里。”李長波道。
“那也未必,還真有可能這個舵主就是夜魔呢。”李長河道。
“都有可能?!?
李夢云坐在椅子上,悠閑品茶,道:“所以,三天后我們?nèi)チ司椭懒?。若是能找到夜魔,那是最好。若是找不到……那就直接將這個舵主干掉?!?
“對于一心教的人,我每一個都想殺!”
李夢云冷冷哼了一聲:“若不是他們,我弟弟怎么會死!”
“養(yǎng)蠱成神計劃……”
“不要提養(yǎng)蠱成神計劃!就看現(xiàn)在的那一心教教主印神宮的態(tài)度,這一心教與咱們家族,難道還能有什么緩和的可能?”
李夢云怒道:“那印神宮自恃為一教之主,你瞅瞅那架子擺的!出不遜不說,居然還舉報咱們……不就是一個下屬教派教主?區(qū)區(qū)三級教派教主,走了狗屎運出了個夜魔,得了冠軍提升一格,有什么資格與我們較勁?”
“我恨不得將一心教斬盡殺絕!”
“三小姐,據(jù)說,最近夜魔教的覆滅,與一心教也有關(guān)系?!?
“還是那個印神宮舉報的,這個人真是一個老銀幣,明刀明槍什么都不敢做,就只會舉報別人!”
“簡直是卑鄙小人!”
“……”
眾人無語。
三小姐這話,有語病。
咱們唯我正教中人……難道還有正人君子嗎?
“我弟弟李夢南……哎,夢南啊,姐姐要為你報仇了。”
李夢云眼神怔怔看著窗外夜空,似乎夜空中,自己年輕瀟灑的弟弟正對自己笑。
“夢南從小就是天才,修煉也比別人快,他出生那年,我已經(jīng)十七歲了;一直是我?guī)е?,從什么都不懂的小東西,一直到英俊瀟灑的男子漢……從摔個跤還哭著叫姐姐抱抱的小孩,一直成長到武將八品,他甚至沒有吃過任何一粒增長修為的丹藥!”
李夢云兩眼通紅:“這是李家有史以來最天才的一個!卻就這么……”
她聲音哽咽了。
“我現(xiàn)在每天晚上閉上眼睛,都是夢南兩歲的時候,在地上摔了,哭著叫我抱抱……而我每次都狠心的推開……”
“無數(shù)次夢到弟弟渾身鮮血,對我說,姐姐,報仇。就好像他小時候跟別人打架打輸了,回來找我,指著對方說:姐姐,打他!”
“他的血煉魔功已經(jīng)到了上升的瓶頸,只要養(yǎng)蠱成神計劃出來,吸食十個純陰處子之血,就就可以直接破開瓶頸,一舉沖破武帥,三個月內(nèi)沖擊武帥巔峰,四個月成武侯,一年內(nèi)沖到王級!”
“這是他規(guī)劃好的道路!”
“甚至,那十個女人我已經(jīng)為他準(zhǔn)備好了,如今,那十個賤人還好好活著,我弟弟卻沒了!”
“憑什么!憑什么!”
李夢云夢囈一般,歇斯底里道:“為什么老天總是天妒英才?!”
“憑什么那么平庸的人都能活,我弟弟那么天才卻死了?”
李夢云兩眼通紅:“我想不通!我說什么也想不通!”
李長河與李長波都是默然無語。
便在這時……空中飄飄搖搖,似乎有什么東西落了下來。
四人同時愣住。
這可是在客棧房間內(nèi),這……是什么?
四人八只眼睛驚疑不定的目光注視下,一張黑色的紙片,飄飄搖搖的落了下來。
落在李夢云面前的桌面上。
…………
我在看你們的取名,仔細(xì)思考。好多兄弟是很認(rèn)真的,也有一些比較離譜的,連‘機槍’‘機關(guān)槍’都出來了……不得不說一聲牛逼。
最新決定,和大家通報一下。
好多兄弟跟我反應(yīng)過多次,說三千一章不過癮。
所以即日起,我們改成萬字大章,一天一章,下午五點半更新。
不得不說三千字取章節(jié)名都很累。既然如此,順了你們的意算了。
我好不好?
所以推薦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