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我才明白錢廣的那句話分不清男女是什么意思。
三具尸體渾身赤裸。
有一具腐敗的已經幾乎白骨化,散發(fā)著強烈的腐尸味。
另外的兩具尸體,看起來還算新鮮。
不過下身都像是被什么東西強烈地腐蝕過,而胸口處也是被破開,基本上能判定男女特征的地方,都已經辨識不出了。
除此以外,那兩句尸體的臉皮和眼睛別分被他們自己抓在兩手之中。
看起來就好像是他們自己將自己的臉皮剝下來,眼睛挖出來,攥在了手心里一樣。
“這,這特么也分不出來是不是林晴啊
“不過剛剛我們不是見過林晴?”
“就算是兇手在快,也不至于現(xiàn)在就是這副樣子吧
岳川在那頭頭是道地分析著。
而我則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地上的尸體若有所思。
岳川說的沒有錯,按照正常來說,我們今天上午剛剛見過林晴,就算是林晴遇害,這么短的時間內,也造成不了現(xiàn)在的這般模樣。
“正常來說,林晴確實該這么快遇害,可是你也說了,正常來說,如果不正常呢?”
“不正常?”
岳川疑惑地看了看我,接著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
想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兇手,能讓林晴在短時間內變成這副樣子。
“嗯,如果,我們上午見到林晴的時候,林晴就已經死了呢?”
“或者說,我們上午見到的那個林晴,并不是真正的林晴呢?”
我這兩句話說完,岳川徹底愣住了。
如果換做以前,岳川肯定會說,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哪里有死人會動,或者是那么高明的易容術。
可是這么長時間里,岳川見到了太多不可能變?yōu)榭赡堋?
所以我說的話,總有七八分的真。
地下室里陰森森的。
不透風的地方,竟然不知道為何原地起了幾股小旋風。
我看向旋風的位置,忽然瞧見了一個冒出地面的頭顱,可是當我想要看仔細的時候,他忽然又鉆入了地里,消失不見,就連地下室的風也漸漸停了下來。
“怎么了,那邊有什么問題么?”
見我一直盯著那處,岳川往我身邊靠了靠,然后小聲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回過神看到眼下的幾具尸體。
“要想知道他們是誰,至少知道死了多久,是男是女需要多少時間?”
錢廣掏出手機看了看。
“應該今天晚飯前就能有結果,法醫(y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等到痕檢和法醫(yī)查完現(xiàn)場,我們把尸體拉回法醫(yī)的解剖室,他們那邊給出這種簡單數(shù)據(jù)很快
點了點頭,我故作輕松地長出了一口氣。
“走吧,我們總要相信科學,等法醫(yī)的檢查報告出來,在看看是不是林晴,畢竟兇殺案,不在我們冥事局的管理范疇
我說出相信科學的時候,分明看見錢廣的嘴唇抽動了一下。
“行了,我們上去吧
不得不說錢廣真的是個好警察。
“哥,你們先上去,這次我殿后
說完還挑了挑眉毛,驕傲地說了一聲,“別太感動,誰讓我是人民警察呢
我笑了笑拍了拍錢廣的后背,同時又掏出來一個護身符給了錢廣。
“拿好了,人民警察
錢廣一臉驚喜地接過符,小心地收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