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樣一句話。
他心里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了?我這句話說的難道不對嗎?方徹若是證實了魔教奸細的身份,難道你們依然能為他奔走?
再說了,方徹如果出了事情,自然而然就剔除出去這個隊伍。
不正好是你們幾個上位的機會嗎?他一個小世家的人,壓了你們這幫天驕這么久,你們心里就不會不舒服?就這么甘之如飴嗎?
我說錯了什么?
為什么突然間就變了?
這些大家族的傳人,難道都是神經(jīng)病不成?
一不合就絕交?
簡直豈有此理。
謝恭平站在門口,憤憤不平。大家族的人,果然是沒把我們這些小家族的人看在眼里,想發(fā)脾氣就發(fā)脾氣,想怎么樣就怎樣,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心情!
……
遠方,站在樹蔭里的武之冰嘆了口氣。
事實上,站在謝恭平的位置他想的沒錯,說的也沒錯,但他錯的是稱呼,和口氣。
方老大方老大的稱呼,已經(jīng)很久。這是大家約定的,誰最強,誰就是老大。
現(xiàn)在方徹縱然被審查了,他也是方老大。
因為你沒有勝過他。
如果武院在審查之后確定了方徹是奸細,那么他不可能再回來,而兄弟們之間的排序,到那個時候再重新開始,對方徹的稱呼,在那個時候改變,誰也不會說什么。
但是現(xiàn)在改口,就不行。哪怕以后會證實方徹是奸細,現(xiàn)在改口從方老大到直呼其名,也絕對不行!
正如謝恭平自己想的,這些大家族的公子哥都是神經(jīng)病嗎?
絕不是。
但是也正因為是大家族的子弟,所有從小的教育也是比較嚴格,他們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想得多,看得也多。
平日里大家在一起玩什么事情都看不出來。
但是方徹被帶走乃是兄弟們之間發(fā)生的第一件大事。
而這件大事就是大浪淘沙的時候到了。
謝恭平現(xiàn)在就改口,從某一方面來說,就是見風(fēng)使舵。而口氣中微微的幸災(zāi)樂禍,正是人品。
而雨中歌,秋云上,井雙高這些大家族出來的子弟,在武院本就是歷練,或者說找機會建立自己的班底的。
他們不是來交朋友的,更不是來單純上學(xué)的。
他們要的是未來!
要的是云端!
所以謝恭平在表露出來之后,他們立即表示不滿,以他們的身份身世,根本不用在乎別人的什么想法,你不合適,我就將你剔除出團隊。
將來都是在腥風(fēng)血雨中打滾,生死戰(zhàn)斗中扶持,鬼門關(guān)前打轉(zhuǎn)。
若是身邊有這么一個見風(fēng)使舵的,那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小命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這武院丟掉了!
這才是莫敢云雨中歌這種大家族子弟真正考慮的問題。
而謝恭平資質(zhì)雖然不錯,平常為人也算得上敞亮,但是骨子里那種面對大家族的自卑,還有就是沒有經(jīng)過相關(guān)教育,心里那種對于‘強者落難’的幸災(zāi)樂禍,卻是始終存在的。
而且會時不時的表現(xiàn)出來。
而這對于云端人物來說,恰恰是最大的忌諱。
一條龍,哪怕是從云端墜落,在地上動不了,那老子依然是一條龍!
是幾個螻蟻可以嘲笑的嗎?
我死了無所謂,萬事皆休整個世界都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但是只要還有一口氣,那就不可辱!
但這種心理,謝恭平年紀(jì)小沒閱歷,便不可能了解。
謝恭平考慮了良久,沒有想通。反而感覺自己被針對了:“大家族的世家子弟,看不上我這小家族的孩子,干嘛不明說?值當(dāng)這么借題發(fā)揮嗎!哼。”
正在想著,丁孑然遠遠而來,目標(biāo)也是靈氣重力修煉室。
謝恭平眼睛一亮。
丁孑然也是八級家族的子弟,與自己同樣。這才是自己的天然同盟。
于是熱情的迎了上去。
丁孑然很奇怪,這家伙來了怎么不進去修煉?
但是丁孑然實在是天生不愿意說話,我要是問了,他回答了,我還要再說一句話——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五哥?!?
丁孑然現(xiàn)在排在老五,謝恭平打招呼:“來了?”
“恩。”
“哎,剛才我被針對了,咱們小家族的孩子……哎……是這樣的事情……”
謝恭平將事情說了一遍:“你說他們是不是很過分?”
丁孑然目光中露出奇怪的神色,上下打量著謝恭平。
目光如劍,在他的咽喉位置轉(zhuǎn)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