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扶簫差點兒就一口氣厥過去。
居然敢說我沒腦子,看來阿九是飄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時間一長,那塊古玉必然會被人發(fā)現(xiàn),甚至吸收……而只要是吸收了,不管是什么人吸收了,都行。哪怕是唯我正教下面的小嘍啰吸收了,也是無所謂。只保證不要回到那個大魔頭的手里,助他加快恢復(fù),就是最大好事?!?
“如果萬一是我們的人得到了,那就更好。”
東方三三精神十分高昂。
這一次,在東方三三算計中,算是贏了一場漂亮的。
你迫切要得到的東西,我未必就非要得到,我只需要保證你沒得到,就是我的勝利。
這么算下來,其實沒毛病。
“這一次唯我正教總教來的誰?你對上段夕陽沒有?”東方三三問。
“沒有。其他人只是對峙,都沒出手;而段夕陽根本沒露面,遠遠的隔著兩座山頭釋放槍意顯示存在,一幅天下第一高手的派頭了。”雪扶簫很郁悶。
之前都是自己這么做的。
現(xiàn)在被段夕陽搶走了這個資格。
“哈哈哈哈……”
東方三三笑瞇了眼睛:“為何讓伱上次敗給他?就是為了將這個天下第一的壓力給轉(zhuǎn)過去,現(xiàn)在你看怎么樣?段夕陽有點顧惜羽毛了,輕易不怎么出手,那么我們的損失就能小很多?!?
“還有這考慮?”
雪扶簫啞然,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道:“你這廝算計人心真是算計的讓哥哥我佩服?!?
“要不然呢?”
東方三三道:“若是你能但凡有點腦子,我至于這么操心這么累?”
雪扶簫不想說話了。
他發(fā)現(xiàn)最近跟東方三三說話,每一次都有點扎心。
也不知道這廝是犯了什么病。
“只是那金蛇矛董長風(fēng),這一次出手,對上的又是貝明心,恐怕百年光陰毀于一旦,再怎么說,你也要抽時間過去看看了?!?
東方三三嘆了口氣:“幫他恢復(fù)吧?!?
雪扶簫嘆了口氣:“好?!?
白骨碎夢槍槍意之傷,董長風(fēng)必須要自己恢復(fù),因為他是練矛的,與槍其實是異曲同工。
連槍意都是差不多。
如果董長風(fēng)能夠自己化解,并且吸收段夕陽的槍意,那么董長風(fēng)必然會因此更進一步。
修為更上一層樓。
這一步就足夠他從三十六沖到前二十!
那可是一個質(zhì)的飛躍。
但若是雪扶簫幫助療傷,用斬情刀的刀意,去抵消段夕陽的槍意的話,那么董長風(fēng)就不會有任何收獲。
甚至修為還會倒退,武道信心甚至?xí)軗p。
因為這百年的苦修,等于是白費了。
但現(xiàn)在看來,他自己并沒有做到抵消段夕陽的槍意。
這一點,東方三三與雪扶簫都是心知肚明:若是董長風(fēng)真的化解并領(lǐng)悟了槍意,那么這一次貝明心必死!
連四大護衛(wèi)也不會有任何一個活下來。
但現(xiàn)在卻是……貝明心只是重傷。
這就證明,董長風(fēng)甚至還沒有恢復(fù)他自己的真正實力。那就更談不上化解段夕陽的槍意了。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吧。”
雪扶簫站起來,道:“董長風(fēng)現(xiàn)在估計正是舊傷發(fā)作的時候,可別被唯我正教的人摘了桃子?!?
“你這破嘴!”
東方三三瞪他一眼。
不得不說,修為到了一定地步,能夠感應(yīng)天地靈氣大道的時候,一般都很注意口德。
因為他們已經(jīng)知道,到了這等地步,話不能隨便說。
萬一來個出法隨,那就真的郁悶死了。
打個比方說,守護者高層中嘴巴最賤的凝雪劍,有一次隱姓埋名去看一個天才試煉的時候,負責試煉的人對他不理不睬,臉色很難看。
于是凝雪劍就來了一句:“你臉色這么難看干什么?不會是老婆在家偷人了吧?”
說完就走了。
結(jié)果這貨回家的時候,正好將老婆和奸夫捉奸在床……
不得不說有些東西很邪性。
“也不急,過幾天會有別的事情,你到時候連董長風(fēng)的事情一起處理就好?,F(xiàn)在白云洲那邊穩(wěn)如大山,不用刻意的去幫董長風(fēng),再給他一點時間,說不定能領(lǐng)悟點啥呢?!?
“也好,那我去練刀了。”
雪扶簫身子一閃,已經(jīng)化作了一道刀光。
東方三三則是拿著白云洲的情報,開始皺眉計算?,F(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塵埃落定,白云洲那邊獲得了大勝,但是東方三三依然要復(fù)盤。
在雙方總戰(zhàn)局勝負未分的時候,某一城一地的勝負,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越是這種地方,越是會有后續(xù)。
然后東方三三驟然驚訝的‘咦’了一聲。
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隨即說道:“將最近的幾個月的四方情報,都各自報上來,匯總一下。”
等資料都拿過來,東方三三又讓所有人全部出去,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在房中,面對著如山如海的資料。
一番匯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