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原當(dāng)時就急了。
在召集智囊團(tuán)商議之后,更溝通了上層,然后任中原立即就求見了印神宮。
“教主!我們白云洲分舵被守護(hù)者端掉了。”
任中原直指核心。
印神宮坐在寶座上,漫不經(jīng)心的修著手指甲,眼皮也沒抬,教誨道:“任副教主,目標(biāo)需要搞明白,那是鎮(zhèn)守者,不是守護(hù)者?!?
任中原咬牙道:“是,被鎮(zhèn)守者搞掉了,這件事,敢問教主是否知情?”
印神宮修完了指甲,將手指頭放在眼前看了看,淡淡道:“是否知情……呵呵,任副教主,你覺得這個天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瞞得過本教主?”
任中原直接道:“教主,屬下有一句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印神宮淡淡道:“副教主有話直說便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靦腆呢?”
任中原臉上露出一絲悲憤,道:“教主,這段時間里,咱們教內(nèi)有太多的不正常,屬下原本以為乃是一時的波動,也沒有在意;但是最近,卻感覺教主似乎是……似乎是……”
“似乎是什么?”
印神宮斜著臉,微微抬頭,目光如兩道利箭一般射在任中原臉上。
“似乎是……對屬下有些跟之前不同了?!?
任中原咬牙,終于說了出來,道:“屬下不解,這是為什么?屬下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還請教主示下,若是屬下真的錯了,便在這里引刀一快!”
他昂然站著,臉上全是悲憤,已經(jīng)是委屈到了極處。
下面,一心教高層都在肅然站著。
看著教主和副教主在交鋒。
印神宮漫不經(jīng)心的道:“任副教主,你想多了,自始至終,副教主勞苦功高,乃是我印神宮最得力的助手?!?
他微微抬頭,道:“任副教主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任中原深吸一口氣,道:“但是教主這一次的做法,讓中原有些不解?!?
“嗯?”
印神宮道:“何處不解?”
任中原也是騎虎難下了。
原本他們一伙的商量,印神宮現(xiàn)在既然都已經(jīng)動手了,肯定不會再藏著掖著,還不如雙方擺明車馬,來一個明面對決。
大家開誠布公,好好談一談。
然后自己再來個示敵以弱,冰消誤會,來個效忠,以退為進(jìn),打消印神宮的懷疑。
但卻沒想到印神宮根本不接招。
這就有些尷尬了。
只能硬著頭皮往下演:“教主,這白云洲分舵就這么交了出去,屬下以為不妥。”
印神宮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交了出去?”
他聲音越發(fā)清淡:“副教主此話從何說起?”
任中原恭敬的說道:“白云洲在屬下手下,已經(jīng)百年之久,可說是鐵桿嫡系。如今卻是接了教主密令,葬送于白云湖畔……”
印神宮身子后仰,坐在寶座上,目光睥睨居高臨下:“本座懂了,任教主的意思,是本教主成了內(nèi)奸……出賣了白云洲分舵,是么?”
“屬下絕無此意!”
任中原驚出一身冷汗,自己說的話沒錯,但是有些著急了。
印神宮斷然斥道:“任副教主!本座向來將你當(dāng)做心腹,如今,你居然如此揣測于我?你居然能懷疑本座一教之主,與鎮(zhèn)守者勾結(jié),出賣自己的人?嗯?”
他豁然站起來,森然道:“那我問你,本教主直接將你們都出賣給鎮(zhèn)守者,豈不是比一個白云洲分舵功勞大?本座為何沒有出賣你?”
任中原緊張道:“屬下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印神宮森然的目光看著四周眾人,淡淡道:“你聯(lián)系了這么多人,一起過來,是來向本教主興師問罪嗎?”
“屬下不敢!”
任中原臉上冒出來黃豆般大的汗珠。
任中原一上來就把話說錯了。
或者他預(yù)估錯了印神宮的反應(yīng)。
所有人都認(rèn)為印神宮已經(jīng)動手了,所以基于這種心態(tài)前來,便是要背水一搏。將局面扭轉(zhuǎn)過來。
因為現(xiàn)在情況還不成熟,必須要拖一拖。
但卻沒有想到,大家氣勢洶洶的來,印神宮居然是那么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從容不迫的來了一個以柔克剛,反手就抓住了任中原的漏洞,直接將任中原堵在了角落里。
木林遠(yuǎn)穿著供奉服,頭戴面具,站在暗影中。
忍不住心里嘆息。
任中原雖然是副教主,但是其心機(jī)手段,比起印神宮,實在是差了很遠(yuǎn)。
印神宮執(zhí)掌一心教多年,權(quán)謀手段,早已經(jīng)出神入化。
真心沒明白這些人跟著任中原造反,是圖了什么?
但他更不明白的是印神宮把這些人逼了出來,為什么不直接開始清理?
在木林遠(yuǎn)看來,就今天這個陣容,這個架勢,這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么?
但是印神宮心里卻是別有考量。
作為一教之主,他想的東西,遠(yuǎn)遠(yuǎn)比木林遠(yuǎn)要復(fù)雜得多。
任中原這一次來,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但是這樣的決絕,讓印神宮心中疑惑。
只是打掉了他一個白云洲分舵而已。
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