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脊背發寒的傅卿聽見他這一句話著實是繃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周應淮滿面冷肅,“笑什么?”
笑他不能人道?
見他有些生氣,傅卿卻一點兒不怕。
她戳了戳周應淮的腦門,放肆道:“笑你傻,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周應淮依舊是眉心緊皺。
可世間確實有這種藥。
北境朝中不少人模狗樣的大臣就是因為后宅爭斗而毀了一生,甚至帝王間也常有此舉。
他見多了。
傅卿輕笑著抹平他緊皺的眉心,“我是你媳婦兒,我不會害你的?!?
她指尖沒抹平的皺眉,因她這一句話而放松下來。
周應淮相信她。
傅卿已經足月了,晚上越發不好睡,不是起夜就是難受,周應淮半點怨都沒有,只要她一個翻身就立馬起來查看,把她照顧的十分周到。
只是接下來的幾天里,周應淮依舊是早出晚歸,但每晚都能夠回來。
傅卿從不主動開口,但是他每次回來都把打獵賣得的錢交給她,有時是幾文,有時又是十幾文。
這些錢被傅卿攢到一起,托村里那幾個相處得好的嫂子幫她置辦些東西。
因為這回已經足月,保不齊什么時候就生了,可該操心的事情是一點兒沒少。
這一日錢瑤剛把糕點送過來,坐下來陪著她說了幾句話。
錢瑤困得直打哈欠,但村里大家都在幫著她翻新房子,她就算困也得忍著。
傅卿給她倒了杯茶,讓她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