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方徹自己的估計,這塊古玉之中的煞氣,就以自己現(xiàn)在的速度的話,看這樣子……估計要十年八年能散盡就不錯了。
但這樣子可不行。
他開始嘗試著,用無量真經(jīng)包裹,然后束縛在一處。
不影響神智,但是也不能這樣無時無刻的散發(fā),那太危險了。
無量真經(jīng)雖然可以輕易地做到,但是,卻束縛不了太久,因為方徹的修為實在是淺薄,按照方徹自己的估計,兩個時辰左右,就必須釋放一次。
“這塊玉,原本是誰的?”
方徹都徹底震驚了。
就按照上面的煞氣濃郁程度,以及后續(xù)的時間累計計算的話,在這個人手上的血債,恐怕絕不能用十萬百萬來計算。
甚至千萬都絕對擋不??!
這個人絕對是那種‘屠盡蒼生億萬’的禍世魔頭級別!
‘難怪唯我正教會這么著急,甚至不惜犧牲那么多也要找這塊古玉……’
方徹心中震撼。
但是他更擔心的是……這東西,在自己體內(nèi),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唯我正教有沒有甄別感應(yīng)的法子?
所以方徹直接哪兒也沒去,全力運行無量真經(jīng),按照前世經(jīng)驗,在磨滅煞氣的同時,尋找這塊古玉之中可能存在的靈魂烙印。
如果有靈魂烙印的話,哪怕明知這是一個巨大的機緣,也要趕緊將古玉交給守護者。
因為在自己手中,絕對保不住。
甚至自己小命,也絕對保不住。
身上有這個東西存在,若是被發(fā)覺了。唯我正教哪怕是出動兵器譜上的高手來殺自己這個先天宗師,方徹都不會感覺有任何意外!
但是,經(jīng)過這么久的化解煞氣。
再加上這么輕易的與自己神魂融合接納。
方徹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神魂烙印的痕跡。
“怎么會沒有靈魂烙印呢?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會毫無防護?”
方徹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然不知道,就因為自己的敏感,然后胡鬧,這位可怕的魔頭,已經(jīng)被整的半廢,連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分魂,也被隕滅了。
而這塊古玉之所以成了無主之物,也是因為自己的一系列操作才導致的。
若是方徹知道的話,再想到這塊古玉居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到了自己手里,絕對要感嘆一下。
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一腦門子不解。
一邊化解煞氣,一邊開始尋思。
‘唯我正教哪怕暴露這么多底層也要找,那就是證明……并沒有準確甄別,或者立即感應(yīng)的手段?!?
‘我也收了這么多古玉,而木林遠直接讓我離開一天一夜。也就是說……甄別我收來的那些,他們也不能確定里面有沒有,需要用手段一塊塊的甄別,甚至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如此說來,那就是每一塊玉都需要上手,仔細的感應(yīng)才能分別出來……’
‘換之,這塊古玉在我身上,現(xiàn)在在神識之中,他們是感應(yīng)不出來的?!?
‘也就是說,沒有靈魂烙印存在。哪怕是有,靈魂烙印關(guān)聯(lián)的靈魂也應(yīng)該是消失隕滅,或者說是……出不來?!?
‘所以才會如此?!?
‘如此說來,這塊古玉在我身上,是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想通了這一點,方徹只感覺渾身輕松了許多。
畢竟這樣的好東西,誰會甘心交出去。
看看天色還早。
只是下午。
還有一夜的時間呢……不急。
于是方徹又閉上了眼睛。
在一開始煞氣冒出來最猛最多的時候,多往外逸散一些。
無量真經(jīng)開始全力狂猛運行,絲絲煞氣,不斷地向著天空,向著大地,向著山林中散落……
日頭偏西。
緩緩西沉。
最后一抹余暉,消失在天邊。
夜夢小心翼翼來到方徹身邊:“公子?”
“怎么?”
“天都快黑了?!?
“黑了怕什么?”
方徹淡淡道:“如此美好的景色,多看一會,人和自然,也需要多親近親近嘛,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今晚在這里宿營?!?
“???”
“啊什么???”
方徹不耐煩的揮手:“出來的時候不是讓你帶了東西了?快去打點野味,去燒烤。弄得干凈點,味道好些,不好吃的話,我就把你……”
“賣入青樓!”夜夢噘著嘴接口。
“恩,知道了還不快去。”
“……”
夜夢只好拿著劍去打野味。
方徹繼續(xù)半躺著開始散煞氣。
越來越是心中感嘆:這塊玉的原主人,是一個怎樣的該千刀萬剮死十萬次的大魔頭!
煞氣太多了。
如果不是無量真經(jīng),只是以大陸最原始的辦法來化解煞氣的話……
方徹很清楚的知道,哪怕是兵器譜上的高手,最低也要化解幾個月。
若是讓一個皇級的君級的得到這玩意的話,估計不出十天,就能被煞氣沖的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魔頭了。
當然如果自己的修為到達皇級君級的話,以無量真經(jīng)的威力,估計一下午就把煞氣驅(qū)散了。
一夜過去。
晨風浩蕩,山風呼嘯。
秋天的清晨,已經(jīng)有幾分刺骨的寒意。
夜夢從打坐中醒來,方徹還在閉著眼睛側(cè)躺著。
“竟然神經(jīng)兮兮的突然在外面住一晚上……還不進帳篷?!?
夜夢嘀嘀咕咕。
站起來就要找地方洗嗽,但睜眼看著前方的時候,突然間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