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應該天天在心里埋著!在可以有把握的報復之前,永遠也不能吐露。那等你手刃仇人的那一刻,你甚至會感覺,整顆心都在升華!”
“師父我記住了?!?
“另外,你的職務問題,我和你二師父他們商量了一下?!?
印神宮道:“我們的意思是你先建立白云洲分舵,任舵主一職?!?
這么高?
方徹都震驚了。
直接邁過了據(jù)點香堂,一步成了舵主?
“秘密建立白云洲分舵。你來掌控大局。而白云洲分舵,不入一心教功勛系統(tǒng),對我直接負責。否則你的身份暴露了,也是個相當大的麻煩。”
印神宮道。
方徹道:“分舵主……弟子沒做過,沒經(jīng)驗啊。弟子現(xiàn)在連一天領導都沒做過,就做分舵主,是不是太快了?”
印神宮大笑,于是開了個玩笑:“方執(zhí)事太客氣了。”
“師父您取笑我!”
印神宮都能想象夜魔在那邊面紅耳赤的樣子了,忍不住開懷的笑了半天。
道:“就這么定了?!?
“可是弟子手上沒人啊?!?
“一會你二師父會把白云洲下屬的那些殘存勢力名單交給你,此外咱們在白云武院的學生種子資源,你也可以隨意動用。”
印神宮道。
方徹道:“弟子對他們不放心,這幫人,恐怕個頂個的都早就成了鎮(zhèn)守者的釣餌了?!?
印神宮道:“那不正好就成了你方執(zhí)事的功績了嘛?!?
方徹:“師父開玩笑了,弟子把手底下的人都賣了,不還是個光桿舵主……有什么用。”
印神宮怫然道:“那些人,包括白云武院的那幾個種子,都是任中原的人。”
“弟子明白了?!?
方徹再問:“師父,一個分舵主要是做什么工作?”
印神宮道:“第一,潛伏下來,第二,通過各種營生,往教中交錢;畢竟維持這么大的教派,總舵這邊又沒有什么來錢項,所以從下面收錢這東西是不能少的;三來隨時接受上級的各種任務,比如刺殺,破壞,騷亂?;蛘呤巧霞壪聛砣?,迎接接待配合,四是平日里可以引誘,拉人下水等;五是守好各個店鋪,不能被別的教派吞并。六是各自地盤,不容染指。據(jù)我所知,天神夜魔三圣光明等,都在籌備新建白云洲分舵。這個你可以酌情處置……”
“弟子明白了。不過師父,有個問題,既然要這么做,這個秘密分舵也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一查的話,反而是破綻?!?
印神宮一愣:咦,是這個道理啊。
于是問:“你看如何?”
方徹道:“弟子就明目張膽的建立分舵便是了,但是不能用夜魔的名字,改個名字就好嘛。對外就說夜魔被您派出去歷練了?!?
“好主意!”
印神宮一拍大腿。
這樣可以直接納入一心教系統(tǒng),擺在明面上,經(jīng)得起任何探查。
而夜魔那邊又有精通級別的幻骨易形,不會露餡。
“那叫什么名字好?”印神宮皺眉思索。
方徹道:“叫第一魔怎么樣,師父?”
“滾!”
印神宮頓時怒罵一句。
你特么野心不??!
想了想,道:“就叫……星芒吧?!?
他站在窗前,看著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芒萬丈,依然在照耀。
眼中一抹悵惘閃過,道:“新名字,就叫星芒?!?
“星芒,好聽!”
方徹立即接受。
事實上,印神宮無論取什么名字,他都會接受而且叫好。
狗屎都行!
無所謂。
取得名字越難聽了,自己與印神宮就越親近。
殊不知那邊的印神宮,正在看著星芒這兩個字發(fā)呆。
若有一天我死去,化星芒照耀你前路。
哎……
印神宮悵悵嘆息,神情掙扎。
充滿了悲傷。
“只希望,這星芒能取代你的星芒,真正照亮,我的前路。若辰!”
……
方徹睡了一夜的好覺。
早晨,就起床,帶上孫元的刀和連帶著頭顱的完整尸骨。
就去了鎮(zhèn)守大殿上值。
夜夢在家里繼續(xù)勤學苦練。
現(xiàn)在夜夢感覺自己無所事事,也只好練功排遣了。進境于是飛快!
方徹一路到了鎮(zhèn)守大殿執(zhí)事大廳,唐正早就來了。
看到方徹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
似乎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怎么了?”方徹問道。
“沒……沒怎么。”唐正躲閃著,低下了頭。
原來昨天他回來后,就去舉報了方徹,說方徹擅自處理了城墻的頭顱,還把刀子也中飽私囊了。
然后這件事被范天條知道了,將唐正罵了一頓:“關你屁事!”
唐正萬萬沒想到自己舉報一個貪官居然還挨了訓斥,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然后他姐夫又把他罵了一頓:“你老實點!做好自己的事!做不好就滾蛋!”
就更委屈了。
原來范天條專門去找了這位戰(zhàn)堂堂主,警告主,警告了一下:“你小舅子現(xiàn)在在方執(zhí)事手下做事,這個方執(zhí)事脾氣可不大好,有點來頭,若是犯了事兒被方執(zhí)事宰了,你出面可不好使?!?
堂主大驚失色。
立即就來警告小舅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