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沒跟她打過交道,也不熟悉她這個人,只知道這是趙氏早嫁的女兒。
不過這話說的,多少有點睜眼瞎。
村里沒種莊稼的就只有他們家跟錢瑤家,馬月姑這是沒話找話來了。
見許氏客氣的朝著自己點頭,馬月姑以為自己終于能搭上話了,頓時親昵的挽起了許氏,一邊走一邊跟她說著家常。
知道許氏還跟錢瑤不對付,馬月姑就一直說著錢瑤的不是。
說她一個小輩竟然不懂禮數,說她那塊地根本不該收租金,說她賺了錢也不贍養長輩,不照顧表姐妹。
這每一句話都說進了許氏的心里,許氏頓時卸下心房,跟馬月姑說起了自己的不易。
馬月姑自然是要把她那個不成氣候的男人拿出來說一說的,而許氏也說起自己一直被大房壓一頭的事情。
這一聊,兩個女人不免共情一場。
到了周家的地,馬月姑一聲長嘆,“周家欺人啊,讓我領著三個孩子收這么大一塊兒地,我真是命苦啊?!?
許氏也跟著長嘆一聲,“命苦啊?!?
馬月姑又嘆一聲,許氏也跟著嘆一聲。
兩人一嘆就是好幾聲,卻遲遲不見許氏領會自己的意圖。
她給三個孩子使眼色,自己也裝模作樣的擼起袖子準備秋收,本以為許氏這回終于明白了,能幫忙搭把手一塊兒秋收,誰知許氏揉了揉發酸的后腰,說:
“你們要干活了啊,那你們忙吧,我回去了?!?
馬月姑眼睜睜的看著許氏離開,心里頭已經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等轉過身,看著周家那些等著收的莊稼,眼前又是一黑。a